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等右等却没有等来一封的回信,眼看过年就还差几天了,家里没有置办任何东西,孙老头急的团团转。
看着家里那半死不活的老婆子,他狠心想掐死她,但是她死了家里也断了唯一的粮食来源真的是把他愁得要死。
“我这辈子怎么就这么苦啊,都是你这个婆娘,如果不是你作天作地,我也不至于老无所依,放着大好的享福日子不过,陪着你这里吃苦受罪,还要伺候你这个半身不遂拉尿不能自理的。”
孙老头对着孙王氏破口大骂。
女人呀,看看婚姻有何用?
年少夫妻年老为伴,身强力壮的时候一切都还好说,可是到年纪大的时候可就不好说了,现实中有太多这种例子了,如果丈夫有病,妻子会心甘情愿的伺候,但是妻子有病,丈夫真的会心甘情愿的如妻子一般这般付出吗?答案是很可能不会。
孙王氏这就是个活生生例子啊。
婚姻的确是需要人经营的,孙王氏为非作歹的时候,孙老头也没有阻止反而助纣为虐,到现在了孙王氏身体不行了,这老头要不是为了几斤粮食早就将她给捂死了。
想必孙王氏现在心里是后悔不已吧。
所以这就是现代的林夕为何成为大龄剩女的原因,她不愿意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不愿意找到一个男人随便凑合过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生儿育女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当一个免费的保姆。
这也是林夕在这个乡村为什么拒绝别人给她提亲的缘由了,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婚姻,这些事情想的当然比古代人通透。
嫁人结婚有什么好处?不就是再嫁一个男人,为他洗手做羹汤,伺候他衣食住行。
这样到古代,她最高兴的就是丈夫死了,无痛当妈,还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外面挣钱,自尊自爱自强,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一家人的生活,而不是只依靠一个男人靠为他洗手做羹汤,伺候他衣食住行,当一个老妈子向上伸手来换得这个男人的几两银钱。
家里穷时林夕不会再婚,现在家里富裕了,她更不会随便找人嫁了。
她现在过得生活舒畅,没有乳腺结节也有那种大姨妈顺畅的健康美。
“他叔啊,我家里这种情况你也是看到了,我们老两口也是无依无靠,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家老大明江了,我知道他在县城日子过得也还可以,要是你去县城的时候,一定让他回来看看我们,就算我们做的再不对也是他的亲生爹娘,他娘眼看就不行了让他好歹看一眼。”
孙老头竟然找到孙里正,让里正取找人。
孙里正在心里大骂一个活该,这不都是你们自己作的吗?
可是现在孙王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眼看就不行了,大过年的如果真的死了,人也是个难受的。
“行,过几天我去县城办年货的时候去看一眼”。
毕竟乡里乡亲住了五六十年了,孙里正也不好拒绝。
“我们家现在没吃也没喝了,这大毛娘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虽说老二不是我们亲儿子,好歹也养了这么多年给他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总得给我们几个钱,让我们过这个年吧。”
“还有那老四媳妇儿,虽说是个没良心的,老四出事她就和离了,怎么着也是原先嫁进我们家的人,没来家里孝顺过一天的长辈,虽是和离来了把原先的孝顺也补上也无可厚非的。”
孙里正有些无语了,孙老头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当初林夕分家的时候已经把决绝书写得明明白白的,现在他看着日子过得好了,竟然想要讹人。
“老哥哥,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孙里正气的直翻白眼。
“就我这样你还羡慕呢!”孙老头有些不解。
“羡慕你脸上的皮可真厚啊。
你还真是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的花呀。下着冰雹吃拉面,你怎么张的嘴呀?”孙里正说完一甩袖子,气得转头就走。
“这怎么还骂人呢?”孙老头看着孙里正的背影,气得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此来泄愤。
“该,要不说你过这样的日子呢,你就该。”
孙里正一边疾步走一遍大骂。
林夕家。
这送了将近半年的货了,林夕拿出来她的账本和算盘,所有货物的供产销她要认真的盘点一遍来核算一下今年到底赚了多少钱。
自从大毛二毛去高秀才那里学习之后,林夕也就“顺带”着跟大毛学了几个字,把她的那些本事一点点地搬上来,要是有人问到她就说是跟着大毛学的。
自从来到这个家之后,家里的每一笔开销她都原原本本地记在本子上。
做到虽赚钱但不大手大脚,毛毛躁躁,每一笔钱来龙去脉都搞得清清楚楚,通过每个月的理帐,找到哪笔货款应该回收,做到账实相符。
不占人便宜,也不会在货款上被人讹了去。
林夕现在开始规划山上明年要种植的果树和养殖鸡鸭的数量
再一个就是原先孙里正规划给林夕的那个茅草屋,林夕也在规划着明年开春化冻的时候,要将那茅草屋修缮一下,作为食品制作的车间。
在茅草屋的旁边,最好再建一个大大的鱼塘,水产区就放在这儿。
鱼塘旁边就是村民们的稻田,如何在稻田里养殖荷花鱼螃蟹和小龙虾,这个也要好好的规划一下。
做成一条动线。
茅草屋要划分几个区域,不同的制作车间,需要的工具和调料,各自都有什么作用等等。
孙里正来到林夕家里的时候,看着林夕坐在炕头上,正打着算盘在算着账呢。
“忙着呢!大毛娘”。
玉芬将孙里正迎了进来。
“里正叔咋有空来啊?是有什么事吗”?
“这眼瞅着还有10天就要过年了,我想着去县城置办点年货,咱们村子里就德海这一辆马车,我想着再进城的时候,我能不能跟着你的牛车一起去。”
“里正叔,你看你这话说的,孙德海的牛车现在明忠在架着呢,你们是一家的,让他带着你就不就得了吗?还用的找专门跟我说一声吗?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林夕有些好笑地看着孙里正,总感觉他不应该是找自己说这么点子事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