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摇了摇头。
典韦既然来了,他身上的压力便小了一些。
抵达兖州还有些许距离,戏煜一直担忧的徐州追兵,并没有出现。
有了典韦在侧护持,之后的路途在没有发生意外。
没有了车队的拖坠,一行人赶路的速度便也快了许多。
敢在
“奉义!”
远远看见熟悉的绝影,曹操心头忍不住便松了口气。
看到戏煜出现之后,他便知道,父亲等人应该是无事了。
等赶到戏煜等人身前的时候,曹操
这几年奔波,他和曹嵩一直都未见,如今差一点便要天人永隔,此刻的曹操心头不由得有些泛酸。
“父亲!”
“阿瞒,阿瞒!”
曹嵩把这曹操的双臂,一路上悬挂的心,到如今,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放松了下来。
徐州境内发生的事情,使得曹嵩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要见不到自家儿子了。
“大兄!”
曹德在边上也喊了一声,曹操回过头笑了笑。
“好,好,你们都没事!”
看到曹嵩和弟弟无恙,曹操眼角不由得眯了眯,目光闪烁间跟着便落在了戏煜的身上。
“此行,多亏奉义和恶来了!”
眼前曹嵩等人如此狼狈,视野里除了曹家的家眷之外,连一个车队都没有。
曹操心中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好之前奉义直言,若非戏煜的话,恐怕今日他在也难看到父亲那张脸了。
曹操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极为真挚,戏煜只是点了点头。
边上的典韦连连摆了摆手。
“都是先生的功劳,我只是在半路接应先生罢了!”
对于曹操的感谢,典韦老实的解释了一句。
曹操到没在意,这功夫亲自帮着戏煜牵着马,开始带着一众人往回走。
戏煜本想下马,却被曹操直接按住,便是边上的曹嵩都没有丝毫的意见。
“奉义安坐便可!”
“此番若非是你,某便再无父亲,还有曹家一干亲人了!”
“此番牵马坠蹬,乃曹某心之所愿,奉义且不可拒绝!”
曹操义正言辞,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戏煜。
这情形倒也搞的戏煜有些无奈。
一行人回到泰山郡,连带着没有歇息,直接有转道鄄城。
而不久之后,曹操和戏煜也收到了徐州方面的消息。
陶谦重病,手下张闿已然被徐州视为叛贼。
赶在黄昏,一众人便回到了鄄城衙署。
曹家一干人此番受到惊吓,
当夜,衙署之内,曹操带着戏煜,连带着一干谋士,盘坐于正堂之内。
曹操先是朝着戏煜感谢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商讨徐州之事。
“诸位,陶谦重病,尔等可以为真?”
曹操寒着脸,此番自家家眷差点被在徐州屠杀干净,他现在满肚子都是怒火。
而这个时候,徐州方面说陶谦重病,那些事情全都是他手下张闿做的。
当真以为一句话就能揭过此事?
“主公,不管陶谦重病此事当不当真,此番我等已然有了大义,来日发兵徐州,正合时宜!”
戏志才轻声说了一句。
荀彧点了点头,颇为认可。
戏煜挑了挑眉,陶谦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张闿身上,想来他之前斩杀的敌将就是张闿了。
而如今,对方已然是一个死人了。
陶谦将责任推倒死人身上,倒是想推个干净。
只是,纵使放眼天下,一众诸侯也不会相信此事和他陶谦没有干系。
“那张闿,已然被我斩杀,徐州将责任推到死人身上,倒是打的好算盘!”
戏煜笑了一声。
此番征讨徐州,曹军已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此一战,战必胜!
关于征讨徐州的事,很快便定下了基调。
商讨完之后,曹操长舒了口气,随即目光看向一众人:“诸位,明晚曹家摆宴,诸位都记得来!”
随后,曹操目光再次落向戏煜:“奉义且先回去休息,此番长途奔波,我本不该拉你商讨事情的!”
曹操眼神里有些歉意,戏煜笑着点了点头。
除了一开始从徐州往回赶的时候稍有些费神之外,他倒也并不觉得累。
当然,这全都是因为他本身体质的原因。
不过,能早点休息倒也不坏!
从衙署离开之后,天色已然渐暗。
戏志才伴着戏煜一同往回走,眼神里颇有些自豪。
此番阿煜救了曹操一家,此乃大恩。
老太公在一天,他们兄弟在曹营的地位便再也无可撼动。
这不可谓不喜。
眼神落在戏煜身上,戏志才不由得有些心酸。
倒是全靠阿煜了啊!
曹家家眷回来的时候,那狼狈的景象戏志才虽然没看到,但只是听闻便多少猜到了一些。
也不知道在徐州那一战,当时的境况又是如何?
该是危险至极。
两兄弟没有多交流什么,回到住宅之后,便各自安歇了。
一夜无事!
翌日,戏煜如往常一般,天光刚亮便拉着戏志才开始了训练。
经过徐州发生的事情之后,戏煜深知自己虽能保证自己无恙。
但。
他毕竟分身无术,不可能实时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往后,戏志才必然是要跟着曹操一路征战的,到时候他很难说会一直在对方身边。
战场上,刀剑无眼。
便是那些名将、谋士,也没人能保证自己不会栽在阴沟里。
卧龙凤雏之一的庞统身死蜀地,威震天下的关羽栽在一无名小辈手里。
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他可是清楚,这期间的曹操多少次狼狈逃窜。
军阵之中,谁又能保证戏志才的安危。
未来之事,没有人能够清楚。
史料终究是死的,他只能参考,但现实却早已经开始发生改变。
“阿煜,伱昨天才刚刚赶回来,没必要一大早就这么辛苦吧!”
被拉起来的戏志才有些无语。
他倒也没有多少抗拒,早操的事情毕竟已经习惯了,更何况这些天还有荀彧跟着自己一起锻炼。
两人做完早操之后,戏煜便招呼了一声典韦,直奔鄄城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