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提着一个破旧的饭盒,沿着狭窄的过道来到了他们的牢房前。
狱卒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将饭盒递给了戏煜,然后低声说道:“只要你们愿意花钱给我,我可以在县令面前替你们说情,让你们早点放出去。”
戏煜听了狱卒的话,忿怒地指责道:“你这是受贿!你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天理难容,你就该去死!”
狱卒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骂骂咧咧起来。
“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们是想在这牢房里待一辈子了!”
说完,狱卒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留下戏煜和小翠在牢房里沉默不语。
戏煜看着眼前还算可以的食物,尽管心中充满了对狱卒的愤怒,但他还是先关心起小翠来,轻声说道:“小翠,赶紧吃吧,保住体力要紧。”
小翠点点头,感激地看了戏煜一眼,然后默默地开始吃起食物。
吃完饭后,戏煜悄悄地唤出了隐藏在暗处的暗卫。
小翠惊讶地看着暗卫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又消失,眼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戏煜低声对暗卫吩咐道:“你立刻去黄家一趟,看看什么情况了。”
暗卫领命后,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戏煜看着小翠惊讶的表情,解释道:“不用担心,他是我的心腹,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小翠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对担忧之情。
黄家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黄老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病入膏肓。
他的几个夫人围在床边,哭泣着。
大夫人泪流满面地对黄老爷说:“老爷,您放心去吧。我会按照您的意愿,把几个小妾都活埋陪葬。”
几个小妾听到这话,吓得失声痛哭,纷纷求饶:“大夫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对老爷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啊!”
大夫人却指责她们对老爷不忠心。
“你们这些贱人,平日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现在老爷病重,你们却只想自己活命!”
黄老爷虚弱地开口道:“我……我最希望小翠陪葬,死后让她……陪我……”
黄家的庭院里,几个夫人的哭声在风中回荡,让人感到一阵悲凉。
暗卫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黄家的角落里。
他静静地观察着这里的情况,将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中。
大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她对着黄老爷说道:“老爷,您放心,小翠一定会陪您的。”
“可是小翠已经被人给救走了,这又如何是好?”黄老头道。
一会儿,黄老爷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最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整个黄家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几个夫人哭得泣不成声。
大夫人强忍着悲痛,对管家说道:“赶紧去办理丧礼的事情,务必要办得隆重些。”管家点点头,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暗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牢房。他的脸色凝重,将在黄家看到的一切详细地告诉了戏煜。
戏煜听完后,眉头紧锁。
戏煜目光坚定地看着暗卫,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他,郑重地说道:“你拿着我的令牌,立刻去找当地刺史,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他。”
暗卫接过令牌,领命而去,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夜深了,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小翠偶尔的翻身声。
小翠困意袭来,但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让她感到有些不自然。
戏煜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轻声说道:“你放心去睡吧,我绝对不是坏人。”
小翠看着戏煜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分辨着他的表情。
她发现戏煜的眼神中透着真诚和坚定,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小翠终于放松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戏煜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小翠沉睡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保护她的决心。
在一个僻静的村子里,夜晚的月光洒在破旧的房屋和泥泞的道路上。
刘龙,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正与几个蒙面人交谈着。
刘龙的外貌散发着一种威严,他的眼神犀利如刀,透露着冷酷和果断。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被风吹得乱舞,增添了一丝狂野。
他的脸庞线条分明,下颚紧绷。
刘龙愤怒地对几个蒙面人吼道:“你们几个,竟然没能杀掉刘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恼火和失望。
原来刘龙派去了两拨蒙面人。
那一波已经被杀了,而这一波直接没敢露面。
其中一个蒙面人颤抖着声音回答:“大哥,那个刘协身边戏煜,他有高手保护,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刘龙咬牙切齿地打断他:“借口!我给了你们这么多时间和资源,你们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的拳头紧握,仿佛随时都准备爆发。
另一个蒙面人小声说道:“大哥,我们会再想办法的……”
刘龙猛地转身,怒视着他们:“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借口!下次,你们必须成功,否则就别回来见我!”
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蒙面人们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压力。
夜晚的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刘龙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他心中燃烧着对刘协的仇恨,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在明月古城的官邸中,刺史陈大刚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封信。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明月古城的夜晚宁静而安详,月光如水洒在青石街道上。
陈大刚的书房中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默默地看着信上的内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信是刘龙写来的,提到了戏煜的行踪,暗示希望他能想办法除掉戏煜。
陈大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立刻将信凑近油灯,点燃了它。信纸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陈大刚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刘龙啊刘龙,你的请求可真是让我为难。”
他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明月古城的夜晚格外宁静,只有陈大刚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
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命运。
陈大刚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去休息。
正当他转身走向床铺时,忽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床单。
他心中一惊,疑惑地望向窗户。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眼前。
陈大刚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果然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喊人,以为是有刺客闯入。
然而,暗卫迅速出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陈大刚紧张地看着暗卫,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你不用喊,我如果真是刺客,你现在早已经是刀下之鬼了”。
“你到底是谁?”
暗卫压低声音回答:“大人莫惊,我是丞相的暗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他的语气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
陈大刚稍稍松了口气,但眼神中仍充满了警惕。他打量着暗卫,问道:“你有何要事?”
