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张松。”
“特来杀你。”
高科技板甲的头盔是有气孔的，说话清清楚楚，张松一点不啰嗦，自报家门。
他现在的状态，可说好到爆炸，八字步站在门口，如同磐石一般，岿然不动。
也许是被张松的气势所迫，黄振强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张松长驱直入，关上了门。
“张松，你真敢来，找死！”
黄振强快速从桌子上抓了把刀在手上，其他几个保安纷纷上前，四个在这里玩耍的女生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
六男，四女，十人。
这是个意外的情况，让张松微微皱眉，他有仇必报，但不是嗜杀好杀之人，无意波及无辜。
见黄振强等六人拿着武器，张松纹丝不动，光是这份厚重和坚硬便镇住了场子。
男人之间的战斗，最重要的不是强壮，不是身高，不是武艺，甚至不是心狠手辣，而是坚定。
坚定不移才是强大之本！
“我是来找黄振强的。”
“其他人现在离开，我不会追究。”
“继续待在这里，等于是站在黄振强一边，和我为敌。”
说到为敌，张松便没有继续说了，对待敌人，谁都不会手下留情，这个道理，成年人都应该懂。
六个男的互相看看，哄然大笑，其中一个提着酒瓶子继续喝酒，很有点放浪形骸的意思。
有个胖子手里拿着钢管，怀里抱着女人，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蛮横之气扑面而来。
这种形象，再飙一嘴的脏话，绝对能唬住人。
“尼玛！够张狂的啊，单枪匹马上门，还威胁我们。”
“他娘的，富二代真是看不起人，老子怕你哦？老子吓大的？”
“张松，你脑子进大便了吧？你一个人，我们六个人，今天你死定了。”
“哈哈哈哈……要发啊，董事长可说了，弄死张松，每人奖一千万。”
……
六男嘻嘻哈哈，完全没把张松当回事。
这是固有观念使然。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他们人多又准备了武器，哪里会怕张松一个？
至于四个蹭吃蹭喝的女人，在小冰河到来之前，她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精壮男人，早已乐不思蜀，哪里愿意走？
况且，强弱悬殊，她们实在找不到离开的理由。
“既然不愿意走，那好，都留下吧。”
张松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里多了一把手枪，还是瓦尔特P22手枪。
空间是他最大的秘密，虽然空间里有很多子弹，杀人无形，可他是经历过惨痛教训的，格外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暴露空间。
“你……你有枪？”
黄振强等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在效忠张茂才之前，他们是保安，平日里拿在手里的武器是橡皮棍，大部分时候也只能欺负一下外卖员，哪里见过枪啊。
刹那之间，他们明白了，为啥张松一个人就敢上门。
“贼哈哈哈……黄振强，还有你们几个……我都有点可怜你们了。”
“张茂才没有告诉你们我有枪吗？”
“我的持枪证还是他帮着办的呢，他不可能不知道。”
“为啥不告诉你们呢？”
“哦，我明白了，他想要让我杀人，让我陷入麻烦。”
“你们一开始就只是诱饵。”
为了起到杀人诛心的效果，张松说了个谎言，声称张茂才知道他有枪。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再听到这种内幕，黄振强几人脸色惊变，颓丧绝望，如坠深渊。
他们本以为攀上了大佬，哪想到，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如果知道张松手里有枪，他们怎么也不会靠着钢管，西瓜刀等在这里。
“张少……我们……我们愿意归顺……”
“您也看到了，我们兄弟都是有把子力气的。”
“张茂才老奸巨猾，不仁不义，我们不跟他干了，以后跟着您干！”
“之前是我不对，我愿意罚酒三杯，总可以了吧？”
有胆子用冷兵器冲热兵器的人，一万个人里面，也未必有一个，显然，黄振强等人没这个魄力。
呼啦啦的，把钢管，棒球棍，西瓜刀什么的扔在地上，嚣张不见了，变得谦卑恭敬。
好像犯错的小学生，在接受班主任的训导。
“归顺？咦嘻嘻嘻嘻嘻嘻……”
“还说什么罚酒三杯！”
“黄振强，你还怪幽默嘞。”
“我提着枪上门，可不是收小弟来的。”
“再说，就你们这几个货，也配给我当小弟？”
欣赏仇人绝望的神情，也是报仇的一部分，张松目光灼灼地看着黄振强，看着他身后的几个人，舒心地享受着。
四个女人目瞪口呆，畏缩在一边，哪里还有刚才的风流媚态。
经历过末日的残酷，张松看着这些人，有一种大人看小孩的感觉。
不懂事！
连现在的状况都搞不清楚。
“你……张松，我们这么多人呢，你真敢都杀了？”
“让别人发现了，你脱不了干系的。”
“大不了，我们给你当反面间谍。”
“张茂才的消息，我们都可以透露给你。”
不相信张松会把十个人都杀了，黄振强还在寻找出路，他倒也算聪明，没有求饶，一直试图提供价值。
问题是，张松见过太多人性的黑暗，别说彼此有仇了，就是真的有人想要效忠，反面间谍这种话，他也不会信。
说起来分外悲凉。
人活着总要相信点什么才踏实，亲情，友情，爱情，团队合作等等，都能给人莫大的安慰。
有时候张松会有一种空虚，一种无意义的感觉，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相信，这种绝对的孤独，已经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因为语言的评价体系，是基于群体，基于文明，张松受到的伤害太大，被人千刀万剐，被人吃身上的肉，他的心理状态是脱离群体的，是游移在文明之外的。
死过一回，整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是支离破碎的，何谈信任？
“嗯……这个提议非常不错。”
张松点点头，眼中闪过狡黠凶残，“不过，在谈合作之前，你们还没有好好道歉呢。”
“先跪下给我道歉，我原谅了你们，再说。”
一直强横，张松突然变得可商量，变得柔软了，诚然，要求很苛刻。
现在这社会，就是亲爹亲娘，大部分人也都不跪了，对别人下跪，无疑是奇耻大辱。
可面对死亡，耻辱算什么？
六个男的犹豫了会，一个跪了，其他人也跟着跪了，倒是几个女人没有跪。
其中白白胖胖，眉眼之间风情十足的娘们故意凹出身体曲线，娇滴滴地问道：
“张少，我们女孩纸要不要跪呀？”
另外三个女人也是一个劲抛媚眼，恨不得脱光了，让张松好好看看，激起张松爱美贪肉之情。
“姐姐们，你们也跪吧，男女平等。”
“我不能厚此薄彼呀。”
“传出去别人会说我舔狗的。”
“但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几位姐姐，你们真白真好看。”
“这件事了喽，咱们待会加个V。”
女人嘛，总是喜欢被人赞美，张松又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甜蜜，还说要加V。
四个女人不疑有他，以为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她们便也跪了下去。
等跪整体了，黄振强领头，带着大家一起磕头：
“张少，对不起，请原谅我们。”
这是道歉最大的诚意，叫五体投地。
所谓五体，双手双脚加上一个头，都贴着地。
很好很好！
不错不错！
张松点点头，另一只手掏兜，又拿出一把手枪。
双枪在手，深吸一口气，从四个女人开始。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