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说吧。”
别看张松是富二代,却没有见识过什么女人,更没有品尝过小太妹这种生物。
新鲜啊!
“丧命昆是本地土著,家在三元里,闻泰路19号,有一栋五层出租楼。”
“他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八岁,叫毛蜜儿,是闻泰路一带的女混混。”
“丧命昆对这个女儿爱若性命,曾经有个外地混混想和毛蜜儿谈恋爱,刚牵上手,就被丧命昆打断腿了。”
“所以毛蜜儿有个外号,叫丧命甜。”
“人长得很漂亮,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但是,没人敢碰。”
光头混混说起江湖上的事情,眼神明亮了些。
大部分人对于混混这个行业缺乏了解,还以为是泼皮破落户,或者无业游民才当混混呢。
其实随着社会的发展,早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种没钱,没身份,没地位的,根本不叫混混,叫瘪三。
瘪三上不了台面,混混则是街面上的棋手,是能够下棋的。
不管是文打官司还是武斗手,混混的战斗力都很强。
在生态位上是非常高的。
大混混主要的工作,是调节各方矛盾,是立万儿,耍面,外表看是争强斗狠,其实是立人情世故的桌子。
只有够强够狠,有金钱,有人脉,能坑人,会玩人的才能上桌面。
两方混混争斗,他们主要针对的并不是对方,而是周围的人。
他们斗狠的主要目的,是让周围的人害怕。
周围的人怕了,他们就立了万。
就像刘邦和项羽打得死去活来,他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打败对方,而是争夺天下。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没有人想在战场上豁出性命对砍,可每个枭雄都想宰割天下。
地盘确定之后,混混之间是有潜在规矩的,叫万不碰万。
因为接触三教九流,混混是非常有眼色的。
拍婆子,追姑娘,欺负人什么的,他们都会找准对象下手。
有权的,他们不敢碰,一碰就是个死。
圈内的他们不敢碰,碰了就是一场战争。
所以他们欺负的对象非常明确,就是老实人,玩玩老实人家的闺女,揍揍老实人家的儿子。
别看不起混混。
他们玩的黄花大闺女是最多的。
很多老实男生,辛辛苦苦三十年,又是彩礼,又是房子的,娶了个媳妇。
真不一定有人家混混的媳妇好看,还可能是混混玩剩下的。
混混并不是没有学问,本质上,混混上的是社会这所大学。
很多好学生学习成绩很好,只可惜,学傻了。
到了社会上,被混混全面碾压。
猫屎强,丧命昆,光头这种等级的混混,在街面上是个人物,还能认识张耀川。
说句不客气的,他们已经是人中龙凤了。
混个几十年,可能会成为一方大佬,甚至豪门。
就算是张松这种富二代,如果不够刚猛,不够聪明,也会被混混给坑得家破人亡,普通人更不要说了。
对他们,张松是不会客气的。
对他们的家人,张松也是不会放过的。
因为在前世,张松就是典型的老实人。
重生了,他就不想当狗屁老实人了。
他要为所欲为,他要放出心中的恶魔。
“毛蜜儿,丧命甜……”
“真想和她交个朋友,看看她到底有多甜。”
张松放肆地笑着。
随即往光头的眼睛里看了进去,玩味道:
“你呢?你家在哪?你有老婆吗?有闺女吗?”
啊?
光头已经快没气了,这会瞪大了眼珠子,眼皮下窜出血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松,好像无法忍受有人比他还坏。
“你……你,你不是说了,放过我的家人。”
死命的支撑着身子,光头一嘴的血沫子,十分可怖。
若不是桌子挡着,他肯定冲过来,把张松给咬死。
“我是说过,那又怎样?反悔了不行吗?”
“孔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说话不算话怎么了?这叫君子所为。”
“孟子云,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义所在。”
“你们上门找茬,我的大义就是要消灭你们,讲什么诚信?”
圣人的话我不听,我听你一个混混的?
刹那之间,张松扛起儒道大旗,正义凛然。
光头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论点,只是骂人:
“MB的,MB的,你们文化人真不要脸。”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砰!
张松开枪了。
你想杀了我,是个遥远的梦想。
我想杀了你,只是个小目标,动动手指就能实现。
光头胸口中弹,歪在沙发上,死不瞑目。
说时迟那时快!
从四个人进门,到三个混混被杀,总共也才二十来分钟。
四人之中,要说最后悔的,得是张耀川。
作为超级富二代,他平常过的什么日子?
说是声色犬马,骄奢淫逸,一点都不过分。
现在却要面对死亡这个大恐怖。
见张松随随便便料理了三个街面上的大混混,他都吓尿了。
“张耀川,这光头的情况你了解吗?”
“姓嘛,叫嘛,住呢,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你说说。”
带着轻松和诙谐,张松看向张耀川,一只手放下,只端着一只手枪。
张耀川紧张的咯噔一下,到自己了。
他只觉得喉咙被502胶水给黏住了一样,努力半天才能张口,身体僵硬得厉害。
“我,我只知道他叫三彪子,住在莲花小区。”
“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松,松哥,能不能别,别杀我?”
好像被攥紧的海绵,张耀川眼里涌出了热泪,眉梢高高地挑起,瞳孔放大,嘴巴合不上,右手不停地震颤,呼吸的声音也急促起来。
莲花小区?
那不是和唐怡静一个小区?
张松没有多问,这就像捉迷藏一样,太容易找到反而失了乐趣,有外号,有小区,找到三彪子的家应该不难。
至于张耀川的求饶,张松坏人一样的笑了起来:
“桀桀桀……”
笑的非常的欢愉。
好大一会,站了起来,打趣道:
“我愚蠢的弟弟啊!”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你以为,我还能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