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混战

“一起去看看。”

三修立刻一起奔向玉泉山。

顾剑雄边跑边说:“朝阳大道开通后,兵团开始建设南北大路,大路北起铁槎山,南到玉泉山。”

“玉泉山下有一片田地,是玉泉山刘氏一族的,战士们开荒铺路时,有一部分战士抄近路,从刘氏田地中走,不久前被刘氏族人堵住,打死两名战士。”

“一名万夫长去找刘氏族人讨说法,几句话下来,便打了起来,如今双方各有大宗师下场动手。”

燕狂夫记得上次在广场上,悠暄飞出一记五煞轮,斩掉了刘氏一名奴仆的手掌,今天又碰上了刘氏,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

顾剑雄大步如飞,一步跨出数丈远,象一头哼哈兽般奔行。

燕狂夫加持了风行符,仍是撵不上他。

云九妹悄声伸过一只手掌,抓住燕狂夫手臂飞奔,才勉强跟上。

燕狂夫心中感慨,云九妹性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以后有必要对她多多示好。

玉泉山下。

两伙人像两群野兽,正在疯狂厮杀。

场内一片狼藉,血迹斑斑。

刘氏族长显然有备而来,人人手持各种武器,将兵团战士们打的节节后退,好在兵团人多,人人手中也有铁棍等工具,刘氏族人也十分忌惮。

燕狂夫远远一看,这场面有点像农村械斗,只不过双方多了一些高端战力在混战。

最远处。

三名大宗师在互殴,打的土飞石舞。

其中一名大宗师头戴拘神箍,手舞两柄短铁斧,独斗两名大宗师。

燕狂夫认识带拘神箍的大宗师,正是上次和苏长昌一起闹事的刘雄。

刘雄很惨,被对面两名大宗师压着打。

那两名大宗师各持一根黑色铁棍,招式一模一样。

长棍抡圆了,一棍尚未砸落,一棍又已击来,有如一片棍山砸向刘雄。

每一棍都抡出一片残影,棍风撕裂四方长空。

咣咣咣......

一次次斧棍交击,火星四飞,声震四野。

刘雄勉强以短斧护住头部,左躲右闪,四下游走,岌岌可危。

有时被一脚踹飞,灰头土脸,只能爬起来再打。

武修对攻十分简单,力大者胜,力弱者只能游斗。

幸好对方两名大宗师并未真下杀手,只想将他打服,因此一直能坚持到现在。

“刘雄不怕,老顾杀到。”

顾剑雄如飞般掠来,体内爆豆般响起来,身躯瞬间拔高两尺,一步高高纵起,如一头巨大人熊般凌空压下,手中大铁斧劈向对面一名大宗师。

那名大宗师早有防范,举起黑色铁棒向上一架。

“咣”一声巨响。

光华四射,大宗师膝盖以下全部陷进土中,脸色一红,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被一斧震裂了内脏。

“呸,小力气还敢和我老顾拼。”顾剑雄一口口水喷出,经大宗师境气血之力加持,口水杀意棱棱,变成一枚水箭直射对面大宗师面门。

对面大宗师名叫刘寂,他被顾剑雄一斧砸进土中,顿知不敌,见口水喷来,双足一蹬,身体如箭一般远飞。

刘雄得顾剑雄相助,奋力反击,和剩下的一名大宗师打的有来有回。

燕狂夫看了一圈,挥手甩出一张火球符箓。

嘭一声。

火光四射,火焰熊熊燃烧。

燕狂夫扬声大喝:“都停手。”

一入通玄,法力自生。

通玄境已能初步借用少许天地伟力,喝声顿如一道春雷,音波滚滚,声震八方。

一群原始人都打出了火气,没人一停手。

燕狂夫取出护城大阵阵旗,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一挥阵旗,口吐真言。

镇!

大地似受到了召唤,微微一颤。

玉泉山附近有一根灵力塔,塔体顿时熠熠放光,塔尖射出一道刺眼光柱,刺入空中。

空中波纹扭曲,似有一只无形大手在缓缓凝聚。

一片辽阔缥缈的气息从天而降,天威煌煌,笼罩打斗中的众人。

天威降临,众人顿时清醒,各自退开。

燕狂夫沉声道:“谁若敢再出手,本使便镇压谁。”

护城大阵的阵眼设在林氏祖宅一个花园内,花园也是一座七级困杀阵法。

阵眼设在林氏祖宅内,证明大烨城确是林氏建立,林氏后期大约式微,被毒隐宗抢走大烨城控制权。

燕狂夫下令:“所有人各自退后五十丈。”

建设兵团的大小夫长们听到命令,立刻整队。

场中响起一片口令声,后退五十丈。

刘氏族人一方站着不动,对燕狂夫的命令听若未闻。

燕狂夫眸底杀意一闪,便随后立刻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侯,要沉住气,不要冲动。

“刘氏族人听着,你等向后退五十丈。”

刘氏大宗师刘寂一步踏出,冷喝道:“你一介小修,凭什么命令我刘氏一族?”

燕狂夫二话不说,手持阵旗向刘寂一挥。

镇!

近处的灵力塔上灵光一闪,在空中凝结成一只巨大灿烂手掌,伸出一指向刘寂快速一戳。

只见一根粗若大梁的术法巨指,风声滚滚戳向刘寂,指头离刘寂十丈远,一片天地伟力已将刘寂镇压,连一只脚都挪不动。

刘寂两眼惊恐,极想求饶,却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噗!

巨指挟杂着天地之力,一指将刘寂戳进泥土中,抠都抠不出来。

“姓秦的,休伤刘寂。”随着喝声,刘氏族长刘翔希率领一群宗师和武师匆匆出现。

这群人应当一直躲在附近掠阵。

燕狂夫如今已对刘氏族人的二愣子尿性稍有了解,没搭理刘翔希,喝道:“刘氏族人听好了,后退五十丈,不然刘寂就是你等下场。”

这次刘氏族人全部听懂了,疾速后退五十丈。

刘翔希在族人面前被无视,又羞又怒,跳起来大叫:“姓秦的,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刘氏一族,你可知我刘氏一族的来头?”

燕狂夫仍不搭理他,问道:“刘氏,你们为什么杀我们兵团的人?”

刘波站在远处大喊:“你们的人踩我们的地了,刘魁阻止他们,一群赖娃子没一个听的,结果一拳打死两个。”

燕狂夫回头看向建设兵团众战士,问道:“是这么一回事儿嘛?”

兵团战士中一人越众而出,正是李七狗,敬礼道:“圣使大人,我们的人是踩他们的地了,刘魁堵住了他们,不让向前走,也不让向后走,说是要么飞出去,要么钻地里,反正不能再踩一脚他们的地。”

“我们的战士见刘魁是一名宗师,吓的四散而逃,被他一拳打死一人,一脚踢死一人。”

燕狂夫问道:“谁是刘魁?”

李七狗伸手一指:“那边那个,袍子撕下一半的那个就是,他没长胡子。”

燕狂夫顺指一看,刘氏族人中,一名宗师目光凶戾迎面看来,一身锦袍被撕下一半。

“你叫刘魁?”

刘魁一歪脖子,应道:“刘魁爷爷在此,再叫声爷爷给你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