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要来，四九城的定量减了。
在街道办工作的二大妈昨儿个就得了准确消息，而今天一大早，街道办也就挨家挨户的通知。
定量标准首先是城市户口，其次就按人群来了。
特殊重体力劳动者的定量是最多的，其次就是重体力劳动者，再就是轻体力劳动者，机关之类的脑力劳动者，大学生，高中生……
3岁以下的孩子，定量也就几斤粮。
如今很多农村闹饥荒，全国各地的城市定量都要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其实，就是城里的很多人也日子紧巴巴的，寅吃卯粮，每个月24号发了粮票，25号就在粮店门口排起了长队，那场面叫一个壮观。
随着定量这一减，想在外换点粮票无疑就更难了。
也快中午了，四合院里。
王主任刚走，大院里的人都犯着愁。
就是聋老太太这个五保户都坐在家门口发愁，可想而知了。
而在中院的贾家，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苦着脸。
从事重体力劳动的贾东旭从这个月开始，粮减了2斤，肉和食用油也都减了点。
而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因为是农村户口而没定量。
棒梗的户口随秦淮茹，一样没定量。
如此一来，贾家的日子就更难了。
看了眼秦淮茹，贾张氏虽然没说什么，但却看秦淮茹不顺眼。
当初贾张氏就想让儿子娶个城里姑娘，可贾东旭就不听。
如今好了吧！
事实证明了她张小花是对的。
“妈，要不然和二大爷家换点粮票吧！”秦淮茹忽然说。
大院里十几户，要说定量最多的还是二大爷家。
二大爷在轧钢厂从事重体力劳动，定量不少。
二大妈是街道办的正式工，定量也不少。
而刘光齐的定量更是多。
就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也都有定量。
可以说，二大爷家都有定量，哪怕二大爷家每个人的定量都减了，加起来也还是不少。
所以，二大爷家就不愁饿肚子。
如今，不用说也知道想换点粮票是难了。
“等晚上去换一点吧！”贾张氏一叹。
……
轧钢厂，食堂。
中午吃饭时，几个工友就围着刘海中，都是想换点粮票的。
知道刘海中家的定量多，每个月都有人找他换粮票。当关系好的工友找上了刘海中，刘海中也愿意帮一下。
如今，有钱也不好使了，毕竟买粮要粮票，买肉要肉票，买布也要布票。
就连粪票都有，可想而知了。
所以，刘海中每个月拿出些粮票换给别人，这也是人情。
当然，刘海中也不会拿出太多的粮票，至少要先保证自个家都饿不着肚子。
现在刘家也是每个人的定量都减了，刘海中更不会拿出多少粮票换给别人了。
“老刘，你家定量多，匀几斤粮票给我吧！”
“老刘，你还有肉票吗？”
“诶，老刘我本来是不想开这个口的，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家里昨天就断炊了。”
“帮了忙吧！换点粮票，这个月我发了工资就给你钱。”
好几个工人围着刘海中，一个比一个不容易。
这些工人和刘海中一个车间的，平日里的关系也都还行。
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刘海中也是能力有限。
对于实在太困难的工友，刘海中也乐意稍微帮一下，但也不能这光明正大的帮。
如今一群人围着，刘海中可不敢帮哪个。
这要是帮了一个，其余人可就有意见了。
像易中海有时候送点棒子面给贾家也是半夜偷偷的，毕竟困难的也不是贾家一个。
没能力都帮，那么只帮某一个可是惹人不满。
……
保卫科。
刘光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
对于定量减了，刘光齐也是一叹。
城里都不好过了，农村却是更难。
刘家还算好的，至少每个人都有定量，一大家子都饿不着。
另外，刘光齐的随身空间也囤了不少粮。
在另一个世界，刘光齐猎到狍子，麋鹿，野猪，野兔等，收获了不少肉类。
也捕获了不少鱼虾等。
还找到了不少水果，野草莓，浆果，橘子……
最重要的是，刘光齐种植了一些玉米和土豆等。
自给自足是完全没问题。
因此，刘光齐就是每天大鱼大肉都可以。
……
下了班，刘光齐刚走出厂门就遇上了阎解成。
说起来，刘光齐和阎解成关系挺好。
这次来找刘光齐，阎解成又是想换点粮票。
对于三大爷家，刘光齐也帮了不少。就像便宜的换些粮票给三大爷家。
还有三大爷家拿棒子面换高粱面，只要找上刘光齐，刘光齐也会帮了。
而刘光齐有时候带东西回家，例如拎个几斤鸡蛋，还可能送个给三大爷家。
虽然都说三大爷抠搜，是个算盘精，三大爷的人品其实不错了。
而三大爷家也的确困难。
三大爷和三大妈也不哭穷。
加上刘光齐和阎解成是朋友，因此，也就稍微帮衬一下。
至于贾家，刘光齐就爱莫能助了，毕竟他能力有限，帮衬一下三大爷家，没能力再帮衬贾家了。
反正有傻柱和一大爷帮衬贾家，贾家的日子过得去。
随着定量这一减，三大爷家也是发愁。
刘光齐拿出了5市斤的粮票，便宜的换给了阎解成。
“光齐，谢了。”阎解成口中道谢。
“见外了。”刘光齐笑了笑。
以往，刘光齐下班回家的路上还有看到几个倒卖粮票的，今天却是看不到了。
这也很正常，随着粮票少了，很少人会卖粮票。
这种情况下，谁家的定量多就免不了被很多人盯上。
听到不少人盼着饥荒早点过去，刘光齐却清楚要过好几年的苦日子。
晚上，一些人来刘家串门。
“老嫂子，真是不好意思，家里真没多余的粮票了。”二大妈无奈地对贾张氏说。
贾张氏脸色却不太好，她想让二大妈便宜卖点粮票给她，可二大妈却说没多余的了。
刘海中在厂里就有不少工友。
而二大妈在街道办也有不少关系好的。
还有就是刘家也有亲戚。
在保证自家都不饿肚子的情况下，刘家也拿不出太多粮票。
所以，实在没多余的粮票卖给贾家了。
二大妈解释着，可贾张氏却听不进去。
贾张氏就是不高兴，却摆起了脸色。
又解释了几句，二大妈也不解释了，给贾张氏脸了，一个老虔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