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天早上怎么喜鹊在叫,原来是在欢迎江总到来啊!”
“江总快快请进,这么冷的天别站外面。”
大迈步上来,常鸿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身后跟着常老夫人和常天纵。
常鸿一边说着,一边还想伸手揽着江靳东进去。
江靳东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满脸厌恶地睨了他一眼。
“进去就不进去了,我们来这边啊,是有笔账要跟你算。”江燃笑嘻嘻地走上前,但眼中冰冷。
常鸿丈二摸不着头脑,他和江家有什么账吗?
明明他舔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得罪?
这时,身后的常天纵却突然尖叫一声,像个小炮弹冲上前。
“是小杂种!”
常天纵原本还在一旁看着江家开过来威风凛凛的大车,跟常老夫人撒娇要大车。
可突然看到大车上面的吱吱走下来。
他尖叫一声,边跑边大喊:
“小杂种走开!你不准上我的车!”
他肥胖的身体跑起来颠颠的,肥肉的脸上满是凶狠。
可还没碰到吱吱,就被一旁站着的江律文一脚踹开。
男人站在吱吱面前,高大的身姿像是伟岸的山。
他可没什么不能打小孩的想法,他们家捧在手心的吱吱都被打了,这个罪魁祸首之一怎么能置身事外?
六岁了,没道理什么都不懂。
“天纵!”常老夫人跑上前。
常天纵被抱在怀里,疼的大哭起来。
“江总,我们天纵还小,如果有得罪你们的还请行行好,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他一马。”
常鸿目睹全程,但是因为吱吱个子小还被江律文挡在身后没看见她。
他还以为是因为儿子冲动而惹怒了江家。
江靳东冷笑一声,声音散发着寒意:
“小孩?你们就是这样放任一个六岁的孩子欺负一个五岁都不到的小女孩的吗?”
“我告诉你常鸿,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来找你聊天的,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给吱吱报仇的!”
轰!
常鸿等人耳朵一阵嗡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给江知报仇?
可是江知不就是一个小野种吗?怎么值得报仇了?
“江总,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常鸿搓着手。
他第一个反应是江家人在说笑,江知是谁?她不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小杂种,怎么可能傍上江家?
江律文从身后走出来,牵着吱吱的小手。
“误会?我们可没什么误会,我们江家的小公主流落在外,却被你们这样欺负。”
吱吱不敢看旁边瞪圆眼睛的常家众人,抿抿唇盯着脚下草地看。
但手心的热意还是让她鼓起勇气抬起眼。
常鸿早在听到江律文说话的时候定住了。
女儿?江知?
可是她难道不就是一个孤儿吗……
“不可能!”常老夫人把他的心里话喊出来:“江知她就是个扫把星!怎么可能是江家的女儿!”
她浑浊的目光通红,像是饿急了的野兽一样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要是江知就是江家的女儿,那为什么粟莹从来没表现出来过?
要是她真的是江家的女儿,那他们这些年做出来的事不就是个笑话?
“江总,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查查,这小贱种一贯谎话连篇,她说的话信不得的!”
“而且我们遇到粟莹的时候她就怀了个大肚子,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您的?”
常鸿回过神,脑子一转赶紧说道。
现在必须咬死了江知不是江家的孩子,不然他们常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而且他说的也不算假话,粟莹一个傻子,穿的还那么破烂,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被睡过?
吱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知道肯定在说妈妈的坏话,连害怕都顾不上了。
“你胡说!吱吱就是爸爸的孩子!吱吱也是妈妈的孩子!”
她焦急地攥着江靳东裤腿,生怕他听信谗言。
“好,爸爸相信你,吱吱是爸爸和妈妈的爱情结晶,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
江靳东眼神一柔,一把抱起吱吱颠了颠。
“至于你们……”江靳东冷睨他们。
“听说你们仗着对吱吱有恩扇了吱吱很多巴掌,这样吧,你们先扇对方巴掌,声音最大的胜利。”
江燃是专业演技学院毕业的,也专门进修过配音演员,一张嘴便是动听的轻柔嗓音,却在常家众人耳中如恶鬼般可怖。
“我江燃在外头的名声怎样你们应该都清楚,现在就开始,否则结果如何就不好保证了~”
常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传来啪的一声!
原来是常天纵听了半天只听懂了“打人”这一点,毫不犹豫把巴掌对着常老夫人。
他哭着喊道:“都是你这个老太婆!我车子没了!呜呜呜!”
哭着哭着,他还打了个嗝,立刻对着老人拳打脚踢!
他不敢对着素有威望的常鸿动手,又愤恨于吱吱可以坐在他都坐不起的车子上,只能对着老人动手。
小孩的力道不足,常老夫人身体康健,倒也不疼,相比起来还是宝贝孙子最重要。
“江总,就算小贱、江知是您的亲闺女,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对我们动手啊!再怎么说我们养她也养了五年!”
“而我们打她也是为了她好,要不然小小年纪不学好,到处偷东西勾引男人,你看她这不就没事吗?!”
她凄厉地叫喊道,配上一副衣衫褴褛老泪纵横的样子还有几分说服力。
江律文被她的厚脸皮气笑了,“吱吱身体没事是她自己身体争气,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更别说这么多年你们对她的照顾了,你是当我们傻子啊,早在来之前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眼看再没希望,常鸿赶紧调转枪头对着吱吱。
“吱吱,叔叔这么多年疼爱你,你肯定不忍心看着叔叔被人打吧?而且叔叔也知错了,以后肯定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