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看着小靳一脸担忧的说完。
她忍俊不禁的说:
“哦,还有这么可笑的传言?”
“就是嘛!我当时也是对那些散布谣言的人这么说的。可是据说这个谣言可是来自总经理办公室。”小靳显得有些神秘道。
这话听着让张玲不禁有点感动。
只是感觉这些话听着有些耳熟。
好像小靳上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迎来了“被包养”的流言。
这次她明显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那定是要盛传“被罢免”的流言了。
她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小靳那张嘴。
现在隐隐有点怀疑这女人的嘴绝对是找大师开过光的。
从她嘴里听到的坏消息绝对能保真。
不过,她也明白小靳的那点儿小心思。
无非是担忧她如果倒台了,那么小靳这个秘书怕是也做到头了。
“哦,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放心,你若不愿意在我身边做事了。我可以出面关照人事,让你现在就回原来的地方工作。”
小靳听到张玲的话,没有感恩戴德的接受。
反而感觉有些反常的,向她表忠心的说自己绝对不会这些离开。
还说愿意相信张玲一定能度过这次危机。
说实话,职场上能遇到这样的下属,绝大多数上级都会欣慰的。
不过,她若是没有无意中看到小靳与张宇关系暧昧。
她还真愿意相信小靳的忠心。
礼貌的打发了小靳,她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
只有工作能让她暂时的放空自己,不再因李想的邀请函问题扰乱心绪。
即夕。
阎瑗因为李想委托又死皮赖脸的在张玲家蹭吃蹭喝来了。
最后张玲想要一个人静静都没能将阎瑗赶走。
睡前,张玲都是要将窗帘拉住,阎瑗为了能合理蹭住,勤快的按照其习惯拉住了窗帘。
熄灯后,她却说看着今晚夜空很美,想沉浸式欣赏一下夜空。
于是又将阎瑗拉住的窗帘又扯开了。
阎瑗有些好奇的凑到坐在床头看向,仰望窗外点缀着繁星的夜空问:
“张玲,你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呗。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好不?”
听着阎瑗担忧的语气,她侧头看了一眼说: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张玲随即感受到一只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耳边传来质疑的声音说:
“别骗我了。我清楚的记得漆雕哲失踪的最初几个月你总是如此。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他?”
或是她的执念确实太深了。
在重新从上官傲雪哪里听到这个名字时,他无意中看到手机日历想起,今日竟是漆雕哲的生日。
一般情侣给男朋友过生日都是要精心准备生日礼物的。
而当年的初恋却反了过来,为张玲精心准备着礼物。
漆雕哲说,女朋友对他来说是生命的如鲜一样奔放,没有理由让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只过一次生辰。
所以他愿意让自己的生辰也是她的生辰。
只愿能在她拆生日礼物的时候绽放出如一般的笑容。
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笑容。
直至今日,再次想起漆雕哲说过的这些话,她的脸上仍然会挂起追忆般的幸福笑容。
一旁的阎瑗没有听到张玲的回答,看到她那熟悉而幸福的笑容。
心知张玲现在确实在想着漆雕哲,而不是那个一直对她牵肠挂肚的李想。
因为张玲在想起李想时会绽放出恋爱中的幸福笑容。
阎瑗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起李想了。
人,真的都是这样么。
握在手里的幸福往往都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一个劲儿的追忆失去的幸福。
阎瑗想到这里再次开口提醒说:
“李想呢?你一直心里想着漆雕哲,这对李想也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不,这很公平。”张玲带着浓浓的醋意辩解道。
她的脑海中再次想起上官傲雪展示邀请函时的得意模样。
报复?
对,是报复。
她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李想那个言巧语的男人。
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认定李想要带着上官傲雪去参加家族祭祀。
那么同时就间接的承认了那女人才是他的女朋友。
报复李想既然不需要她这个女朋友了。
他为何不能事先亲口告诉她呢?
最可气的是还让那姓两个字的女人来说。
男人,她最讨厌这种没有担当的了。
阎瑗听着有些糊涂的说:
“你们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还兴高采烈的去参加了人家奶奶的生辰宴。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收了人家奶奶的手镯。瞧,你手腕上现在还戴着嘞。”
手镯!
