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的就是你,我有没有很明确的说过别碰黎书!”
翟俞视线阴暗。
闻歌一身狼藉,却还不忘嘲笑。
“我以为多大的本事,不过是找不回喜欢的人。”
她抽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拭脸上的液体。
头发上也沾满了咖啡液体,发梢还不停的滴水。
“你到底让人把她绑到哪里?”
翟俞站在原地几乎抓狂,整整一个夜晚过去,他不敢深想发生的事情。
“我有说过是我做的吗?你着什么急。没有证据就来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
闻歌擦干净发烧的咖啡渍之后,完全没有顾及再次坐回位置。
“不是你还能有谁?”
翟俞攥紧拳头,任由指甲嵌进掌心。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做的,从我的办公室滚出去。”
闻歌反手拨通内线电话,保安迅速推门而入。
“闻歌,你敢做不敢承认!”
保安架着翟俞的手将人拖出办公室。
听到争吵声的众人纷纷走在吃瓜前线,群聊内迅速炸开锅。
“我怎么隐隐约约听到事情好像关乎设计师Renee?”
“我也听到了,你不止一个人,好像和闻设计师有关系。”
“我听到了,敢做不敢认。我倒是挺好奇,
闻设计师做了什么事。”
“唉,不过你们没听说她之前想在大老板旁边献殷勤结果连人都没见着。”
“我承认他的工作能力确实在我们之上,但是她心思不纯。”
“知更鸟不是和我们公司合作吗?她这么一闹,我们的合作还能谈下去?”
“我不知道谁给他的底气,咱们公司的设计水平被知更鸟能甩十万八千里?”
“不太清楚,但是坐等吃瓜。”
助理看着狼狈至极的闻歌小心翼翼开口询,“您要不要换一身衣服?我有备用装。”
闻歌轻飘飘扫了一眼身上的污渍,摇头,“不用,你出去,我不联系你你先别进来。”
“好的。”
助理迅速退出办公室,八卦的同事们纷纷聚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交换活动能不能如期进行?”
“事情无关交换活动,你不用担心赶快回去工作。”
“好吧。”
助理摇头回到工位。
翟俞被保安拖至地下车库,他愤怒甩开几个人的手。
“翟总,对不起,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还请您见谅。”
“滚!”
翟俞低低咒骂,眸底猩红,仿佛下一秒便会成为只会撕扯的猛兽。
他不相信闻歌说过的话,并且对闻歌
的怀疑愈发的强烈。
除了闻歌之外,他真的想不到会伤害黎书的人。
他怒吼一声,抬脚踹在引擎盖上车子发出尖锐的爆鸣。
翟俞俯身坐进车内,双手握在方向盘上却没有启动车子。
他仅有的理智被黎书全部占据,无论做什么也无法聚精会神。
就算要惩罚黎书,这件事情也只能由他来,而不是被莫名其妙的人带走。
黎书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光大亮。
原本束缚她手脚的绳子全都被摘下,她满身狼藉,撑着坚硬的地板缓缓站起来。
四肢传出来的痛感难以忍受,她倒吸一口冷气却咬紧牙关。
黎书环顾四周,敏锐的察觉出是一处废弃的院落。
她强忍下身体上的痛感,缓缓走到路边。
四周荒凉,连车流也看不到。
昨天晚上过来时她被人塞进后备箱中,路程及其的店铺。
黎书抬头望着悬挂在东边的太阳,她紧紧咬着牙冠,辨识眼前的岔路口。
空无一人的路上荒凉的让人觉得心慌。
黎书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压下不断翻涌的恶心。
她沿着马路边缘快速行走,几个小时过后终于看到车流的迹象。
她面色映丽,身上的衣服却脏得不能
入眼。
原本打算帮助她的司机扫了一眼她,然后又升起车窗。
黎书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超过二十四小时滴水未进。
马路上的车流压的她快喘不过气,眼前出现影影绰绰的重叠,黎书双腿一软直直倒在马路边缘。
站在她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迅速摸出手机报警。
马路边围了一圈人本就惹人注目,警察快速赶到现场后将人带往医院。
傅弋川站在事发地点,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纵使查找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他呼吸越来越沉着,心脏下沉。
一夜未眠的男人眼底布满鲜红的血丝。
李奕担忧上前,开口阻拦,“傅总,还是先离开吧,这里也没查出不一样的地方。”
傅弋川没有开口讲话,嘴角干裂。
他大步流星离开现场。
李奕跟在男人身后轻轻摇头。
密闭的车厢内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十分刺耳。
电话是宋晏礼打过来的,他滑向接听。
“刚刚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说今天上午的时候在黛玉路救了一名突然倒地的女子。根据我们昨天报案的信息来看,他们医院觉得这两者之间有联系通知,我过去看看。”
傅弋川眼底燃起一
丝光亮。
“地址。”
宋晏礼如实回答,“医院见。”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医院楼下,两人下车时恰巧遇见。
傅弋川和宋晏礼步伐快的脚下能磨出火花。
电梯抵达八楼之后门缓缓打开,两人直奔提前打听好的病房。
推开病房门的一刻,两个男人同时屏住呼吸。
在床上的黎书依旧睡着,脸色煞白嘴唇干裂。
傅弋川心底一沉,心脏不受控制的狠狠跳动。
脆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掌紧紧攥着,不断收紧抵达爆炸的边缘。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又拿过棉签。
傅弋川蘸取水之后,小心翼翼涂抹在她干裂的唇瓣。
宋晏礼站在一旁眼里不受控制的打湿纯白色的床单。
他偏过头,故作坚强。
医生路过病房门外,看到多出来的两道身影走进查看。
“你们是病人家属?”
“是。”
“病人受到了惊吓并且身上有多处皮外伤,虽不致命但是痛感难以忍耐。”
傅弋川放下手中的杯子,薄唇紧抿成一条视线,盯着着病床上的人睫毛不停的跳动。
宋晏礼麻木点头将医生送出病房。
“我没事,你们两个别大惊小怪。”
病床上的女人突然发出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