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燕姣然特意派了天子专用的六驾马车,去迎接秦渊。
李银环和李德謇骑着高头大马分列左右,带着护卫,将马车拱卫在中央徐徐推进。
路上,快马来回奔走,汇报着马车前进的进程。
京州城夹道左右。
尽是人山人海。
无数的人汇聚在这里,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跟过年似的。
这里不仅有平民百姓,歌姬舞女,士子武人。
还有一些王公贵胄。
便是最喜好名声的读书人也都一个个穿上崭新的衣服,梳了个靓丽的造型,打扮得帅气逼人,一眼便能折煞无数待嫁的大家闺秀。
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借此和慕容嫣然勾搭上。
他们早就收到消息了。
慕容嫣然至今未嫁。
再说了,就算是已经嫁了又如何?
只要多松土,没有挖不倒的墙!
只要获得了慕容嫣然的青睐,他们就可以平步青云!
跟未来的美好生活比起来。
这些都不算什么。
“慕容大人不愧是慕容大人,登天子座驾,天子亲自相迎,如此殊荣,古往今来,只有她一人啊!”
“巾帼不让须眉,当真是英雄了得,英雄了得!”
“可惜慕容大人在马车中,不能一睹尊荣,遗憾,太遗憾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但所有人都异常自觉,不敢阻挡慕容嫣然的车架,宁愿在两边人挤人,也要给中间的道路留下很大的空间,让马车一路通行。
很快马车便行到了大典举行的地方。
前方是数公里的开阔地,三万的神策军将士,五步一人十步一哨,严阵以待维持着秩序。
京州的百姓们无不翘首以盼,等候着这一盛大的庆典!
随着燕姣然穿着一袭龙袍,在大臣们的簇拥下登上高台。
现场的气氛立即便达到了顶点。
燕姣然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心中亦是得意万分。
狗男人,瞧见了没!
这都是朕的百姓,这都是朕的子民!
你跑不掉啦!
朕要当着天下万民封赏你,抢你进宫!
燕姣然已经等不下去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干……呸,是让秦渊给她干活。
这几个月来,她过得简直不是人的日子。
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是拿这堆积如山、无穷无尽的奏折没办法。
这根本就批阅不完啊!
这些压根就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急需秦渊这个狗男人进宫,把这些政务全都外包出去!
为了确保秦渊能来。
她还特地把自己专用的马车给快递了过去,给金莲下了死命令,务必要把秦渊绑上马车。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一想到自己终于能够正大光明地抱着狗男人睡觉。
实现人生理想——
今朝有酒今朝醉,后面稀烂无所谓。
燕姣然就激动得不行,不由自主地搓了搓小手,颇有些迫不及待。
眼瞧着六匹神俊的骏马拉着的富丽堂皇的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近,燕姣然的心便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厉害。
“天子架六,不想慕容大人竟有如此之礼遇!”一名学子,看着踽踽前行的六架马车感慨道。
他双目炙热,似是有火苗喷出,仿佛自己就是坐在那架马车上的男主人,受万人的瞩目。
“陛下圣明!”又一名学子高喊道。
六架马车是天子专属的待遇,慕容嫣然虽是国之栋梁,但是用了如此之高的规格迎接,尽显了燕姣然求贤若渴的拳拳之心!
很快六架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高台不远处。
周围顿时肃静。
不用人管理,就没有人再大声喧哗。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等着慕容嫣然从马车里走出来。
燕姣然的眉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可太期待了。
她要给秦渊封一个大官!
她要当众清点秦渊的功绩,纳他入宫!
绝不能让嫣然抢了先。
上回的那个噩梦,时刻萦绕在她的心头。
终于到了解脱的时候了。
嗯?
怎么还不下来?
莫非是狗男人抵死不从,被金莲绑在车上?
燕姣然等急了,当即开口催促道:“下车吧,出来见一见朕吧。”
……
秦府。
秦渊跳下马车,跑进门,大声喊道:“娘子,你相公我回来了!”
明栈雪似是一直守在门前,听到声响立即迎了出来。
眸中水波潋滟,一霎盈满,微颤的樱唇却抿出一道好看的月弧,静静投入爱郎怀中。
“夫君……你总算是回来啦。”
秦渊的胸膛上温温湿湿的,贴熨着她灼热的吐息,熟悉的语声像是从水底透出来,不知怎的却觉得十分亲近,一点也不遥远。
“夫君,妾身好想你呀……”
秦渊拥着她,轻抚她细薄又不显骨感的美背,隔着厚重的衣服,仍能充分感受肌肤的滑腻,似比绸缎还要光滑柔软,刹那间仿佛时光停滞,忘乎所以。
“好想你呀”在他听来,简直比奶蜜更加香甜。
小别胜新婚。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原来,家还有这样的滋味。
他闭着眼睛,贪恋地多享受片刻温存,才握着明栈雪的香肩将她轻轻抱起,凝着那双浓睫眨泪的绝美瞳眸,唯恐她漏听了只字片语。
“这些日子,娘子你实在是辛苦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娘子,我不会再走了,不会再离开了。”
明栈雪抚着秦渊的脸庞,微笑道:“夫君此去,造福的是天下的百姓,能在心中记挂……”
秦渊看着怀中那张媚艳的娇靥,秦渊忍不住俯下头,吻住她的唇瓣。
明栈雪樱唇忽被堵住,秦渊的舌头像蛇一样侵入她娇软温香的口腔,不住钻搅,贪婪地吮着滑腻的丁香小舌。
明栈雪被吻得心魂欲醉,娇躯轻轻扭动,一口气喘不过来;
好不容易转开红彤彤的俏脸,明栈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板起脸来质问他:
“夫君,你和慕容大人相处得怎么样呀?”
“这能有什么相处的,就那样呗,路人而已,各干各的。”
秦渊抱着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回答道。
明栈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咬着红艳的唇珠,笑得不怀好意。
“你和两位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佳人一走就是三个月,朝夕相处,干柴烈火的,就没有发生点什么事情?”
“没呢,怎么可能!娘子,你把你夫君当什么人了!”
秦渊矢口否认。
明栈雪以指尖轻刮他胸膛,哼笑几声,不发一语。
明栈雪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秦渊:“???”
你往我身上安监控了吧?
我特意洗了个澡,连衣服都洗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