她猛然又反应了过来。
你李想已经选定了那姓两个字的女人。
那么这手镯她必须要取下来。
想到这里,她自虐一般没有做任何润滑措施用手强取。
借着窗外映入的微弱光芒,阎瑗看到她的手镯还没有取下来,她的手已经因为手镯的束缚变成青紫。
“够了!”阎瑗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
“快了,你看,我再坚持一下就取下来了。”张玲语气中听出几分高兴的感觉。
“你再坚持这手就真废了!”阎瑗没有听信张玲的狡辩,接着上前用力扯开张玲的手,并把手镯重新推回到手腕,“其实,取不下来挺好。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你的暗示。”
“暗示?”张玲抬头仔细看着阎瑗。
“对,是暗示。暗示李想就是你命定的那个人。”
阎瑗看着张玲仿佛进入了一种畅想状态,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恋爱中的幸福笑容。
那么其确信张玲此刻应该在回忆一些与李想在一起的幸福画面。
阎瑗有些心疼帮着张玲揉着青紫的手并接着说:
“所以说你就别再作践自己了。就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也可以坐下来商量着解决嘛。你不是常说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为何轮到自己……”
张玲没等阎瑗说完,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俯视着阎瑗说:
“别的事情都行!在感情方面觉得可以在一起,那就必须连同灵魂坦诚相待;若不想在一起了,我张玲也不会像十七八的小姑娘,要死要活的不愿意分开。所以他李想凭什么?”
阎瑗听着张玲的话语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李想有新欢了!谁呀?”
“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姓两个字,还爱装高雅的女人。”张玲有些情绪激动的说。
阎瑗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忘记了对李想的承诺。随即转变阵营同张玲一起臭骂起李想。
两姐妹凑在一起几乎把能想到的,咒骂男人的所有词汇都按在了李想身上。
可能有点太嗨!
引来了父亲猛烈的敲门声。
“喂,阎瑗。干嘛呢?不知道老头子我不比你们年轻人睡眠浅。你们不睡觉都给我滚出去到大街上嚷嚷去。别在家里打扰我睡觉。”
阎瑗在父亲的眼中,向来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下意识的就先训斥她了。
阎瑗因为咒骂李想的开心劲头犹存,偷笑着指责道:
“都怪你!”
张玲一把将阎瑗推躺在床上起身装模作样大声指责道:
“阎瑗,听到没?让你安静点儿,可你就是不听,看吧,把我爸给吵醒了。这可咋办?不管了。我爸以后要是不让你进家门。到时候我可不替你求情。”
张玲这么一招祸水东引,父亲在门口叫骂阎瑗的声音更洪亮了。
阎瑗起身准备解释却被张玲捂住了嘴。
“爸啊,我已经替你好好臭骂过阎瑗了。她表示再也不敢了。你快睡去吧。”
听着门口的父亲离去,阎瑗这才挣脱了张玲,瞪眼指责道:
“好你个张玲……”
张玲连忙打断示意说:“安静!你还想再招来我爸?到时候我爸说不定真把你丢出去。”
阎瑗确实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压低了声音:
“明明是你最大声了。干嘛让我来背这个黑锅?我不背。不行,我要去找伯父解释清楚。”
阎瑗说完就咋呼着向门口而去。
想着张玲会被自己的行为吓得求饶。
不曾想张玲打了一个哈欠,扑通一声躺在了床上,并摆手说:
“去吧去吧。你要是不困就去吧。我可困了,先睡了。晚安!”
阎瑗此时尴尬至极!
没想到张玲都不配合着拦拦她。
无奈!
人都已经快走到了卧室门口,她阎瑗要是就这么转身回去睡觉,定会被张玲耻笑一番。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出门去洗手间溜达一趟。然后回来装作得意的模样就说已经找父亲理论过了。
顺带再说两句威胁与引诱的话,让张玲立刻主动去找父亲领罪。
到时候张玲的行为多半会惹怒了父亲,那么她阎瑗就等着在一旁看戏拱火。
片刻。
阎瑗再次回来,卧室里安静的出奇,更没有等到张玲的调侃与质问,导致其在洗手间想了不少应对话术都没用上。
张玲睡了!
