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傅老爷子急火攻心,话没说完便直直晕了过去。
现场乱成一团。
各大平台观看直播的人也看到了劲爆的爆料画面。
各个直播间的评论区吵翻了天。
爆料场面更是一度被顶上热搜。
……
北郊搜索起来也过于庞大,好在宋晏礼查过监控,黎书出门前乘坐的车子一路开到了北郊的枫叶咖啡厅。
下了高架桥便是曲折的公路。
傅弋川眉头紧锁,心脏处隐隐作痛。
傅淮和宋晏礼坐在后排四处张望,车速不能过快也不能过慢。
“通话记录查过了,昨天中午那一通电话确实是苏沫沫打的。”
宋晏礼声音沮丧夹杂着几分颤抖,身旁的傅淮听到之后,更是狠狠一拳砸在车壁上。
就连前排开车的傅弋川手也跟着抖动,车子偏离路线,他攥紧方向盘,强行冷静开车。
车子直直停在枫叶咖啡馆门外,木质装潢的玻璃大门外上锁。
傅弋川俯身,透过玻璃查探里面的境况。
桌上还存放着两个咖啡杯。
他不禁蹙眉,拨了一通电话。
宋晏礼站在马路边缘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目光锁在十字路口的摄像头上。
五分钟后,傅弋川和宋晏礼同时
开口。
“向南。”
两人相视一眼,还在等待消息的傅淮挫败无比。
一行人又迅速上了车,傅淮抢先坐进了驾驶座。
傅弋川一言不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车子启动行驶在路上。
人烟稀少,车辆也是屈指可数。
傅弋川的视线紧紧锁在窗外,眨眼的频率也降低,薄唇一直紧抿着。
“停车!”
路边的护栏被撞歪,刮擦过的痕迹更像是一道正在燃烧的火苗灼伤傅弋川的双眼。
闻言,傅淮猛的踩下刹车,惯性作用身体前倾。
傅弋川手掌骨节边缘泛白,几乎没等车子停稳便打开车门冲出去。
其余两人也感觉情况不妙,紧随其后。
路面上有轮胎摩擦留下的黑色印记。
傅弋川浑身血液倒流,周身发冷,脚下步伐甚至虚浮。
呼吸也跟着变得缓慢,锋利的眉头再次跳动,就连嘴唇也在发颤。
护栏外的花草显然有碾压过的痕迹,歪七扭八难以看出原本的模样。
傅弋川的心脏快要溢出胸腔,他一言不发,顺着斜坡边的小路下行。
傅淮大脑宕机,怔怔开口,“宋晏礼…”
三人心情复杂,心中皆是百感交集。
山崖之下,只有一辆废弃变形的出租
车。
傅弋川浑身僵硬,眸色如同泼了墨一般深沉,向来波澜不惊的眸色中终于有了点点波澜。
车牌号和监控中黎书乘坐的出租车车牌号完全吻合。
他眼底一片猩红,鼻腔中尽是烧焦的气味。
宋晏礼和傅淮亲眼看着傅弋川一言不发,孤身继续向前进。
车子已经有了燃烧过的痕迹,傅弋川浑身脱力,透过空空的车窗望向车内。
“傅弋川,回来。”
宋晏礼喉咙哽咽,怕车子有再次燃烧的风险。
傅淮拨通报警电话。
车窗旁的男人充耳不闻,似乎什么也没听懂。
傅弋川怔怔伸出手,开始翻找车厢。
他的耳边一阵嗡明,世界消音。
卷曲浓密的长睫扑闪,眼前不断划过黎书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让他吃蛋糕,又亲手牵过他的手为他戴上手串……
傅弋川神色松动,手中的动作虽然颤抖却越发的快。
宋晏礼见他仿佛丢了魂一般,上前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将人向回带。
“松手!”
男人音调突然拔高。
“我知道你很难受,大家都很难受,但是车子有二次燃烧的风险!你难道不想活着去见她吗?”宋晏礼隐忍着情绪,与他不相上下。
空旷的森林中,
余音回荡。
傅弋川似乎找回了一些理智,抽回手,喉咙发紧,“车里没人。”
傅淮眼中重新燃起光亮,“真的?我就知道她肯定不会有事!”
警车很快赶到现场,并对现场做了勘察。
苏沫沫若无其事回到家中,才看到最新爆料的内容。
她心里一沉,拨通苏湘的号码可奈何无人接听。
另一边,宋海和江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望眼欲穿。
“现在还没回来,太阳都下山了。电话也打不通,这可怎么办啊?”凉亭愁的一口饭也吃不下,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双腿一软跌倒在沙发上,“你说会不会……出意外了?”
“不会,怎么可能!”宋海骂骂咧咧的拔高音调,“别多想,饭菜准备的怎么样?说不定再过几分钟就回来。”
江婷倚着沙发,“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
宋海一言不发,打开手机便收到铺天盖地的推送。
他皱眉点进去,手里的手机却沉沉砸在地上。
“你又怎么了?”
“这……热搜上的女人和儿子屏保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宋海直直后仰也倒在沙发上。
江婷慌里慌张的捡起手机,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所以小沼喜欢的
人是傅总的未婚妻?完了完了。”
“已经不是了,新闻爆料这个女人私生活混乱。”
江婷失了神,仔细回想整个过程。
宋沼平日里只顾吃喝玩乐出入的场所,大多就是酒吧,夜场,认识的人又能纯洁到哪里去?
两人自乱阵脚,彻底失去方向。
门铃声突然响起。
江婷心底隐隐约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了看宋海,“儿子不可能没带钥匙…”
“你慌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不定今天是出紧急没带钥匙也是正常。”
男人起身直接打开门,却傻了眼。
面前的三个男人个个面色阴沉。
“小……小礼。”宋海愣愣站在原地。
宋晏礼向前一步逼的中年男人侧过身,“宋沼在哪?”
江婷慌慌张张迎了上来,脸上闪过一抹僵硬的笑,“你知道他一向喜欢吃喝玩乐,这个点不在家,我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对了,你带你朋友过来,怎么不提前通知婶婶一句,我好给你们准备一些喜欢的饭菜。”
傅弋川扫了一眼屋内,锐利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声音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水,“宋沼在哪?”
“傅总……”
宋海吓得哆嗦,“我们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