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降陨石

珠灵回到梁德郡内,在寨中的墟市上走了一圈,发现墟尾的地方,有几家干栏是空着的,珠灵找到干栏的主人,每间用拾担谷盘了下来,找到老刀道:“我打算在这开个工厂,打造武器,你可能否管理?”

“什么是工厂?”谈殿问。

真是,一不小心又说了“工厂”这个现代词语,珠灵道:“就是大的作坊,大的打铁铺。”珠灵解释道:“我们郡准备建设一支百人的护卫队,准备一批好的武器。”

老刀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建护卫队前几天说过,你走后又忘记了,我想也应该要多些人,这几晚我巡夜,摸到林子中,还未发现有大虫的踪影,叫声是林后山上传来的,估计是山中的幼兽叫食,母大虫在山中找不到猎物,才走近村寨的,这没什么,我可以防它出山,也能打猎它们。”

珠灵好奇了,问道:“你是怎样防这些虎豹的?”

老刀谈殿道:“这些大虫都走自己的路,不轻易走生路,就在它常走的路旁,用榄树的汁液,泡两捆葛布,在它们大概眼睛高度的位置,挂在大虫路旁边,大虫越走葛布挂得越窄,当它们走到没地方走的位置,想返回,碰到葛布,必粘上,大虫都是爱干净的兽王,必定找地方蹭掉身上的粘布,越蹭越紧,它们逃走,也不敢再回来了,如何没逃走,那么就可以猎捕它们了。”所谓大虫,是古代对虎豹的叫法,珠灵想不到民间还有这么一种的猎捕办法,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了。

如何多招护卫,珠灵又想到委托他人了,毕竟珠灵没那么多人脉资源,还想通过护法们的路子去找,自己得多弄点财路养一班人才行:“之前说你老爹淡老二是打铁的,能不能叫他帮我打造武器?”

“应该没问题,我去找他。”老刀说道,要回勾髻寨,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他跑到马廐牵出一匹果下马,骑着走了。

果下马,史书上记载,汉朝在岭南就有这种马,特别是泷水附近的郡县,果下马源于秦末汉初,赵佗军队带下来的战马,一些战后外逃的马匹成了山马,山马因天气炎热,个体越长越小,被当地俚僚人从新捕获驯养成了家马,用作交通畜力,一些山马变成了侏儒马,与家马杂交,便成了果下马。

地方《罗定志》记载,“果下马,出德庆之泷水者”,“乘之可于果树下行”;“有种马中偶然产之,不可多得,故其价甚贵”。果下马在《岭外代答》也有记载:果下马,土产小驷也,以出德庆之泷水者为最。高不逾三尺,骏者有两脊骨,故又号双脊马。健而善行,又能卒苦,泷水人多孳牧。《世说新语》记载:“罗定之罗镜,西宁之怀乡,产小马,高仅三尺,可骑行树下,名果下马。一曰果骝,多海石榴色。

北朝的梁朝,更是宠爱,仕大夫周弘常骑着招摇过市。

珠灵回到盘下的打铁铺中,这几间干栏在墟尾的边上,趁墟的人不少,却不在墟中心位置,做其它生商肯定不怎么样,但对于打铁器来说,却是不错的位置,除一些普遍的勾刀、锄头、钊、帮农具外,好像周围都看不到犁耙,珠灵一想,应该是梁德郡落后,还是刀耕火种,畜耕文化还是没有引进,这都得留心一下,周围看到的是一种小?马作交通工具,就是没看到黄牛、水牛之类的南方水田耕作动物,这也应该引进。

珠灵的心回到打铁铺中,打铁灶炉和风箱安排到什么地方,铺前怎样布置都想了想,就是觉得没人商量,太无聊了,便回到了铜鼓堂。

珠灵与陈龙姫闲聊着,因对她了解不多,也不知陈佛智送她过来当侍女的真正目的,珠灵努力搜索前任的思维,也没什么深刻的认识,只是几年前,前任到过永熙郡,

谈过梁德郡是泷水分割出来的地方,那时候一般郡县所据地方不大,很多地方是虚指范围,多数政令不达,陈家的家主陈法念也不以为意,陈家本上奏派人管理的,但多一个地方就要多一份财力去掌管,分郡的是当时梁朝另派选官员,后来因山区僚人反对徭役赋税,加上朝廷没有钱粮,也就是派后不管的原因。

珠灵怀疑陈佛智的图谋,毕竟那时候岭南还是母系氏族当家,如高凉郡的冼竟,石龙郡的冼太夫人冼英,但是多一个地方就要多一份财力去掌管,梁德置郡的时候,陈法念可能没财力支撑,白白被人剦割,无力对付梁朝派选官员。但现在不同了,陈佛智想收回梁德的控制权也不是不可以。

珠灵这么一想,也就解释通了,不过对于陈龙姫来说,如果她没有这方面的野心,还是可以容忍下来的,毕竟自己也不想做什么的梁德之主,戴这么高帽得有这么大的头啊,铜鼓堂库中的存粮稻谷也才两千多担,不说要添置很多设备,看单养一百几十人也很大压力,能走出困境的,也就拼命去找钱粮了。

陈龙姫道:“看仙姑现在像有心事?”

“怎样看出的?”珠灵问。

“仙姑入关前就对诏书发呆,好像闭关后心神不宁,出了点意外,出关时间迟了。”陈龙姫说。

珠灵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看到了,此前梁德都没有郡守,民籍不多,如果接受这郡守,那就要交钱粮,铜鼓堂的钱粮都是各部族进贡,怕今后瑶役赋税都压下来。”

“仙姑说的也是,其它郡都有养兵,军粮赋税是他们自己用的,我们郡没有养兵,交了军粮就算出了坏头,如果这样,不如问问我爹怎样处理!”

珠灵心中一激灵,这无意中探到陈龙姫所想不简单啊。

珠灵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压着心中的想法,放平语言道:“你爹会帮梁德郡?”

陈龙姫说:“我爹说梁德是我们永熙的后方,如果突发什么事情,也有后援,仙姑放心,这事情我们可以解决的。”

“那就拜托了,写一封信问问你爹吧。”珠灵心想:如果陈龙姫要谋梁德郡,就把她扣下,下一步看她怎么走了。一想着这些事情,忽然有道光线一闪,接着一声巨响传来,跟接着,地面一个强烈震动,珠灵一惊,陈龙姫拉着珠灵向外逃窜,珠灵没反应过来,陈龙姫把珠灵一抱,跃出堂屋,这侍女会武功啊!珠灵又一惊。走到墟上,早己乱作一团,十几个护法都走了出来,把珠灵围在中间,如临大敌,只见远处一山坡,被什么掠去了半边。

“怎么了?”珠灵问

一护卫道:“天星屙屎了!”什么天星屙屎?这不是掉陨石了吗?天降陨石啊。“我们过去看看,走!”珠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