暗卫靠近陈大刚,轻声说道:“大人,丞相目前处境危险。他需要您的帮助。”
陈大刚皱起眉头,思考着暗卫的话。
暗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陈大刚。
令牌上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显示出它的特殊与重要。
陈大刚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图案和纹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意识到眼前的暗卫确实是戏煜的亲信。
暗卫看着陈大刚的反应,轻声说道:“大人,现在您相信我的身份了吧。丞相被县令关了起来,情况危急。”陈大刚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丞相为何不拿出令牌,说出自己的身份呢?这样岂不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暗卫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丞相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不是您这样的人能够理解和质疑的。他有自己的计划和考量。”
陈大刚听了暗卫的话,心中不禁一怔。
陈大刚紧盯着暗卫,追问道:“丞相和县令之间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急切和困惑。
暗卫眼神坚定地回答:“是关于殉葬制度落实的事情。丞相发现了县令在殉葬制度上的不当行为,想要揭露真相。”
陈大刚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明白殉葬制度的重要性和敏感性。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必须立刻前往县衙,不能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
暗卫对陈大刚的果断表示满意。
他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您的决定是正确的。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陈大刚匆匆走出房间,马上开始备马。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县令躺在床上,正沉浸在梦乡中。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县令被惊醒,心中十分不悦。
他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难道是来报丧的吗?”
门外的下人声音激动地回答:“老爷,是巡抚大人来了!”
县令吓了一跳,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巡抚大人?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他自言自语道,一边匆忙穿上衣服。
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向门口。
县令匆匆来到大门口,见到陈大刚,赶忙行礼。
陈大刚面无表情地直接走进府内,县令急忙跟上,一边吩咐点灯,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巡抚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大厅内,烛光闪烁,照亮了县令紧张的面容。
陈大刚目光锐利,直盯着县令,质问道:“你是不是把不该关的人关进大牢了?”
县令马上回答道:“大人,下官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下官一向秉公执法,怎么会随意关押无辜之人呢?”
陈大刚冷笑一声,语气严厉地说:“我接到消息,有人被无故关押。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徇私枉法的行为,后果自负!”
县令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低头说道:“大人,下官明白。若有违者,愿受严惩。”
此时,整个大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县令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陈大刚眼神犀利地看着县令,说道:“我得到消息,你把关押了戏煜。”
县令连忙摆手,神色慌张地回答。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下官怎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而且下官也没有资格见到戏煜啊。”
陈大刚紧追不舍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关押一男一女?据说那男子是来与你商讨殉葬制度的。”
县令闻言大吃一惊,心中暗忖:难道那个男子就是戏煜?
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微颤抖地说:“大人,下官确实关押了一男一女,但他们……”
陈大刚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县令的内心。
他严肃地说:“我要亲自去见见这两个人,以确保事情的真相。”
县令恭敬地说道:“大人请跟我来。”
两人一同走向县衙的大牢,路上寂静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县衙的走廊里昏暗而压抑,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在寂静的牢房里,戏煜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立刻警觉地醒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陈大刚和县令走进了牢房。
陈大刚目光敏锐,他曾经见过戏煜的画像,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他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丞相大人,下官来迟了,让您受苦了。”陈大刚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县令站在一旁,直接傻眼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关押的人竟然真的是戏煜,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这时,旁边的小翠也被声音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陈大刚和县令,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你是丞相?”
戏煜微微一笑。
“是的,我一直骗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小翠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人竟然是戏煜,是丞相!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激动和欢喜。
“丞相大人!”小翠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戏煜微笑着看着小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亲切和温暖。
“小翠,不必惊慌。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县令脸色苍白,双腿一软,赶紧跪了下来。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惶恐和懊悔。
“丞相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误将您关押在此,实在是罪该万死啊!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下官的无知和愚昧。”
他低头叩拜,额头几乎触到了地面。
县令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可能会因此断送前程。
戏煜静静地看着县令,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好,既然你已知错,那就自己说说,你都犯了哪些罪吧。”
县令低头垂眸,脸色羞愧难当。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丞相大人,下官确实收了黄老爷的礼,所以对殉葬制度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外,下官……下官还曾经收过其他人的贿赂,实在是愧对朝廷和百姓啊!”
他的话语在寂静的牢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此时,牢房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戏煜的目光如炬,他严肃地看着县令,一言不发,让县令感到巨大的压力。
县令的额头冷汗涔涔,他不敢抬头,只能继续坦白:“下官知道错了,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请丞相大人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戏煜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的罪行已经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弥补过失。你必须退还所有贿赂,并且积极配合调查,将殉葬制度的真相公之于众。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你的罪责。”
县令连连点头。
“下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陈大刚看着县令,严肃地说道:“事情既然已经清楚,还是让丞相大人和这位姑娘赶紧出去,好生歇息。”
县令赶忙点头,恭敬地说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安排最好的客房,让丞相大人和这位姑娘好好休息。”
戏煜和小翠这才走出了牢房,感受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客房内布置得典雅而舒适。
县令恭恭敬敬道:“丞相大人,您和这位姑娘就代替休息吧”。
小翠赶紧喊了起来。
“难道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吗”?
县令这才尴尬了起来,最后看了一下戏煜。
他本来以为戏煜愿意和这个女孩子睡在一个房间里。
“不错,赶紧给他再准备一个房间。”戏煜道。
“好的好的,下官马上去安排”。
一会儿,县令又准备好了另外一个房间,准备让小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