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杀！
在几秒的时间里，张松连续开枪，近距离，枪枪爆头。
之所以先杀四个女的，因为女人一旦尖叫起来，声音穿透力太强，容易吵着邻居。
噪音扰民，多没素质。
黄振强几个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没等他们站起来，张松把两只手枪，二十二发子弹全部打光。
一切归于安静，鲜血在地上流淌。
中弹之后人并不会马上死。
空间对死物的认定非常较真，让血流一会。
看了看房间的布局，还真不错，三室一厅，挺宽敞的，就是装修随便了点。
检查了三个房间，厕所，没有发现其他人，张松靠着房门仔细聆听了会，外面也没什么动静，放下心来。
十个男女还挺会享受，正吃火锅呢，十个人，两锅，羊肉牛肉什么的没看到，蔬菜只有韭菜和蒜苗，倒是有不少豆腐。
大豆这东西又能作为食物，又能榨油，所以每个城市都储存了很多。
这年月，吃炒菜是一种奢侈，谁舍得用油啊，大豆要么用来发豆芽，要么磨成豆腐，因此，市面上是有豆腐的。
还有便是一些鸟肉，都去了内脏，洗的干净，也不知道是什么鸟。
桌边上还有两盘子面条，这算是奢侈品，应该是等最后吃呢。
桌下有大坛子酒，张松打开闻了闻，酒精味道浓重，不用说，是散装酒。
现在大部分人喝的酒都是这种。
小冰河之前，散装酒的价格就很便宜，几块钱，十几块钱一斤，基本靠的是科技狠活。
大部分人都不喝这玩意了，觉得伤身体。
眼下艰难困苦，朝不保夕的，散装酒的伤害，算个什么？
雪厚十几米，出个门要打手电筒，不喝点酒，能把人憋死。
张松和曹操有点像，对别人家的饭菜，非常好奇。
眼前的饭菜真不咋地，他还是忍不住要尝尝。
火锅分成了清水锅和辣椒锅，用筷子扒拉扒拉，夹了块豆腐一吃，别说，真正不赖。
又试着吃不知道是什么鸟的鸟肉，有点酸，有点涩，有点柴，没咬动，吐在一边。
把面条下了，趁着辣椒锅，张松呲溜呲溜吃了两碗，散装酒也喝了两杯。
别人家的饭菜，好吃不好吃的另说，别有一番滋味。
把筷子，碗都放进锅里面煮了会，堵了炉火，把十具尸体收进空间。
因为血液具有相当的粘稠性，是没办法完全完全吸进空间的，张松沉思了会，从空间里放出许多五谷杂粮出来，几乎铺满了有血的地方。
打开门，左右看看，没什么人。
想想也正常，雪深十几米，外面的风呼呼叫。
就算听到了什么动静，邻居们也会选择明哲保身，不会多管闲事的。
张松往走廊里撒了点五谷，哗啦啦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好多鸟来，饿死鬼一样的争抢五谷。
吃五谷的鸟饿死了至少八成了，剩下的这些，都是生命力极其强大的，顺着门缝钻进了黄振强的房间，对着地上的五谷，疯狂的啄食。
进来五六十只的时候，张松关门，把水龙头开一点点，
为了防止水管被冻住，现在提供的自来水都是温水，这么滴着，盆里会一直有水。
张松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几十只鸟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把现场全部破坏掉。
做完这些，该离开了，歪头凝思，突然担心起来。
他放的粮食虽然多，却也是有限的，总有吃完的一天，把鸟儿都闷在房子里，会饿死它们的。
于是又把窗户打开了个不大的缝。
黄振强的房子是八楼，一打开，风便进来了。
这样，鸟儿吃完了粮食，还可以去其他地方生存。
“祝你们幸福。”
关上门，张松三分伤感，二分感伤，四分岁月凉薄，还有一分难以言喻的哀愁。
在这样的时光里，人活得艰难，鸟儿更是无所依从，努力活着，努力活下去，每个生命都在挣扎求存。
他只希望，这些鸟儿能活得长久，能等到明媚的春光。
回去的路上，他带着诗人才有的落拓和悲怆，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犹如一粒星火在寒夜中颤动，渺小，孤独，无可救药。
遇到了几波人，仅仅从他的身形中感受到他的悲伤，便避之不及，如畏蛇蝎。
