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陆九霄沉声说。
“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你们这些置身事外的人,说得倒是轻巧!如果换成出事的人是余顾晚,你还能保持冷静吗?”任五疯狂得挣扎着,跛子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陆九霄的眸光一沉:“任五,当初是我和晚晚自不量力,答应了你的事情。但经过调查之后,我们发现我们并没有实力帮你。这是我们对不起你,不该给了你希望,又把你的希望破碎。”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妹妹……”任五忽然痛哭出来,“我妹妹的尸体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个老畜牲到底做了什么!现在所有人都说我妹妹勾引老畜牲!妈的!那个老畜牲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妹妹勾引他!”
门外的人们看见动刀子了,都躲得远远的,可即便如此,还是想要听热闹。
听到这里。
大家隐约唤起了过往的记忆来。
要不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
有人提了一句,就有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知道!我记得,上半年的事情了吧?我记得还传了一阵呢,小姑娘不要脸,去勾引老男人!”
“就是!是没有小伙子了嘛?勾引老男人……也能做得出来。”
“我妹妹没有!”任五奋力得挣扎着,他眼眶红得厉害,即便是被控制着,也以一个别扭得姿态转头看向众人,“我妹妹没有,都是那个老畜牲算计了我妹妹!都是他!”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疯魔得厉害。
一时之间,众人被吓到了,纷纷向后退了两步。
“哎呦喂,吓死了人喽。”
“疯了疯了,这是疯了!”
“也是啊,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身边的人又说那些,能不疯嘛?”
任五咬牙怒吼:“不是!我说了,不是我妹妹勾引他的!”
“这是真的疯了!”
“老疤那个人的名誉还是有的,十里八乡的,哪个不知道他乐于助人啊?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是,就是。之前我们家出事的时候,老疤还给我们钱,帮过忙呢。”
杂七杂八的声音响了起来。
余顾晚的眉心挑了一下,与看似失控的任五对视了一眼。
果然嘛?
如果老疤不是有这样虚假的名声在外面,可能都不会有这样嚣张。
“小余啊,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我们帮你报警吧!”
余顾晚微笑着说:“没事,没事,不是多大点事。就是我们争执几句而已,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她扭头喊:“二牛,出来关门!”
外面的那些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来。
“怎么不把这个疯子给赶走啊?还留家里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祸患嘛!”
“就是就是!小余,你别心软,直接赶走就是了!”
余顾晚微笑着说:“没事,没事,真的没什么大事,大家也别担心哈。”
二牛嘭得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同时把外面的声音也给堵住了。
外面的视线消失不见之后,陆九霄立刻松开了任五。
任五活动了一下被拧得发疼的胳膊,神色有些痛苦:“陆工,你真的下死手啊。”
“不然盯着我们的那些人不会相信的。”陆九霄的声音压的比较低,“进去说,隔墙有耳。”
任五点了点头。
众人有钻进了屋子里。
小军、苏染和柏宁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手里拿着扫把,拿着擀面杖就要冲出去。
看见余顾晚、陆九霄和二牛带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进来,三人都齐刷刷得特别紧张:“这是……”
“坐吧,别紧张。”余顾晚好笑得看着他们,招呼着他们坐下。
三人不明所以得坐下,但因为有任五的这个面孔在,也不敢松懈,只是不解的看向余顾晚。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五拿起水壶来,给自己倒水:“问陆工,我就是收到了陆工的消息,让我直接来撒泼,别的没说,就让我上门找事,我心里想着,你们可能是遇到了麻烦。再加上,我家周围有人散播一些消息,我琢磨了一下,就冲来了。”
“五堂叔的人盯着我们,不仅仅是我们,还有任家那边。”余顾晚转头看向他们,重点是对余爷爷说,“我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五堂叔背后的靠山。”
“而且从五堂叔的能力来看,他确实是个棘手的对手。”
任五无奈道:“之前我妹妹的事情,我也报过警,可是没用……”
所以想要弄死五堂叔,我们必须一击必中。
任五点了点头。
陆九霄赞赏得看着任五:“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领会到我的意思。”
“我也是瞎猜的,以我对陆工的认识,我实在是觉得你不是那种不管的人。如果是不管,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任五苦笑一声,“我也知道我妹妹的这个事情,没那么容易,只能一步一步得来。”
提到这个事情,就格外的伤感了。
柏宁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是露出了几分茫然得表情来。
“算了,不提。这件事情虽然很难,但我们只要努力,一定会把五堂叔给扳倒,一定会让他遭受到他应该遭受的代价。”余顾晚给众人打气。
任五抹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才问:“只要能够还我妹妹一个清白,让我配合做什么都行。”
“接下来,你走的时候就在门口咒骂我们,越难听越好。等回去之后,就装作真的被我们伤透了心,然后到处散播我们的谣言。”陆九霄对任五说。
任五微微一皱眉:“一定要这样?”
“只有这样,五堂叔才会相信。”余顾晚接过话来,“只要五堂叔相信我们之间闹翻了,就认定了我们之间不会再合作。”
苏染不理解:“为什么啊?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余姐姐明明是很好的姐姐。”
“因为五堂叔自己本性就坏,所以他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真善美的存在。在他看来,两方人既然已经闹翻了,把脸面都,就更不可能互相帮忙了。”余顾晚微微一笑,“他根本不会想到,人与人之间还有这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