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赛定在半个月后,接下来的炼气期擂台初选,江唐只是选择性地看了十多场,没再过多关注。
反倒两天后开始的筑基境擂台赛,她前后总共看了个大半,直到古守业派人过来寻她,这才结束观战,回了租住的小洞府。
“你倒是安心得紧,还有心情关心筑基境的选拔。”
刚一照面,古守业便难得的阴阳怪气了一句。
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对江唐的态度好得不得了,像这样的阴阳怪气早就已经尘封在最初他们刚刚认识时的岁月里。
“我为什么没心情关注筑基境的选拔?”
江唐淡定反问,完全不在意古守业阴阳怪气个什么。
看来会飘的不仅是10088,像守业真人这样的也一样,这么快果然原型毕露了。
“那个伍良,你是故意把他弄傻的?”
古守业直接道出重点:“为什么?我记得之前特意提醒过你,不管有多大的矛盾,在擂台上除非万不得以,都不要下手太狠。”
事发当天,他
直到今日他才彻底脱身,虽然江唐在并没出什么事,可事情怕是没有面上看到的这般平静。
巧合多了就必定不是巧合,伍听松那东西指不定在憋着什么坏。
“傻了吗?不过是神魂有受了点损伤,我还以为顶多是没法再修行。”
江唐无视了古守业询问,得知伍良直接成了傻子后,心情明显更上一层楼。
当初若不是在擂台上,她必定是会直接杀人的。
换而言之,像伍良这样的能够在她手里留下条命,纯粹是运气好占据了天时地利,已经是她难得的仁慈。
“啧,原来真是故意的,说说吧,那姓伍的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古守业暗道果然不出意料。
以他对江唐的了解,便知道那江唐这明显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虽说擂台之上,生死自负,不论什么原因江唐都无需承担任何责任,但明面规矩如此,私下总有人不会来跟你讲道理。
哪怕伍听松与伍良血脉关系已经极远,可伍听松对伍良期待极高,甚至打上了让伍良拜入安平真君名下成为首徒的算盘,所以这些年来自然没少在伍良身上投入资源与精力。
偏偏如今伍良初选就直接被江唐打成了傻子,再无修炼的可行。
伍听松多年付出与盘数全部落空,以此人心性,不记恨江唐绝不可能。
“他要杀我,对我恶意太重,我不想死拼命反杀回去,那种情况下哪里还顾得上轻重,没控制好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江唐自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下狠手,哪怕对着古守业,哪怕结果就摆在那里,也一样。
“……”
听到这话,古守业能信才怪。
不过转念一想,这本就是最好的回答,无论如何江唐总是站在理字上,本也没任何可指责之处。
无非是这丫头暂时还没有真正过硬的靠山罢了。
等正式加入宗门拜到哪位真君老祖名下,这点事非但不叫事,甚至还会成为江唐倍受夸赞的本事。
“罢了,是我想差了,你说得很多,以后甭管什么时候都这般照实说便是。”
古守业交代后,又提醒道:“不过,在你还没正式入宗拜师前,万事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特别是之后的复赛方式较为特殊,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要是被人坑死可就白死了。”
江唐如今多少已入了宗门不少人的眼,所以伍听松就算想对她做什么,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而复赛方式特殊,很容易在其中使绊子,只要没有直接证据,就算江唐死在复赛中,宗门也不会把伍听松怎么样。
说到底,伍听松虽只是个实力平平的金丹初期,可这人拍马屁抱大腿的技术不错,在宗门势力盘根错节。
“伍良在望仙宗的那位远亲要对我出手?”
江唐瞬间了然:“我让他的盘算成空,他这是恨上我了,所以打算借复赛大好时机弄死我,找回他的场子?”
“知道就好,伍听松那就是个典型的小人,我怀疑这几天他已经部署了,总之你自己千万当心。”
古守业把话说得相当明白:“等你正式入宗后,挑个厉害的师父当靠山,到时他自然不敢再对你做什么,甚至你反过来找他麻烦都没问题。”
他是一点都不担心江唐找不到厉害靠山,前提得顺利过复赛,没在复赛中被伍听松坑得太惨。
左右擂台初赛江唐已经一战成名,种种潜力摆在明面,之后的复赛只要表现不是太差,便少不得元婴真君惜才招徒。
“厉害师父,比如说安平真君?”
江唐想到什么,又道:“听说安平真君这回也打算收徒,这是真的吗?”
她突然觉得伍良的恶意或许并非仅仅是因为竞争关系,毕竟在此之前自己又不像其他热门选手谁都认识。
除非是有人先跟伍良说过什么甚至专门交代过什么,否则的话,伍良不可能那般目标明确针对于她,甚至不惜在擂台上那么快动用最强大的底牌都要直接杀死她。
所以,有没有可能伍听松才是那个最开始便想要她命的人?
“你也想拜入安平真君名下?”
古守业皱了皱眉:“虽然伍听松一直都在打安平真君首徒的主意,为此费了不少心思,甚至宗门不少人也听说过安平真君准备收徒一事,但传言未必可信。至少目前为止,据我所知安平真君从未亲口说过择徒之事。”
兴许安平真君曾向谁不经意间透露过有这方面的意愿,兴许是有人私下揣测真君心意,而后传着传着就变了味,甚至还有可能就是伍听松之类的人故意弄出各种类似风声,意欲借机推上一把,到时指不定就真成了……
总之在古守业看来,没有当事人亲口证实,安平真君此次会不会择徒还真很难讲,得到了那个时候方能确定。
是以江唐若只肯拜安平真君为师的话,未必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