到家之后，张松洗了个热水澡，无谓的躺了很久，方才重新振奋起来。
到地下一层，往里面放了几十个桶装水，各种食物。
他知道，这会子陈柏文正在青源的路上，正在去偷他的物资。
所以，他想利用这段时间，把柳琼月给钓到手。
补充食物的目的，是方便伪装，如果柳琼月真的过来，不动用空间，仅靠地下室的物资，也能生活很久。
他没让唐怡静回来，其实也有腾床的意思，给柳琼月腾床。
经历过人生惨痛，他不会傲慢，当然知道，要赢得柳琼月的芳心，难度极大。
至于强迫什么的，他是个有品的人，不做这种事，就算是禽兽，他也是斯文禽兽。
一代情圣王婆曾经说过，窃玉偷香，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简单来说就是：潘驴邓小闲。
张松打算从邓小闲下手。
邓指的邓通，是有钱的意思，小说的是绵里藏针，面子上能忍耐。
只有能够像棉花一样的软弹能忍，终会有打针的一天。
闲，顾名思义，有闲工夫。
有了章程，他便开始展示财富了。
囤积物资的时候他买了不少的奢侈品，都没怎么吃呢，正好能用上。
按照教程，先做了个白松露煎蛋，然后烤了几片面包，抹上鱼子酱，奶油。
最后来个燕窝粉丝汤。
用保温饭盒装上，送到陈柏文和柳琼月家门口，打了电话给柳琼月：
“琼月，陈副董的身体好点了没有？”
“我做了点吃的，给你们送来了。”
“病人必须补充营养，才能好得快。”
老板给下属送吃的！？
接到张松的电话，柳琼月是懵逼的，虽然说大家以前的关系很好，可张松都说了，陈柏文不配和他交朋友，现在这么殷勤是为啥？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在试探？
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自然想到了这点。
“张董，我老公还在生病，没有好呢，也不方便见你。”
“万一把你传染了，就不好了。”
“至于吃的，真的不用，家里有。”
既客气又疏远，柳琼月可说做的滴水不漏，张松听了，不由得嘴角一歪。
柳琼月出身书香门第，典型的白富美，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她说话字字句句都非常的讲究。
对待不同的人，说话的内容不同，语气不同，特别在意气氛。
用一句高逼格的话来说，她是能够读懂空气的女人。
以前大家关系好，她都是叫名字，张松看不起陈柏文之后，她便改口叫张董了。
让人尤其喜欢的是，她的声音并不是特别老成，甚至死气沉沉那种，反而有一种活力和生机。
作为白莲花，她的算计藏得深沉，一般人根本很难察觉，只觉得她临水照花，明媚天成。
如果不知道她的为人，张松根本不是对手。
“琼月，谢谢你的关心，怕我被传染，心领了。”
“我不进去了，饭菜就放在门口。”
“也不是啥好东西，煎蛋，烤面包，粉丝汤。”
“你让陈副董多少吃点，生病了不吃东西可不成。”
“我回去了。”
随即，张松挂了电话。
他此来的目的简单，送吃的！
送完就走，特别硬核，根本没有多少玩心眼的空间，柳琼月就是有一万个心眼子，也使不上劲。
啊？
柳琼月还想再婉拒，根本没机会。
她家的别墅是两道门，外面是玻璃门，里面是防盗门，打开里面的门，透过玻璃一看，张松果然是走了，地上留下一个保温桶。
蹙眉犹豫了会，还是把保温桶拿了进来。
雪落以来，她便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了，用鲁智深的话说，嘴里能淡出鸟来。
因此忍不住好奇，张松会送什么吃的，难道真是煎蛋，烤面包，粉丝汤？
家里不缺这些玩意啊。
好奇害死猫，她终究是没忍住，伸出纤纤玉指，打开了保温桶。
嗯？
越看越是心惊，秋水美眸流光溢彩。。
有没有搞错哦？
煎蛋？这是煎蛋吗？这是白松露煎蛋。
张松也太能谦虚了吧？
烤面包？
这是烤面包吗？
这是鱼子酱奶油烤面包！
张松怎么不说人话呢？
粉丝汤？
这是粉丝汤吗？
这是燕窝粉丝汤！
张松……
唉！
他真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