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自己是猪脑子。
想了十来分钟，终于想起上辈子沐辰泽教她的省力绳结。
从背篓里拿出铁锹，主要用铁锹上的木头把手，按照记忆里的方法在上面打绳结。
试了一下，确实省力不勒手。
半小时后，她累得筋疲力尽，终于把蓝鲸送回海里。
蓝鲸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乖乖等着楚漩解开它身上的绳子。
楚漩边解绳子边夸赞，“挺通人性的。真聪明！”
当绳子完全解开，楚漩拍拍它的鱼身，“回大海里去吧！以后不要再靠近岸边。”
蓝鲸仿佛听懂一样，朝远处游去。
就在楚漩即将看不到它时，它忽然又往她所在的位置游来。
实际上，楚漩的烤制方法，十斤鲜鱼能出一斤半烤鱼片。
吃过午饭，楚漩犯困，只得回卧房午休。
哪怕卖渔货，背篓一直挂在身前。
纵使这样，楚漩仍然想试一下，万事开头难嘛。
“我也觉得贵。买个一两解解馋还行。”
边吹边喝。
时髦女人接过，挨着品尝起来。
楚漩说两块三一斤，就是为了让她们有讲价的空间。
楚漩把背篓放到身前，可以遮挡一下。
楚漩直接炒菜就行。
乌鱼今天2块钱一斤，11斤9两，按12斤算，24块。
只有苗大翠在看烤炉，其余人回家吃饭，顺带午休，下午四点多等季平送剥皮鱼时再过来。
那位妇女继续讲价，“别什么零买和五斤以上了，统一价，两块一毛钱一斤吧！我们都买点。”
以为她下海网渔货。
两点多醒过来。
三个大海参和那些鲍鱼一口价50块。
中午苗大翠加班，晚上可以早回去休息，到时候，高美娟过来看烤炉。
先去面粉厂职工楼附近喊，“来买烤鱼片了！吃了还想吃得烤鱼片！都来买了……”
被太阳一晒，进家门时，身上的衣服几乎干了。
楚漩严重怀疑这次的中药里有助眠成分，比以前能睡，还容易犯困。
平时都是她俩轮换着来。
不过楚漩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她大热天的有点冷得发抖。
其中一位妇女捂着嘴笑，“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便宜一点吧？”
下午三点多，县城的集市早已散了，楚漩想尽快卖掉三十斤烤鱼片只能走街串巷地吆喝。
来回反复几次，蓝鲸才真正游走。
楚漩把钱往口袋里一装，麻溜地装了三兜烤鱼片，秤出十斤烤鱼片，另外赠送一两。
此刻，海水早已浸湿楚漩的衣服，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救它。
哪怕正值夏日，山风依旧凉爽，但对浑身湿透的楚漩来说，不是凉爽，而是冷。
十个蛏王卖了10块钱。
洗把脸清醒一下，跟小弟和苗大翠打了招呼，背上三十斤烤鱼片，把秤、干净纸和网兜之类放进麻袋，提着出门。
用干净纸拿了三种口味的烤鱼片递给时髦女人。
穿得少，衣服黏在身上，前面有些不太雅观。
“新鲜出炉的烤鱼片，大家都来尝一尝！三种口味，麻辣、香辣、咸甜，包你吃了还想吃。”
这么说是为了突出成本高。
做了3个人的饭菜。
中午赶到县城卖烤鱼片的预想泡汤。
……
楚漩热情地主动搭话，“大家先听我说，我家烤鱼片用得都是当天鲜活的鱼，卖一块钱一斤的烤鱼片，用得绝对不是鲜活的鱼，十多斤活鱼才能出一斤烤鱼片呢！一斤鱼都多少钱了？这还是去头去内脏去皮的，都是要人工费的。还有调料费柴火费运输费，怎么着也得让我挣点啊！对吧？”
先坐马车去镇上，又转车去县城。
边说边用干净纸拿些小块的鱼片出来，供大家品尝。
倒头就睡。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时髦四十来岁的女人提着黑色手提包过来，“能尝吗？”
鲈鱼12斤，一块五一斤，18元。
楚漩微笑回答，“是的。”
“就是这个味道。我家老李去外市出差，带回来三小包烤鱼片，有三种口味，我孩子吃了没吃够，正吵着要呢！你这烤鱼片真两块一毛五分一斤吗？”
“那行，我少挣点，今天头一回来县城，开张的买卖嘛。零买两块二。若是你们买五斤以上，两块一毛五分钱一斤。”
楚漩面带微笑，礼貌回应，“能尝，三种口味都能尝。”
到了码头，直奔李通的摊位。
背着背篓，走在山路上，被山风一吹，一个劲地，“阿嚏，阿嚏……”
李通不再多说什么，麻利地称重算账给钱。
眼看涨潮，楚漩往回赶。
洗完换了干净衣服走到灶房，刚准备熬姜汤，发现小弟已经贴心地熬好。
但被两块三毛钱一斤的价格吓到。
楚漩没有过多解释，反而催促，“赶紧称重吧！今天我有好多事。时间紧。”
渔货收购价每天都会浮动，楚漩习以为常，接过102块钱，朝家走去。
其中几位妇女议论道，“我以前买过烤鱼片一块钱一斤，不过没有这家好吃，就是太贵了！整整贵一倍呢！”
“好咧！”
尝过之后，都表示好吃。
干脆在家做午饭，小弟提前买了蔬菜和猪肉，并且洗好切好。
加起来，一共102块钱。
她把背篓和麻袋放在大槐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
李通看到楚漩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劝道，“为了赶海，你不要命了？”
正好灶锅里有热水，提回卧房洗澡。
“三种口味都来点，一共给我秤五斤，不！要十斤！我送娘家人一点。”时髦女人从手提包里拿出21块五毛，放到楚漩手里，催促道，“抓紧秤！我孩子等着吃呢。”
楚漩坚持道，“两块一毛五分钱，不能再少了，大家让我稍微挣点。”
还真让她吆喝出来不少职工家属。
“咱们讲讲价，让她便宜点。”
这会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
喝完，出了一身汗，这才感觉好些。
时髦女人开心地提着网兜就要往回走。
楚漩有些好奇，“这位大姐请留步！能不能告诉我，您家人从外市买的烤鱼片多少钱一斤？”
有一种预感，极有可能是袁老板批发回去包装后，在市外店铺售卖的烤鱼片。
以后还是零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