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为何从青州流窜到兖州?
曹营一众人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的本质。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常见了。
大汉各州地都有流窜的黄巾,他们所过攻城略地,无非就是为了颠覆大汉而已。
这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一众将士有些想不通,边上的谋士连带着曹操却忍不住开始思索了起来。
荀彧平常也没有想过这般问题,只是听戏煜信誓旦旦的样子,总觉得这个问题不简单。
边上的戏志才更是
他可是太了解自家兄弟了,这种情况能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必然是已经有了答案。
眼下,戏志才倒也不慌了。
曹操皱了皱眉,脑海中思索了片刻,依旧不明白戏煜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般去想,还不如直接去问戏煜呢!
眼神再次看向戏煜,曹操的神色突然间便郑重了许多。
“操心中不解,还请先生明言!”
话音落下,营内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戏煜。
戏煜倒也没有继续在卖关子,他嘴角轻吐,简简单单只有两个字。
“粮食!”
戏煜轻笑,两字说出之后,左首的荀彧整个眼珠都放大了。
对!
粮食啊!
他只顾着想黄巾攻城略地,为了颠覆大汉,但从未想过青州黄巾为何流窜到了兖州。
如今青州之地,又并非彻底被黄巾占据,百万黄巾不急着攻略青州。
却要舍近求远攻略兖州。
最为本质的问题,就是粮食啊!
如今的青州,根本就养不起百万黄巾,加上这些黄巾裹挟的家眷,足足数百万之众。
整个青州,哪里有那么多的粮食。
而兖州眼下,却多少还是能够养活一些黄巾的。
正因为如此,黄巾才会从青州流窜到兖州啊!
“奉义大才,一语便点明本质!”
荀彧拱手,只是片刻,他心中便已经明白戏煜想说的是什么了。
这功夫,边上的程昱自然也跟着明白了过来。
眼神看向戏煜的时候,不由得便带着一丝钦佩。
他刚才着实有些小瞧了对方。
曹操坐于首席,听到粮食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便不由得震了震。
对啊!
那些青州黄巾多是活不下去才流窜到兖州的。
“先生,快快细说!”
曹操有些坐不住了,整个人恨不得直接上前将戏煜拉到自己边上。
对方能点名本质,想来心中必然是有了针对黄巾的良策了。
戏志才嘴角含笑,眼神看着自家弟弟,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戏煜轻轻咳了咳。
“粮食,百万黄巾从青州流窜到兖州,最为本质的问题,无非就是粮食。”
“自黄巾之乱始,青州之地便常年陷入混乱之中,如今的青州已经供不起上百万黄巾的粮食所需。”
“正因为如此,这些黄巾贼才会流窜到兖州。”
“主公设想,如今的兖州,甚至于大汉各地,又有那一州能轻易养起上百万黄巾?”
“养不起!”曹操下意识摇头!
别说兖州之地,自黄巾之乱起,大汉各州之地,那一个地方不是民生凋敝,再加上之后诸侯讨伐董卓,随后各自为战。
眼下,各地诸侯,能自给自足便已经算的上是不错了。
谁能养得起这上百万黄巾!
“对!养不起!”
“不仅仅是天下诸侯养不起,而是如今的大汉已经养不起了!”
“主公设想,眼下黄巾在兖州虽然连胜,但能持续多久!”
“今年春耕已过,粮食又能有多少,而黄巾呢,数百万之众,他们眼下,早已经放弃了耕种,流窜四地,那等到冬日呢!”
“到时候,整个兖州便如同青州一样,再也承受不住上百万流窜的黄巾!”
“只是,那个时候,这些黄巾,已经没有流窜到其他州的能力了,那些诸侯也不会随便允许这些黄巾进去的!”
“到时候,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瓦解!”
“所以说,百万黄巾,不过苔藓之疾罢了,待到冬日来临,黄巾必将不攻自破!”
戏煜嘴角轻笑,眼神朝着自家兄长看了一眼,后者瞬时间便懂了!
戏志才躬了躬手。
“主公,奉义所言不错,如今我等只需几场胜仗,之后,只需坚壁清野便可。”
被戏煜点透之后,整个曹营的气氛瞬时间便热烈了起来。
一众将军倒是没想到,所谓的百万黄巾,只要等到冬日,就自己不攻而破了。
边上的一众谋士看着戏煜的眼神也多了份异样。
曹操心底的忧虑一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忍不住伏案庆贺。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曹操心底算是彻底云开雾散。
他眼神看向一众将领之后,目光又忍不住朝着戏煜看了看。
自己何德何能,麾下竟然能招揽到如此人物。
他开始庆幸刚才议事的时候顺带带着戏煜进来了。,
若是没有戏煜,他还在忧虑那百万黄巾的事。
“既如此,我等于黄巾此战,当必胜!”
奉义,你觉得此战,我该派遣何人出战!”
曹操眼神灼灼,看向戏煜的时候,越发欣赏。
眼前的戏煜不禁策问出众,甚至于武力更是不低。
此次于黄巾交战,以守待攻,加之伏击,轻而易举便可取胜。
此乃立功良机,他有心让戏煜自己领兵出战,只是这话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那眼神看着戏煜,分明就是在说,你快点自己站起来请命啊!
你只要站起来,我就立马答应让伱带兵!
然而此刻的戏煜根本没有理会曹老板的眼神。
啥意思,让我带兵?
老子可是要做谋士的,带什么兵?不干!
再说了不是已经说好让我当谋士了吗?
此刻,曹营一众将领心头已经开始火急火燎的了,若非曹操之前警告过他们,眼下这些人早就站起来了。
左手一众谋士倒是一个都不急,领兵打仗的事情,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戏煜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瞧着曹操眼神死死盯着自己。
他还是拱了拱手。
“我觉得,诸位将军谁领兵,都可以!无非是些许功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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