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蒋琳的画架前站的人最多。

看到十七皇子和小厮从桃花园子里出来,再回到棚子的时候才被其他喝酒的人发现。

就算是焦仲珏和十三贝勒也才惊觉他消失了好久,焦仲珏不由眯起了眼睛,做一个深思状,心里早就有了计较。

“十七殿下,您刚刚是去哪了?这酒就等着您来喝了。”一个男子的声讨马上被大家起哄了,宙亲王刚刚也说了要抓他来灌酒,可惜刚才找不到人,现在把其他人都挑逗得兴奋起来。

十七皇子见势不妙,连忙缴械投降,连连求饶说:“我刚刚就是看到一只猫长得通体雪白,很是可爱,就忍不住追了出去,没想一转眼就不见了。”

宙亲王哈哈大笑,看透了他心思一般:“能被十七弟关注的,别不是只母猫吧!”

这么一调侃,其他人都心领神会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十七皇子连忙申辩:“说什么呢?外面小姐们都在画画,没一个是抬头的,我还跟两个夫人搭上了两句,不信你们出去问问。

想来婆子很快就过来催促了,皇兄和公子们看好谁,还是想想看怎么提诗吧。”

果然这话马上就为他解了围,也不再被人深究,但是喝酒是少不了的。

再到楚楚她们再回到画板前的时候,沙漏里的沙已经漏完了。

那里的人已经都在开始驻足评论,看样子所有的人都已经画完,最迟放笔的果然是眷眷和蒋琳。

几乎所有人都聚拢了过来,站在最中间的画架前就是德太妃和皇子公子们,女孩子也都簇拥在他们的身侧,也有一些贵女是刻意靠近在自己的画板前,等着被点评。

夫人们除了簇拥在德太妃跟前的几个,其他的倒不会去抢风头,而是站在贵女、公子们的后面,但是离得都不太远。

“你们这几个孩子也太贪玩了一些。”一直关注着的黎焱,看见她们过来,连忙过来拍了拍楚楚肩膀上的花瓣,语气里有责怪,却是很关心的口吻,还催促着她们往前面靠。

“反正我们画得又不好,也没指望能够得到赏赐。”楚楚娇嗔地享受着娘亲的抚摸,靠着她的臂膀,也没打算靠前。

眷眷刚刚也在母亲身边,倒是面对母亲的关怀和抚摸有点不太习惯,把身子稍稍往外靠了靠,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楚楚。

“去吧,几个都过去,好歹去看看画得最好的那几幅,娘跟你们说,刚才娘亲看了,画得最好的就属蒋琳和眷眷,其他人吧……,画得都差不离,反正没有突出的。”

眷眷的画板前聚集了好几个人,黎焱连忙把她往前面推:“去听听别人怎么说也是好的。”

然后又转过头看向楚楚几个:“倒是你们几个的,我看着也还不错,起码没有刻意画得那么繁杂,所以也不会显得不伦不类,倒是觉得清新脱俗。”

没想到她们胡乱涂鸦,还得到娘亲(夫人)这么高的评价,乔乔还担心会被骂呢,即使知道国公夫人有点安慰她们,也有爱屋及乌的意思,但心情也好了不少,如果夫人也这么跟淳亲王妃提起,应该不会被家里的长辈骂了。

蒋画更是跳脱,根本就不知道谦虚是什么个东西,拉着她们一面往前面的画板方向走,一面夸夸其谈:“为了得快点去采花,我还留了几分功力呢!没准还能讨个小奖,如若不得……,必是他们眼瞎。”

可惜隔得远了一些,乔乔瞥了一眼跟在自己旁边的蒋冰,觉得她都想去捂嫡姐的嘴了,这个庶妹跟着嫡姐看来还活得挺累的,时时刻刻都怕姐姐口无遮拦,惹是生非,哪有这么说皇子眼瞎的。

“你就美吧,我娘是怕我们没得奖了伤心,故意跟我们说好话,没准还以为我们出去采花是难过了躲出去的。”楚楚的话把几个女孩子都逗笑了,也觉得这句话在理,反正不认为自己会得奖就是了。

蒋冰更是躲在最后头,她知道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就是应付了事,肯定不在国公夫人的夸奖之列,所以是没有什么期待的,就她那点本事不至于喧宾夺主,不殿后就算不错了。

果然是蒋琳的画板前围的人最多,楚楚听了刚才娘亲的话,也知道众人应该是评价蒋琳画得最好,所以也忍不住挤过去一看究竟。

“这构图,跟眷眷的差不多呢。”光看到第一眼,乔乔就发出小小的惊呼,不过没有其他人听得到,楚楚也很认同。

果然前面的桃花园、假山、曲桥、长廊,都是一样的,只是看的角度稍有不同,所以楚楚说:“这是应景画,看到的就是所画的,所以差别不会太大。”

楚楚小声地跟乔乔解释,看向前面的画,果然功底是不差的,一笔一画都充满着灵性,而且她的画法也很特别,刻意突出的是远景。

反而是比较靠前的桃花树,只是粗略地勾勒出线条,然后用颜色来淡化了,反而让看的人把眼神吸引到了远处的景观,远景清晰,近景朦胧,显得如此的与众不同。

不过在她看来,和姐姐的对比起来,有点难分高下。

难怪蒋画说她们家长姐,深得祖父和父亲喜爱,即使是这样有底蕴的世家,能够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嫡女长辈脸上也有光,看来这次夺魁无疑。

眷眷的画板离蒋琳的也就隔着三个人,大家是看完蒋琳的才转过去的,站的人也比较多,而且放眼看过去就有好几个男子。

楚楚从背后就已经看出来,一个是宙亲王、一个是十三贝勒,那个十七纨绔也站在他们的旁边,就连珏哥哥也站在最右边,最靠近楚楚画板的位置。

楚楚和蒋画、乔乔也挤到了他们的后面,不打算再往前挤,只是透过他们中间的间隙,把前面看了个仔细。

蒋冰已经不再靠前,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即使站在几个皇子的后面,她也觉得胆怯,能躲则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