阎瑗长叹一口气抱怨着自己简直多此一举。
实际上张玲只是装作睡着罢了。
经过一番对李想的咒骂,也是因为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她的大脑此时清醒了不少。
倒不是因为清醒意识到自己冤枉了李想。
而是因为清醒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继续萎靡沉沦。
她觉得自己可以没有相伴一生的男人,但不可以让抚养她长大的老父亲担心。
今晚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注意到父亲的白头发又新添了不少。
父亲老了,是应该到她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了。
明日她打算买那件父亲看了多次都没有舍得买的珍藏款老式收音机。
以张玲的经济实力,别说购买珍藏款老式收音机了,就是为父亲购买一栋别墅享受生活都行。
但是父亲这一辈人过习惯了穷日子,特别是钱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买一件东西都要考虑是否生活必需品。
若不是生活必需品都要考虑很久才决定购买。
说是把钱省下来做她出嫁时的嫁妆。
本着女人出嫁时不能太寒酸的观念。
为了让她出嫁后的生活能够幸福,父亲要为她准备最好的嫁妆。
珍藏款老式收音机只是起到美好回忆的价值。对父亲来说即便再喜欢都不会下手购买。
因此每次父亲特想看了,都会去古董收藏店里看两眼,算是短暂的满足一下喜欢的欲望。
古董店老板多次劝说张玲不行就把收音机买回去好了。
每次父亲一听就大骂老板是奸商,信誓旦旦的扬言以后再也不来,并气冲冲的拉着张玲离开了。
最多不过半个月,父亲一准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喜欢,在古董店门口徘徊着。
老板深谙父亲的心思,知道父亲来了后,都会笑嘻嘻出门迎接说:
“老张,你又来了。来来,快进来喝杯茶。”
父亲故作扭捏不愿进的说:
“等等,咱可先把话说明白了。”
“好,你说。”老板配合着说
父亲满脸不情愿地说:
“这可是你主动邀请我进来的。可不是我主动要来。”
老板笑眯眯的继续配合着说:
“行行行,这确实是我邀请你的。你就进来吧。”
父亲带着几分警惕说:
“等等,我怎么从你说话语气中听出了不情愿?”
老板收敛笑意,严肃了几分,摆出邀请的姿势说:
“老张,请你进店里陪我喝一杯茶可好?”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喝杯茶。”父亲展露笑颜相随而去道。
老板这个时候总会说近些日子都有哪些客人看上了收音机。
还说有那么一两位已经决定要购买了。
要不是看在与父亲的交情很深的份上他早就决定出手了。
当然,这些话术自然是在忽悠父亲尽快决定购买。
父亲起初刚听这些话术时,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惴惴不安。
但是时间久了,老板同样的话术说得多了,父亲也渐渐的知道录收音机只有他看上了。
张玲最近发现父亲似乎又回到了起初的那种惴惴不安。
交流得知父亲确实亲眼看到有个老头也喜欢上了那台收音机。
也就导致父亲近日的白头发眼看着多了些。
她决定就孝顺父亲就先从购买送心头爱做起。
想到这里,她的心绪终于平静了许多,眼皮也因此重的睁不开。
梦里。
她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一望无际沙漠里。
烈日炎炎就连空气都如火一般炙烤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
渴,口渴,想要寻找水喝,她拼命的向可以望见的绿洲奔跑。
很不幸!
距离绿洲只有一步之遥了。
她因为饥渴已经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
迷离的双眼只能绝望的看着湖水。
突然,有两位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位手中端着精致的石雕茶杯,杯中只有一口水,他温柔的对她笑着说:
“玲儿,这是我为你精心泡的茶水。渴了就喝吧。”
另一位则手中端着一玻璃杯水,他也温柔的对她说:
“玲儿,我这儿有为你烧的足足有一升的白开水。渴就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