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总竟然亲自光临寒舍,我就说早上怎么喜鹊在那叫,原来是在欢迎江总啊。”
常林锋笑呵呵地迎上前,略显严肃的嘴脸反常的变成一副弥勒佛的样子。
早在楼上看到车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倒腾好了,一身人模狗样。
“不过都这么晚了,江总过来是为什么呢?”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
常颖穿着睡裙走出来,好奇地看着威风的劳斯莱斯,可爱的小脸上满是羡慕和惊叹:
“好大的车子啊!这位叔叔真的好厉害!”
她双手合十,小脸上一派天然。
“小颖,回去!”常林锋这么说,但脸上一派骄傲,“江总别看小女这样,实际上她可是圣泽尔学院今年的新生,我为此付出了许多心血才把她教养到如此地步。”
子女交往也是上流社会常见的交往形式,而小颖不仅自己优秀,还能让他这个爹也以此受益。
江靳东看着常林锋笑出褶子的奉承脸,想到吱吱在常家受到的欺辱,怒极反笑。
“你们对自己女儿那么好,却对吱吱任意打骂?”
“那个小杂种?攀上我们常家的高枝她就该感恩戴德了,骂骂怎么了?”
林曼听着江靳东说的话,一时嘴快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说完后她才反应过来,但也不觉得自己不对,理直气壮地说:
“江总,您是在外面遇到她了吧,肯定是那个小杂种对您说了什么,您可别听信她的话啊,小孩子最会撒谎了,而她不仅是个谎话精还是个小疯子!”
她撸起袖子就递出来,“您看,这是那小疯子咬的,我好声好气哄着她吃饭,她还咬我。”
“而且她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狐狸精、丧门星怎么偏偏就叫咱们常家给遇上了……”
“啪——”
“啊!”
林曼的身影如同死狗一样被丢到一旁,高大的男人神色冰冷地收回手,不再投下一点目光。
他阴鸷的眼神落在常林锋身上,张唇说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到常家吗?我是来给我女儿讨个公道的。”
也让这些人渣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同野兽闪烁着阴厉的光,常林锋被他吓的腿软,止不住地后退。
“江、江总,我们没见过您的女儿呀,而且我们向来爱护孩子,不可能欺负她的!”
他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也不顾自己妻子还在,一点没有给林曼报复回去的想法。
而且女儿?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江靳东看着人依旧不知悔改,身后回荡着车子的笛声。
几辆高大黢黑的越野开过来,从里面走出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常林锋还看见他们其中几个人身上还溅这血!
那血腥气甚至顺着空气飘到他鼻尖了!
“要是冒犯了江总的女儿,那肯定是林曼做的!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常林锋被吓的跪下了,毫不犹豫把锅扣在林曼头上。
江靳东被气得笑出了声,“不认识?都是林曼的错?你是在把我当傻子吗,常林锋我告诉你,我的女儿就是吱吱!”
“在你们口中叫做小杂种的女孩!”
轰!
不论是常林锋还是一旁死狗一样趴着的林曼,脑海中都像轰炸一样!
怎么可能?
那个小杂种怎么会是江家千金?!
那他们这么多年……
想到这些,他们不由得惊恐起来。
如果江知真的是江家千金,那他们对待她所做的那些事,江靳东一定会百倍奉还的!
而常颖在妈妈被江靳东扔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了。
她红着眼睛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爸爸妈妈一个跪着一个躺着。
又听见江靳东说了这句话。
怎么会……
吱吱怎么会是这个叔叔的孩子?
江靳东开着劳斯莱斯来的,那辆车一看就很贵,身上穿着的衣服也看着很好。
根本不是吱吱配得上的!
在家里,吱吱明明连好看裙子都穿不起,怎么可能是有钱人的孩子?
她应该回到家里,继续做她的狗才对。
攥着白皙拳头,常颖扬起下巴,软软糯糯说道:“这位叔叔,吱吱是在你家吗?”
“吱吱今天晚上贪玩跑出去,肯定都已经受伤了,爸爸妈妈很担心她,还让管家叔叔把窗门都打开。”
“刚刚叔叔来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在说这个,妈妈还说今天就不该因为吱吱偷东西还咬人打她的。”
“而且吱吱身体不好,每次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找我,叔叔,您可以把吱吱带过来吗?没有我她肯定很害怕。”
常颖说话时表情诚恳,像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要是任何一个成年人看到她这么可爱,恐怕早已经软声哄着了。
反而对她口中不仅偷东西咬人,还不顾家中长辈逃跑的吱吱恶感十足。
但江靳东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他不会对幼崽出手,而且他还没查出常颖对吱吱做过什么。
但是同在常家,他也不可能对她有不合时宜的怜惜。
而且……
能说出这种话,本身就说明常颖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常林锋和林曼听到常颖这么说,来不及深想,急急爬过来攥着江靳东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江总,我们是不知道吱吱就是您的孩子啊,但是我们也从没有对不起她过啊!”
林曼接话:“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亲眼看着吱吱长大,怎么可能对她出手!”
“只是、她一直不学好,我才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但是我都是为了她好!”
“您看小颖,她和吱吱关系那么好,就是不为了让她伤心我们也绝对不会伤害吱吱啊!”
“还有粟莹,我们当初在河边见到她,她几乎没了半条命,要不是我们,她还……”
常林锋还想利用粟莹打两张感情牌,却没想到原本皱着眉听着他们还能狡辩到什么时候的江靳东兀的冷下脸。
他扯了扯嘴角,抬起右腿毫不犹豫踹出一脚!
“啊!”
常林锋重重落地,右手不住地按住腹部,疼的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