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霍？
叶钢的脑中立马浮现出一个人，但他没有点头，而是反问道：“程小姐是想找人？”
这一问，给程诗雨问烦了，“你问那么多干嘛，就告诉我你认不认识姓霍的人就行了，要年轻的，男的！”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急色，叶钢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狐疑。
这大小姐的反应实在不太正常，而且在他的印象里，她根本没来过清河镇，怎么莫名其妙要在这里找人？
“我是有认识姓霍的人...”叶钢迟疑了片刻，缓缓开口。
程诗雨的眼睛立刻亮起来，“那你快告诉我人在哪儿？”
....
另一边。
蹬了一小时自行车的林楚楚，终于到了镇上。
她寻着上次的方向，来到黑市的位置，交了五毛钱的管理费后，抱着土罐子走进去。
来黑市的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要交管理费，这是规矩。
林楚楚没急着卖，而是逛了好一会儿后，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她选的这位置左边是个卖鸡蛋的大娘，右边是个卖野物皮毛的大哥，彼此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要是真有公安发现来抓也能尽快跑掉。
“大妹子，新来的吧？”一旁的大娘瞧出她是个眼生的，主动打起招呼。
林楚楚轻轻“嗯”了声，慢条斯理地取出一只碗跟几双筷子，摆在干净的布上，恰好身旁大娘问起，“你这是卖的啥啊？”
林楚楚小心地打开土罐子的盖子，一股混着麻辣劲儿的香气随之飘了出来。
“好香啊，你这是..吃的？”大娘惊道，“大妹子，你卖吃的的话，在这儿可不好卖，得去那边才好卖。”
大娘给她指了个方向，正是昨天她买小食零嘴的地方，林楚楚却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我也是第一回卖，就想试试看而已。”
得亏她出发的时候将土罐子塞进了空间里，像这种类似死物的食物放在空间里，时间就是静止的，保持温热的同时也保证了口感，这会儿打开，仍旧保持着刚出锅的鲜香。
香味一瓢就是老远，周围不少摊贩都闻到了。
“真香啊，大妹子你卖的是啥吃的啊？”有人问起。
林楚楚热情地回应：“椒麻鱼片，大哥大姐们要尝尝吗，可以免费试吃，不好吃也可以不买。”
此话一出，有几人显得跃跃欲试了，但谁也不敢做第一个。
毕竟谁也没听过免费试吃这说法，万一一会儿吃了觉得不好吃不买，她又管自己要钱怎么办。
于是，几个被香味馋的不行的人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不了不了，你继续卖吧。”
林楚楚见状也不气馁，正准备对着经过的路人推销，摆在她右边的那个卖皮毛的男人突然发话，“真的可以试吃吗？”
林楚楚扭头看去，发现男人的手里正拿着个玉米面窝头，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
男人本是准备中午拿玉米面窝头当午饭的，谁成想今天旁边来了个卖吃食的胖姑娘，卖的东西还这么香，一下子给他搞得吃不下去了。
“当然可以了！”林楚楚看了一秒后，笑眯眯地应道，然后拿起一双筷子和碗，夹了一块鱼片到碗里递给那个男人。
鱼片薄如纸张，雪白的鱼肉上泛着一层油光，男人犹豫片刻后，才夹起来放进嘴里。
刹那间——
一股麻劲儿十足的辣味在舌尖上弥漫开来，鱼肉又嫩又香，整个舌头仿佛被拍打了一下，每一颗味蕾都感受到一种让人上瘾的酣畅淋漓。
不知不觉，男人就着这一块鱼肉片，吃完了半个玉米面窝头，回过神来，筷子上已经空了。
男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凑到林楚楚身旁，压低了嗓音问道：“大妹子，这鱼太好吃了，你怎么卖啊？”
林楚楚比了比手指，“一两一毛钱。”
男人咋舌，“这么贵？”他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抵御住美味的诱惑，咬牙买了二两。
做出去第一笔生意后，林楚楚的心底也燃起了斗志，这个价格是她昨晚特意算过的，三条鱼差不多有十斤，花了3块5买的，加上油啊，配菜啊，总共成本大概是要4块出头，全卖出去的话，能挣个5块钱差不多。
周围的几人见这卖皮毛的男人买了，纷纷问他真的好吃吗？
男人毫不犹豫地点头，还给林楚楚打起了广告，“我长这么大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你们试吃一下呗？试一下也不亏。”
有了他这话，先前跃跃欲试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过来试吃，而无一例外，试吃过的人没法忍住不买。
而人围得多了，路过的人也开始好奇这里卖什么，一听有试吃，而且东西还很好吃，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先试吃，再掏腰包买。
林楚楚原本以为自己至少也要卖到下午，结果...不过一个小时就卖得只剩下个底了。
林楚楚将罐子抬起来看了看，估摸着还剩下个一斤不到，这会儿正值中午，来往买东西的人也少了，她也有些饿了，想着要不就把剩下的几两送给旁边卖皮毛的大哥。
怎么说他也是第一个做自己生意的人，也是他带动来了其他人。
林楚楚刚要开口，摊子前来了一个人，目光落在她罐子前的纸牌上，沉声低喃道：“免费试吃，不好吃不要钱？”
林楚楚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要收摊了。”
“可你这罐子里不是还有吗？”男人微微眯起眼，疑惑道。
林楚楚解释：“这些我打算送人了，你要想试吃的话，我可以给你夹一片，觉得好吃可以下次再来光顾。”
她说着，用干净的筷子夹起一片鱼肉放在碗里递给男人，顺势打量了对方一眼。
这男人应该是个有钱人，身上穿的布料都是的确良，站姿笔挺，眉眼凌冽，脸上还有道可怕的疤痕，莫名就让人想到了军人。
不过这想法很快就被林楚楚甩到了脑后，军人咋可能来黑市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