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玄铁武器

陈佛智又与冯仆一番客套的说话,冯仆也明白联姻的意义,就自己的夫人,也是冼家族女,钦州宁氏,也常联姻冯氏族女,陈氏占西江北江流域,也是一大势力,这样联姻,也能巩固自己的力量,为了名声,起码对方不敢强攻,占自己疆界。陈佛智用意也非常清楚,西衡州与广州相近,前几年冯冼氏忽然占了广州,与使西衡州距离相邻了,梁德虽然与高凉、罗州接壤,却是云开大山阻隔,而宁氏控制的晋兴郡,却有直接入侵进入梁德郡的西北山区的通道。

直到傍晚,陈全从西衡州送来了百担谷物军粮交割给总管衙门,梁德郡建郡时的粮税是置留自用的,历史上第一次向朝廷纳粮,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进行。

关于联姻的事,双方家族也用自己的方式,知会了自己的家族,算是有所安排。

梁德郡城寨,墟尾的打铁铺热闹了起来,谈殿、谈老二父子都参与了进来。

谈老二趁着火势,用坩埚炼化了带来的那块玄铁,分成若干块长方体。谈老二再把买来的生铁,扔到火膛中,烧到亮白化,带用铁钳夹出,放在铁砧上,父子俩叮叮当当锤打起来,打铁是大小锤有分别的,大锤用作挤压出铁块中的杂质,小锤却是敲震掉器件上的排出物,谈殿力大,自然是配合使大锤了。

墟尾响起了打铁声,千锤百炼生铁打成了精钢,就是煅打合金钢的时候,加进铁合金的块条,大锤再百折锤打控制成形,小锤细心敲打修改形态,最后通过退火、淬火等工艺,固定下来。

谈家父子这次用的是上承工艺,第一批武器当然是刀了。打照珠灵的设计,唐刀是一种与宽身大刀不同的刀具,直刃厚脊,长条刀身带血槽,刀尾上翘折尖,与后世的武士刀相似,只是武士刀是微弯的刀体,又相对宽身大尾的刀具不同,大刀那东西相对唐刀来说,操作得太费劲了。

造剑也不同方法,远古多是铸剑,是把金属溶液浇灌进模具中成形,退火后再磨出利刃,铁器时代,煅打工艺成熟,可锤出高硬度的精钢,由于古人对碳含量了解不深,精钢易脆折碎,后代可通过合金改善钢的硬度,做到柔韧的剑身,坚硬的剑刃,为此,珠灵也通过后世了解的知识,专门指点,谈殿、谈老二俩人,也对珠灵的愽学惊叹,不过铜鼓仙姑的身份,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了,毕竟神仙是无所不能的!做得好是仙授神技,做不好是自己学艺不精,因此珠灵讲的工艺,他们是不得不听的,什么渗碳,什么锤煅,什么百折锤炼,什么退火,什么淬火等等现代名词,生呑硬记下来,仙姑的说话永远不能怀疑,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弄了大半天,连中餐也忘记了吃,最后陈龙姫把饭菜弄到打铁铺,安排摆好了两桌饭菜,珠灵早已饿得慌,忙叫停。陈龙姫倒是来了脾气:“你们今天怎么了?都不吃饭,围着仙姑问不停,仙姑能陪你们疯疯癫癫吗?”侍候好仙姑才是她的职责,陈龙姫可不管你什么打铁技术的。谈殿、谈老二才回过神来,忙赔礼道歉。

陈龙姫独占一桌,她让珠灵坐好,摆好碗筷,每菜试了一口,才让珠灵吃,等珠灵吃完后,才坐到下首吃饭。几天来,每次吃饭珠灵也看到这样情况,这也许是前身遵循的规矩,站在珠灵角度来说,这些规矩相当麻烦,而且真的不舒服,况且认为人本无贵贱之分。

午后,谈殿和谈老二分成两组,自然这两人刚学会打铁,就成了师傅啦,珠灵心中高兴,也向他们招呼一声:“我要去干其它事情了。”

她又对随身护卫人员道:“冯天、黄岭,我们去铜鼓河看看。”对梁德的建设计划,珠灵操碎了心,大坝的选址和水碾房的建设,珠灵知道这是要优先处理的问题,例如解放劳动力这问题,其它的建设才有人手干活。

谈老二、谈殿父子,记着珠灵教的方法,用了一个下午时间,终于煅打出一刀一剑,乌黑的唐刀的刀身,淬火的刃口亮白,那剑却是黑色的剑身,却是很薄,抖动左右摇摆,像后世武术表演的长剑一样,这是加合金得来的韧性,谈老二一手打造,却也惊呆了,他想不到自己也能煅打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