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我说他是杀人犯你就信,我说我把人绑好关好了你就不信,怎么?只听自己想听的呢?”
听到这话,所有闹事的人都哑巴了,在林楚楚扫视的目光下,一个个全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想看热闹就明说,你们谁要再不相信我,那就进来,我把你跟那杀人犯关一起,这样有人盯着,其他人就能放心了吧!”
见他们都沉默了,林楚楚继续嘲讽道,嗓门比刚才更响亮,眼神如利箭般刺在每个人的身上。
“说不出话了是吧,说不出来就全都给我回去,整天信这儿不信那儿的,自己是傻逼别把别人当傻逼。”
林楚楚这张嘴是村里公认的刺挠人,听到这么难听的话,人群里有个脾气差的想反驳,最终都被身边的人拉住劝住了。
别人劝的都是:“跟林楚楚对骂,你疯了啊?”
没人还嘴,林楚楚就默认他们是不闹事了,扭头又恢复平和的表情对村长说道:“麻烦村长走这一趟了,我家该做饭了,就不留您了。”
村长见她成功制住了这群人,心下松了口气,然后立马识趣地离开了。
而他一走,林楚楚马上就叫霍明把院子门关上,看到门外那群看戏的人,她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事情到此落幕了。
看着眼前砰地关上的大门,门外的众人心里虽不服,却也没人敢站出来。
众所周知,跟林楚楚作对,王家跟柳家就是下场。
这一晚,村里胆子比较小的都睡得不太安稳,反倒是与杀人犯同处一个院子的霍家人,一个睡得比一个香。
在大家都处在梦乡中的时候,地窖里的李锤子并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
他心中自负的很,认为区区一个麻绳怎么能绑得住他,而他之所以等到半夜才选择挣扎逃跑,一是因为挨了霍铖一顿打确实浑身没劲儿,二则是怕被人发现。
他是发现了,这个叫林楚楚的还有她男人伸手都不是一般的好,自己想弄死她估计不是什么容易事,得回省城总部一趟,再从长计议才行。
顺便,也再去讹林娇一笔。
这么难处理的人物,自然是得多要点钱才合理。
但唯一没在李锤子预料范围内的是,这麻绳怎么会这么难解!?
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绳子挣开,却意外发现,绳子不仅没有半分松开,反倒越来越紧了。
“这是什么该死的系法!?”
挣扎到后面没力气后,李锤子躺在地上气得直踹墙。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来自后世一种军用结,林楚楚特意系的,能被他挣开那就有鬼了。
不过李锤子还是没有因此放弃,还在继续锤死挣扎。
这一挣扎就挣扎到了公鸡打鸣,天微微发亮。
林楚楚睡得很香,一直到天彻底亮起来,才醒来。
“几点了?”
她懒懒翻身,问旁边已经在起床的霍铖。
霍铖拿起枕头边的手表一看,告诉她,“才六点多,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林楚楚一听确实还早,便继续睡了,现在她到了孕晚期,人更容易累,多睡会儿也好补充精力去林家大干一场。
等林楚楚再睁眼时,一个小时过去了,全家都醒了。
她出来洗漱时,霍母已经将她早饭做好放在锅里热着,但她却没急着去吃饭,而是先朝地窖走去。
霍铖一眼编看出她想干嘛,连忙上前拉住她,说道:“不用去看了,我已经下去看过了,大概是挣扎了一晚上,这会儿睡的跟猪一样。”
听到这话,林楚楚似乎是料到会这样般,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他不会老老实实待着,不过想挣开我打的结,下辈子都没可能!”
确定李锤子那边没什么问题,林楚楚安心洗漱完吃完早饭,然后拿上霍母给她准备的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后,才让霍铖去地窖里把李锤子带出来。
一下子从黑暗中走进光明,李锤子的眼睛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难受地跟蛆一样扭来扭去。
林楚楚找来昨天绑在自行车上的绳,一边重新绑在自行车上,一边说道:“别扭了,马上就带你去省城见你的雇主。”
听到这话,李锤子的脑子立马清醒了,纵使人早已没了力气,也依旧在奋力挣扎。
他不敢想自己被送去林家会怎么样...
后续的钱肯定是没有了,被林老爷子知道自己做这种事儿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估计不会比被送到派出所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些,李锤子嘴里又开始乱嚎。
“我不去省城,也没什么雇主,你放开我,我自己去自首!”
林楚楚没再搭理他,而是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示意霍铖可以出发了。
今天两人稍微人性了一点,同时也是为了高效率一点,林楚楚找李婶借了自行车,自己骑一辆,另一辆让霍铖载着李锤子。
这要再让李锤子像昨天一样跟在后头跑,只怕是跑到中午都到不了县城,还浪费时间。
林楚楚想的是,趁这次去省城的时间,去跟林娇把账算清楚,之后再去百货大楼里看一下家具,一举两得,简直美哉。
从村里到县城,再从县城坐大巴去省城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