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普通小区,有存在物业为难业主,甚至,保安为难业主的情况。
在高端别墅区,这种情况基本是不存在的。
原因也简单,作为别墅区的业主,基本都是有能量的人,随便动用点资源,玩死个物业,收拾个保安,就和踩死个蚂蚁也差不多。
更重要的,这里的业主,可以直接对物业公司进行打击。
就算是物业经理,也不过是物业公司的雇员。
我们连你的老板都能灭,你又算个锤子?
因此,张松很快就办理好了开工证,工人出入证,交了费,物业经理吴邵喜亲自送出门:
“张少,有什么需要我们物业的地方,您说话。”
“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话说的更是客气。
很重要一点,对于物业经理来说,张松这种人,那是人脉。
得罪了会带来伤害。
处好了能带来好处。
讨好是物业经理的本能,就好像兔子见到老虎一样,本能的要逃。
“吴经理客气了,改天请你吃饭。”
对吴邵喜,张松没什么好印象,末日之后,这家伙跳的欢,好像掌握了小区的领导权一样。
又是霸凌男业主,又是潜规则女业主,邪恶的一批。
不过,这会子张松说请吃饭,吴邵喜顿时狂喜。
“张少,您太抬举了。”
“如果可以的话,改天我请您。”
人也许没有等级之分,却绝对有圈子不同。
吴邵喜这种非重点单位的经理,和张松显然不是一个圈子的。
其实张松说请吃饭,已经是有失分寸了。
说得再难听,不够自重,是一种自我贬低的行为。
若是真的和吴邵喜去吃饭,那就是社交降格。
接受过豪门教育的二代,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都一样,咱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摆摆手,张松离开。
之所以对吴邵喜客气,那是因为,末日到来之后,吴邵喜并没有伤害过张松。
至于说他伤害别人,那张松可不管了。
……
囤积物资,改造安全物,这两个方面都有了安排,张松去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
这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奢侈的生活,而是没办法。
他现在可是百亿公司的董事长,规格必须要到位,不然别人会看衰全球外卖公司的。
而且,五星级酒店的安保也让人安心。
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出去,张松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在噩梦中醒来。
“不要……吃我……”
大喊着,痉挛着,张松出了一身冷汗,好像差点溺毙,胸口起伏,大口的喘气。
可怕的梦魇!
他甩甩头,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灌了几口,恢复了一些。
身体上受的伤害,早就消失,可精神创伤,却永远无法弥合。
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从战场归来的士兵,会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现在,张松理解了。
一个人能够承受的痛苦是有限的。
当痛苦的程度超过极限,人的本能,会关闭掉部分感应机制,可痛苦没有消失,会呈现出一种延迟反应。
在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还会有持续不断的折磨。
“我可能终生都要生活在痛苦之中了。”
拿根烟抽了两口,其他情绪也浮了上来。
自恨情绪,我若是不那么蠢,不当舔狗,明察别人的阴谋,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了。
强烈的羞耻心态,别人的伤害是外在的,自己在那种情景下,也确实表现出了极大的恐惧。
分明是个胆小鬼,窝囊废,无能下贱,屈服,耻辱……
尊严被一遍遍的践踏!
想到这些,张松感觉全世界都在嘲笑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想躲起来,像蛆虫一样的活着。
打脸!
我的脸已经被人打了一千遍,一万遍,一千万遍……
该如何承受这些沉重的记忆?
张松不知道!
抽了两根烟,阴霾依然缠绕不去,便打电话要了个叫餐服务,简单点了几个菜,什锦白菜卷,醉鸡腿,基围虾粉丝煲,橙汁啤酒翅根。
要了一瓶九六年的拉菲。
红酒这玩意好不好,关键看当年的葡萄质量。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八二年的拉菲才是最好的,只要是有钱人,都要喝八二年的拉菲。
其实并不是这样。
相反,有钱人基本不会喝八二年拉菲。
一个是八二年拉菲的价格因为炒作,早就超出了本身的价值。
同样因为炒作,八二年拉菲已经成了坑暴发户的一款酒饮,假货遍地。
毕竟,八二年拉菲一共也就生产了十几万瓶。
市面上卖出的八二年拉菲,超过千万瓶。
张松就认识不少八二年拉菲的酒品批发商,他们一次购入的八二年拉菲,动不动就是几十万瓶。
不过名字稍稍做了改动,外文很多人也看不懂。
更有的直接用汉字,经典八二年拉菲,保真八二年拉菲,正品八二年拉菲,绝对真心八二年拉菲。
这叫起名的艺术,和金庸新著差不多。
不明白的一看,哇,金庸又出新作了,得买来看啊。
其实是作家金庸新出书了,姓金,名庸新。
气死金庸不偿命!
去酒店也好,酒吧也好,要这种酒并不会迎来羡慕崇拜的目光,只会被认为是土鳖和冤大头。
叫了餐,张松洗了个澡,换上相对休闲的普达拉西装,马海毛的材质,光滑富有弹性,让人非常轻松。
过了五六分钟,在管家的带领下,两个女服务员,一个推着餐车,一个抱着红酒进来了。
把菜品放到桌子上,红酒倒入醒酒瓶,酒店还送了两个果盘。
每一步都非常的专业,尤其是两个女服务员,身材窈窕,肤色白皙,鲜荣乌黑的秀发往后面束着,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她们身上并没有香水味,只有些许爽身粉和洗发水的味道。
突然张松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眼光忍不住去追逐女服务员纤细的双手。
要是和这样的女孩谈恋爱该多好啊!
如此的念头油然而生,紧接着,应激一般的痛苦潮水般汹涌而来。
爱情!
我怎么还在期待爱情。
长点记性吧!
张松没有再看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而是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已经有两个女朋友了。
在世俗的观念里,这叫脚踩两只船,已然是背德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
当年尧帝也只有娥皇女英两位贤妻,吾岂可逾越?
《妙色王求法偈》有云: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自己之前便是爱欲太重,所以成了舔狗,天可怜见,重生归来,又岂可重蹈覆辙?
一番反省之后,张松的心田一片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