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为什么你还不长记性

傅弋川回到久违的别墅心神不宁。

他盯着灯火通明的别墅没有进去的欲望,一脚踩下油门径直到了晏祁所在的医院。

夜深寂静,月亮清清冷冷挂在天空中。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医院外,他上楼径直来到病房。

黎书手指还滴着水渍,看到门口的来人微微惊讶。

“怎么这么晚过来?吃过晚饭了吗?”

她抽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上的水渍。

傅弋川眸底暗淡。

黎书诧异上前,“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落,突然被人拥入怀中。

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气味四面八方涌过来将她包裹。

傅弋川抵着她的发顶,微微阖上双眸。

黎书的心跳如擂鼓,一动不动静静由他抱着。

她颤抖着抬手试图怀上男人精壮的腰,刚抬到半空处傅弋川突然后退。

“你还好吗?”

“我没事。”傅弋川摇头,声音低沉又沙哑仿佛老式唱片机内播放的音乐。

黎书嘴唇微张,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这么晚去哪里?我陪你。”

“没事,我很快回来。”

傅弋川跟在她身后,看她走向导医台才松了一口气。

他松了一口气

,心中流窜的复杂情绪平复几分,转过头突然发现病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晏总!”

他惊呼一声,快速小跑至病床前一把牵住晏祁苍老的手。

沉睡许久的中年男人苏醒肢体僵硬,他嘴唇微张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傅弋川眼底突然泛酸,立刻抬手摁响床头铃。

医生和护士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病房,一群人围着病床开始展开专业的检查。

黎书手中拿着一块三角形的小蛋糕,愣愣站在门口眼眶湿润。

“晏总醒了。”

傅弋川声音颤抖,抬手抚摸她柔软的发型。

“醒了!”

长时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排山倒海,黎书眼皮颤动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一头扎进傅弋川怀中。

傅弋川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一切都好了,别哭。”

黎书后退一步擦干脸上的泪水,嘴角禁不住上扬。

她立刻摸出手机,拨通家中的号码。

宋晏礼和黎词还没休息,听到消息之后迅速赶往医院。

医生很快做完一系列检查,松了一口气。

“一切正常,请放心。”

黎书眼中泪光闪闪,快速冲向病床。

傅弋川将医生和护士送出病房。

“爸爸,我是小书。”

女人

紧紧握着晏祁僵硬又苍老的手细细揉搓。

晏祁刚刚苏醒,意识混沌。

他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却努力抬起手触碰黎书柔软的脸颊。

原本压下去的情绪再一次翻涌,黎书紧紧握着晏祁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爸,我是小书。”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进男人的掌心,床上的人缓缓开口艰难吐出两个字。

“小书。”

黎书鼻子泛酸,大脑宕机连连点头。

“是我,我是小书,是晏书。你的孩子。”

“小书,别哭。”

晏祁偏过头,晶莹的泪珠也顺着眼角滑落打湿枕巾。

宋晏礼和黎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晏总醒了,小书在里面。”

傅弋川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声音很轻。

“谢谢,我们两个先进去看看。”

宋晏礼情绪激动,拉着黎词的手冲进病房。

病房内传来阖家团圆的欢声笑语。

傅弋川心底五味杂陈,起身默默离开。

黎书倒了杯温水,又拿了根吸管喂晏祁喝下。

忙完一系列的事情回过神之后,她才想起傅弋川。

黎书转身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敛起神色。

“我们刚才来的时候他还在门外兴许是看我们有事,所以先走了。”

宋晏礼如

实告知。

黎书暗暗点头,转过身又询问晏祁。

闻歌因为最近的舆论事件躲在家里没有出门。

房门被敲醒的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紧而不叙的敲门声依旧在持续像夺命的符咒。

闻歌缩在床上,立刻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翟总,好像不在家怎么办?”

杨恒后退一步,难为情的询问。

“之前让你记下来的密码在哪里?”

翟俞神色冷漠如同真的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杨恒嘴角微微抽搐原本想劝阻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打开备忘录递给翟俞。

翟俞扬了扬下巴没有任何举动。

闻歌缩在被子里感官无限放大,听见门所发出滴滴滴的声响又往角落缩了缩。

“咔哒——”

门把手被人拧动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尤为清晰。

闻歌尖叫从床上跑下来,抓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挥舞。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从我家滚出去!”

“滚出去啊,你为什么知道我家的密码?”

女人嘶吼尖叫头发凌乱,活脱脱疯了的模样。

杨恒见状于心不忍却也无能为力,他上前一把捏住闻歌纤细的手腕。

闻歌如同枯黄的树叶一般丧失生命力,直直跌落

在沙发上。

“翟俞,你到底还要把我怎么样?之前的惩罚还不够吗?”

她拉长语调,无力的闭上眼睛。

翟俞哼笑一声,虎口卡在她消瘦的下巴上手指不断收紧。

闻歌的脸颊被捏的变形,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只带来了更剧烈的痛感。

“惩罚如果够的话,为什么你还不长记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人手中的力度要比女人的力度多很多,闻歌眼底真的闪过一丝慌乱。

她害怕,害怕今夜悄无声息的在公寓里面离开,也没有人知道。

“你还给我装?别人看不穿你的演技,我难道看不穿吗?我之前没有提醒过你吗?”

翟俞俯身,紧紧锁着她躲闪的双眼。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我的好事!你觉得我还能放过你吗?”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别在这里冤枉我,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翟俞哼笑一声松开手,厌恶瞥她一眼。

“没有证据我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还是你觉得你找的那些人十分可靠?”

闻歌得到喘息的机会立刻蜷起来,以自我防御的姿势蹲在沙发上。

“现在已经做了能怎么办?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受这种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