第十九章:梁德护卫队

家家户户桌连桌沿街摆,梁德城寨的居民,梁德各垌的都老、垌丁,外边来的客人,也有好几百人,打开封存的酿酒,酒香满街扑鼻。

俚僚人的酿酒,是一种低度酒,以大米制作酒醅,加入酒曲发酵。在发酵过程中,在酒醅不断投入一些山草药原料,催促发酵母进行发酵,使其糖化,补充了酒醅中的糖,使酵母菌能一直在合适的糖度中发酵,隔除酒糟,过滤后的酒,醇厚可口,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那时还未有蒸馏技术,如果把酒醅进行蒸馏取酒,就是高度数的蒸馏白酒了,这一条,珠灵也是想做的,蒸酒可以赚钱,历代以来,酿酒蒸酒都是一个大买卖。

眼见永熙郡来客和陈龙姫被冷落一边,珠灵叫来了谈殿、冯天、黄岭等护卫,暗中叮嘱这般这般,众人领命散去。

陈龙姫与正永熙郡的来人说话,谈殿提着一坛酒走了过来,他斟满了一碗酒,敬给陈龙姫道:“恭喜龙姫郡丞大人,大人到高升,要多多带携我们啊!”陈龙姫道:“谈护卫褒夸了,郡丞一职,并非我本意,是广州总管大人的推荐,我也考虑是否接受。”陈龙姫觉得有点无可奈何,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谈殿向着永熙郡派来的五十个教头道:“你们都来喝酒啊。”谈殿以主人的身体说话:“今日我打铁铺开张,承蒙永熙的兄弟光临,我们也沾了光,也只有水酒能尽兄弟之情,大兄赏脸,不醉无归。”还以为是庆贺升迁的庆功酒,被谈殿这样一扯,变成了开业酒,永熙的商人无言至极了。

另一边,冯天缠上广州的贺使,认亲认戚去了,石龙、高凉就是冼冯家一族,几年前冯仆带石龙兵马,占了广州,也是冼冯氏一宗族,只是冯天这边的分支,无职无权,本来就是不受重视的傍系,但作客它方,珠灵派人来陪饮,也算给了面子。

黄岭老实巴交地陪高兴郡的客人,高兴郡使者对黄岭说:“仙姑迁为郡守,而陈龙姫也封为郡丞,高兴郡守冯暄大人对龙姫大人昂慕已久,这次是命小人为先锋,准备冯暄大人拜访的。”高兴使者看到黄岭老实人的样子,也托了底。而黄岭对这些不作感兴趣的样子,说道:“我们仙姑说了,高兴郡保境自守,扶卞与扶莱,罗辩、特亮等地互市交易,能在那里买到你们的粮食,是对我们梁德最大的善意支持了。”高兴使者拱拱手,道:“梁德缺粮,我们高兴郡自然相助,向来铜铁工具,也靠你们梁德,这次仙姑喜获朝廷封建,我们也非常欢喜,愿多互节交好!”

珠灵陪同传旨将军,也是上差了,看到他的护卫陈兴欢喜的拿着唐刀玩弄,爱不释手的样子,便道:“真是英雄爱宝刀啊,等下我梁德护卫演武,这位上差可否指点?”珠灵又对传旨将军说道:“我们梁德郡山区僻壤,与其他的州郡相差甚远,也没什么娱戏的地方,就安排护卫互斗一场,请将军观看。”这次比武,珠灵另有目的,就是尽快把梁德的武备搞好,郡都尉一职尽快选出,也让传旨将军回去交代,当然也想仗着传旨将军还在场,迅速解决组建军队问题,推开永熙陈佛派来的人马,以免染指梁德。

宴席也差不多了,库房阿叔让人搬来一面小铜鼓,摆在晒场上,各垌都老都排上了队,从口袋中拿出金钗,走到铜鼓前,用钗敲铜鼓几下,便摆到一旁的竹篮子中,垌僚贫穷,礼物比不上中州的人家礼品贵重,用金钗敲铜鼓供奉,是最高的献礼了。都老献礼后,便是普通的僚人,富裕的一锭黄金,一般的也一锭银子,最穷的就几铜钱,数量没什么限制,尽自己心力,不过这些献祭,都被珠灵以其它方式,回馈郡中的困难户了,无形中有劫富济贫的影子。

仪式过后,护卫们开始了演武拳术的,武器的,最后是擂台赛了,也是最精彩部分。

梁德郡的擂台并不是台,而是铜鼓堂前的大晒谷场,周围用竹篱笆圈定位置,被打出竹篱笆就算输。

仙姑的护卫队,也可说是护法,因各寨常要换人,因而功夫高下不一,各寨的精英挑选一人上擂,与自己村寨的选送护法比试,推出高手上擂,再与各寨的高手比赛,武功高者,选几人为将,筹备兵防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