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脸色颇为凝重,吴邪用望远镜一瞧,低声骂了一句。
华和尚也看到了
陈皮阿四看了看,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来的好,说明我们的路没走错,继续走,别管他们。”
胖子眼馋阿宁那支队伍的先进设备,主要是馋那几十条枪,问陈皮阿四咋没提前搞点热武器,脸盘卫生巾有啥用?还不如多搞点吃的。
陈皮阿四不屑,说做他们这一行的,靠的不是人多。
胖子问靠的什么。
陈皮阿四懒得回答,只说过了雪线跟着他就对了。
一群人对话的时候,也没顾忌向导顺子,不过还是用的方言,顺子是我国朝鲜族,汉语讲的不太利索,所以听不太明白。
不过他做向导好多年了,也知道旅客的话听听就好,千万别乱插话,更别开口去问。
太活跃了,搞不好人家就起了杀心,到了地方就把你灭口。
曹亚想说顺子想多了,他们的确不是旅客,而是盗墓贼,干的不是光明正大的勾当。
如果单纯是陈皮阿四一行,说不定真有可能把顺子灭口。
但他和胖子、吴邪、闷油瓶、潘子一块过来了,不是敌人,便不同意对无关人士动手。
顺子的安全还是不用忧心。
在山上看了阿宁那支队伍一阵,一行人继续往上走。
吴邪坐在马上,大件小件穿了四五件衣服,外面还套着皮大衣,风一吹,依旧觉得冷,边上胖子、潘子他们都一样,特别是陈皮阿四那老家伙。
看起来不显老,不是个九十多岁老头子,毕竟岁数上去了,到了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还是难免露出疲态。
当然,吴邪没有嘲笑的意思,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算顺子轻车熟路,也是退伍士兵,坚持锻炼,身强体壮,在这种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都露出了疲惫倦怠的神态。
闷油瓶算是好一些,不过从那大口大口的呼吸声中也可以看出闷油瓶状态同样不比先前。
唯独曹亚,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闲心下马步行,登山靴踩在雪面上发出特殊的声音。
曹亚挺直身体,满面笑容地环顾雪山,真像是来旅游的,而且不是在这种荒无人烟、环境恶劣的雪山深处,是在各种建筑设施齐全的风景区内。
“娘的,曹亚你个……你那啥身体啊?马匹都喘气,就你啥事没有。”胖子骂娘都没多少力气了。
吴邪气喘吁吁道:“你他娘的少说几句话。”
曹亚偶尔脱离队伍,到处走走看看,虽然他以前是盗墓贼,去过不少地方,见识了很多风景,但这种雪山,他还是
因为他以前主要是个人单干,而这种雪山大墓,一个人肯定搞不定,所以他往往敬而远之。
这次也是
曹亚撒欢了玩,反正队伍走得再远,他也可以很快追上去。
这让众人羡慕嫉妒,眼红得不行。
“娘的。”潘子骂了一声,他
曹亚在深山老林里游荡,发现一些生长年份很久的药草,没有去摘,对他没啥用了。
倒不如继续留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山中有些猎人或采药人,就靠这些东西生活。
曹亚到了顺子指定的过夜地点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窝在破旧的木头房子里吃东西,曹亚其实可以不用吃东西,但想了想,还是吃了一点。
这个屋子是雪山前哨战的补给站,多边会谈后,这里的几个哨站都换了地方,这里也荒废了,雪线上的几个哨站也都没人了。
一晚上几人都没睡好,风雪太大,一直担心哨所被雪压垮。
还是只有曹亚,睡了一半跑出去,寒风灌进来,迷迷糊糊的一群人立刻清醒,纷纷骂娘。
曹亚歉然,反手带上门,身后屋子里骂声很快消失,紧接着鼾声此起彼伏。
“好一个风雪天。”曹亚站在暴风雪中,任由雪落在身上,几步到了一个山峰顶上,放眼望去,月亮半隐在乌云后,天上地下尽是暴雪,寒风凛冽。
“如果是以前的我,怎敢到这种地方来?”曹亚自言自语,感谢另外几个自己的力量共享,觉得自己还是要加把劲,即便受限于世界,多少总得做出点贡献才行。
气温下降的厉害,南方少很少有能适应这种天气的,除了胖子、叶成和顺子,其他几个人无一不冻得僵硬。
哦,曹亚还是例外。
他展现出来的那种轻松态度,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到了中午的时候,地上的雪厚的已经没路可走,全靠顺子在前面带着马开道。
曹亚也牵着马,是几人中唯一没有骑马的,见曹亚气色依旧很好,商量了下,便让曹亚去殿后,万一遇到啥事,曹亚在后面也好有个照应。
曹亚悠哉游哉坠在队伍的最后头,手指点了几下,顺子忽然感觉牵着的马好像来了力气,让他都轻松许多。
这时候忽然刮起了风,顺子看了看云彩,转过身来问,要不今天就到这里,看这天可能有大风,看雪山过瘾就过一下,再往上就有危险了。
陈皮阿四呵气摆了摆手,让他等等。
大伙停下来休息,吃了点干粮,聊了聊天,都不对曹亚的异常表示惊奇,实在他娘的习惯了。
闷油瓶看着前面的雪山,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
吴邪看了看闷油瓶,知道问他肯定是白问,转身去找胖子聊天。
“他记起了什么东西?”曹亚知道闷油瓶的身份,是张家族长,叫张起灵,身怀麒麟血,身手不错。
闷油瓶身上背负了很多,也经历了太多,现在还在找寻他丢失的记忆。
不过真的找回了记忆,闷油瓶的生活,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说不准是好是坏。
但有个目标指引着,总比浑浑噩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