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傻柱扫厕所也有好几天了。
这几天，厂里几个食堂都没了剩菜，而工人们也多多少少得了点实惠。
当然，傻柱不爽是肯定的。
聋老太太这几天看到刘光齐就没好脸色，咱们的一大爷也没少说刘光齐不懂事。
深更半夜，刘光齐从另一个世界回来。
刚准备睡觉，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这是谁家在偷偷做好吃的？”刘光齐心中犯嘀咕。
拉开窗帘，探头看向外面。
中院还有点亮光，那是贾家。
如今这光景，谁家吃点好的都是偷偷摸摸。
估计是贾张氏心疼孙子，半夜弄点好吃的给小棒梗吃，这完全可以理解。
“闻着味应该是烀饼，也真舍得。”刘光齐轻声嘀咕着。
烀饼可是这年代的四九城一大美食。
不过，没点棒子面，没点菜，做出的烀饼也不地道。
又看了几眼，刘光齐也就收回目光。
……
贾家。
也就贾东旭睡下了，毕竟他要上班，休息不好可不行。秦淮茹睡不着，她也闻着烀饼的香味。
再看贾张氏，她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是个红泥小火炉。
而小棒梗给小火炉添了个煤球。
小铁锅中是一块烀饼。
这烀饼也就是棒子面，高粱面和切碎的大白菜混合而成，虽然没什么油水，但也加了点小葱和辣椒。
此时，棒梗都流口水了。
贾张氏也是看棒梗这些天没吃到好的，心疼孙子的她就半夜弄点烀饼。
这个点，街坊邻居肯定都睡下了。
不过，贾张氏却还是很小心，也不弄出多大的动静。
看小铁锅里的烀饼可以吃了，贾张氏赶紧就拿了碗筷。
当棒梗美滋滋的吃上烀饼，贾张氏就看着。
秦淮茹也一口没吃到。
毕竟烀饼也不多，棒梗都有点不够。
就为了弄点烀饼，家里的一点棒子面都用掉了。
看着棒梗吃得香，贾张氏也是馋，可惜烀饼太少了，不然她也能吃上几口。
这也就是半夜偷偷弄点烀饼，要是大白天弄，街坊看到了肯定要嚼舌根。
以贾家现在的条件，吃烀饼可真是不会过日子。
此时，秦淮茹也觉得太奢侈了。
但看到棒梗吃得香，秦淮茹也挺高兴的。
……
“哪来的香味？”
易中海半夜起来方便了下，就闻到了烀饼的香味。
没多久，发现来自贾家。
知道是贾家半夜偷偷弄好吃的，易中海皱了皱眉。
看人家三大爷家过的日子，再看看贾家，这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一大妈也是醒了，她也看向贾家。
“贾家还吃上烀饼了。”一大妈对老伴说。
这大半夜的，闻着从贾家传出的烀饼香味，易中海老两口也是饿了。
易中海摇着头。
定量都要减了，贾家真是不会过日子。
要知道，就是易中海两口子都舍不得弄点烀饼吃。
又聊了几句，老两口也就继续睡了。除了易中海两口子，中院还有人也发现了，却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自从傻柱不能从厂里带剩菜回家，加上工资降了，何雨水的生活也受了影响。
傻柱从厨子变成个扫厕所的，工资可是降了些。
不过，何大清每个月还寄点钱回来。
而傻柱兄妹都有定量，所以，日子其实不差。
“贾家可真不会过日子。”何雨水心想。
……
也没多少烀饼，棒梗是吃的一点不剩。
吃完了，棒梗抹抹嘴，还意犹未尽。
贾张氏虽然把好吃的都省给了孙子吃，但是看棒梗吃得香，她也是馋了，可棒梗却没留点给她尝尝。
虽然还想吃，但已没有了。
棒梗也就爬上炕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大清早，傻柱兄妹吃着早饭时，何雨水就和傻柱说了起来。
边吃着窝头，何雨水边说着。
“贾家还吃上烀饼了？”傻柱也有点惊讶。
贾家这条件不错啊！
“哥，贾家经常哭穷，我看是一点也不穷，我看也别帮衬贾家了。”何雨水对傻柱说。
定量就要减了，何雨水就希望她哥别再傻了吧唧的帮衬贾家了。要说这四合院帮衬贾家最多的，就是傻柱了。
而一大爷虽然也没少帮衬贾家，但和傻柱比还是差了些。
傻柱犹豫着：“贾家困难，门对门的邻居，能帮一下就……”
“困难到半夜吃上烀饼了。”何雨水撇了撇嘴。
“这……”傻柱沉默了。
“哥，救急不救穷，你对贾家的帮衬够大了。”何雨水继续说着。
“我再想想。”傻柱说。
……
棒梗吃了口窝头，就嫌弃的把窝头往地上一扔。
他要吃烀饼，他不要吃高粱面的窝头。
“不吃就饿着。”贾东旭看了就来气。
贾张氏把她自个碗里的窝头给棒梗，哄着棒梗，而秦淮茹捡起了棒梗扔地上的窝头。
然而，贾张氏哄着也是没用，棒梗就是不肯吃。
半夜吃了点烀饼，这就不肯吃窝头了。
而贾东旭却是一拍桌子，让老娘别添乱。
农村都闹饥荒了，很多人挖草根吃，高粱面的窝头可是好东西。
饿个几顿，看到窝头就抢着吃。
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贾家就这条件，可贾张氏却太惯着棒梗了，挖空心思的想让孙子吃点好的，觉得这样好，然而，棒梗却越来越不像话。如今，贾东旭发了火。
棒梗还闹性子，一会儿就没得吃了。
当贾东旭吃完去上班时，让不要给棒梗吃，就要好好饿一下棒梗。
然而，贾东旭一走，贾张氏就蒸了个窝头给棒梗。
傻柱这时也是出门了。
还没走出大院，看到刘光齐，傻柱就扭过头。
傻柱可是还记恨着刘光齐呢，虽然想着整治刘光齐，却还没付诸行动。
傻柱的心眼本就不大。
而自从被安排去扫厕所，又脏又累，工资也少了。
最让傻柱受不了的是，他被人笑话了。
还有就是傻柱的名声不太好了。
知道傻柱心中有不满，刘光齐却也没在意。
傻柱不爽了，就要顺着他？搞笑！刘光齐对傻柱已经够客气了。
给了傻柱机会，可不是故意整傻柱。
身为保卫科的副科长，要是刘光齐故意整傻柱，办法可太多了。
出了四合院，刘光齐骑上自行车，而刘海中坐在后面。
有个自行车，上班也是方便。
至于下班时，若是刘海中留下加班，刘光齐都是腿着回家。
南锣鼓巷距离红星轧钢厂也不远，骑个自行车用不了多久。
来到了厂里，刘海中就去了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