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姲,你只需要回答我。”
司清昱冷眸微眯,声音中带着淡淡地威胁。
听得司姲连翻白眼,她没好气的转过头去:“不知道。”
司清昱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略微提高了声音:“司姲。”
闻言,司姲顿时撇了撇嘴,但余光看见他冰冷的脸,还是老实的说道:
“再喊我也不知道,她只跟我说了她要离开神司一段时间,去哪我真的不知道。”
司清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敛眸起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司姲顿时松了口气。
这压迫感又强了。
再多待会儿她说不定都顶不住了。
还好司家有家规,不准对同族人出手。
不然看司清昱这模样,恐怕都,想给她上生意伙伴那套了。
好险,好险。
司姲拍了拍胸口,稍微给自己顺了口气,又接过宋晨递来的水喝了一口这才缓过来。
一想到司清昱有些反常的样子,司姲顿时拍了拍桌子道:“不行,我得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她就掏出手机给晏乔发了大串的消息。
晏乔回到房间,只见灵光一闪,房中的阵法便全面开启。
她盘腿坐在蒲团上,翻手拿出了几块黑色的骨头。
有她最早从那个四合院中得到的,也有上次撕破皮的老道留下的,还有那柄黑色骨剑。
这些黑色骨头的气息几出于同源。
几块黑色的骨头在灵力的作用下,浮在她的身前。
哪怕是有灵力相隔,那黑色骨头上却还是散发着盈盈光芒。
试图诱惑着每一个看到了它的生物,服从心底最邪恶最原始的欲望。
晏乔微微垂眸,她再次抬手将漂浮在空中的骨头封印了起来。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眸色幽深,却淡淡地看向窗外。
……
“云舒,你没事吧?”
傅明城在接到姜云舒的电话后,立马把会议取消直奔医院。
他一边开车还一边安慰着姜云舒:“云舒,你别怕,我马上过来,没事的”
姜云舒垂眸,声音中充满了疲惫的回答道:“好,我等你。”
十几分钟后,四楼病房。
傅明城破门而入,面露担忧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云舒!”
“明城……”
在看到傅明城的瞬间,姜云舒一双美眸中顿时充满了泪水。
“没事,有我在,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傅明城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人拥入怀中,眼中满是担忧。
姜云舒仰着头看他,泪水顺着脸颊就往下流,她声音哽咽:“我没事,就是我妈妈她……”
傅明城眉头紧皱,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伯母怎么了?”
姜云舒闭了闭眼,好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我妈妈她……瘫痪了。”
闻言,傅明城顿时一愣:“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落在了姜云舒包扎起来的手上。
傅明城顿时眉头紧皱,他捧起她的手,声音中带着冷意:“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姜云舒收回手,勉强地冲他笑了笑,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解释道:“我没事,就不小心……被刀划伤了。”
“姜云舒,你看我信吗?”
傅明城的脸色黑如锅底,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姜云舒转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声音中也多了些冷意:“明城,你别问了。”
傅明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沉声道:“好,我不问。”
“我去看看伯母。”
说着,他便起身往病房中去。
姜云舒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微闪。
手边的电话发出阵阵振动声,她垂眸看去,半响接通了电话。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意:“嗯,送到泠湾院,让人看着。”
电话对面又说了几句话,在得到了姜云舒的肯定回答后,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姜云舒看着挂断的电话,眸色变得晦暗了些,她小声呢喃道:“司家吗?”
或许可以接触一番。
姜云舒垂眸,想到了她在地下室中看到场景。
晏乔,你的变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真的很好奇。
神农学院是吗?
……
司清昱乘兴而去,铩羽而归。
他兴冲冲跑去神司,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京都太子爷何时又会遇到这种情况?
他坐在回司家老宅的车子上闭目养神,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
心中却想到了
他还是
按理说这种人的气运应该很好,但偏偏她的气运明明灭灭,让人看不真切。
从他入这一门开始,师父便跟他说过,一个人的气运如何是定了的。
气运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走向和命数。
他的一双眼睛可以轻易看透别人的气运,却偏偏看不透晏乔的。
这才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晏乔丝毫不知道这个世界,居然有人能仅凭双眼就看透别人的气运。
“这是……魔气?”
晏乔看着从符箓中释放的黑气,又对比了吸入这股黑气的灵兽的状态。
这分明就和书中所记载的魔气一致。
晏乔看着漂浮在她面前的,好几张吸满了魔气的符箓,眸中满是冷意。
她在苍云界时并未遇到过魔气,也不得而知这类东西该如何破解。
只是书中曾有记载,魔物有两种来源。
一是由修士走火入魔后生出的魔心,其浑身的灵力会瞬间化作魔气。
但这种魔气并不会影响周围的环境,只要心魔消失或者入魔的人死去,魔气也能跟着消失。
二是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无人知晓它生于何处,只是有记载时便发现着种异类族群已然在星球外蠢蠢欲动。
也只有域外天魔的魔气能够影响一个地方的环境,甚至是引人入魔。
就算是天魔死亡,他的魔气也会在世间游荡,除非用特殊的手段将其封印或者湮灭,否则会滋生出新的魔物。
思及此,晏乔眸色变得幽深。
她抬手将那几张符箓收入空间封印了起来。
心中对沉重却丝毫没有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