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从全聚德买的烤鸭，刘海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院。
阎埠贵正在家门口摆弄着小葱小菜的，看到刘海中也愣了下。
“他二大爷，今儿个没加班？还买了烤鸭？”
三大爷这脑子一转，也就明白了。
这四合院是个人都知道刘海中两口子对大儿子好，要说刘光齐是个宝，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和草差不多。都要让人怀疑刘光天和刘光福是不是咱们二大爷的亲生儿子了。
刘光齐当了翻译员，这可是刘家的大事，刘海中早点下班买只烤鸭回来庆祝也可以理解。
也就是刘海中的工资还算高，加上舍得花钱。
换了是三大爷，肯定买只鸭子回来自己烤啊！
去全聚德买只烤鸭的钱，能去菜场买3只或4只鸭子了。
当然，自己买鸭子回来烤肯定没全聚德的好吃。
眼一转，三大爷笑着说：“我这还有半瓶地瓜烧，晚上一起喝点？”
“下次。”刘海中笑了笑。
难得买只烤鸭，刘海中可不敢叫上三大爷。
也不聊了，刘海中迈着步走去后院。
烤鸭的香味飘散在院子里，不少人都闻到了。
中院贾家，坐在门口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也都是闻到了。
贾张氏深吸一口，心中又骂骂咧咧了。
秦淮茹的目光艰难地从烤鸭上移开，也就闻个味了，还真想吃肉？
不年不节的，有几家吃肉？日子不过了？
做人还是要知足的，她秦淮茹现在的日子可比在农村时好了太多。
秦家村的年轻姑娘几乎都是羡慕她嫁到城里。
能够嫁到贾家，秦淮茹也是耍了些手段的。且不说贾家婆媳如何想法，刘海中一回到家，虎头虎脑的刘光天就高兴坏了，流着鼻涕的刘光福也迈开小短腿。
然而，刘光天和刘光福都高兴的太早了。
虽然咱们可敬的二大爷买了烤鸭，并不代表全家人都能吃到。
二大妈也就吃个鸭屁股。
当刘光天伸筷子，刘海中眼一瞪，手里筷子就打在刘光天手上。
毕竟是在厂里抡大锤的，刘海中这一下就让刘光天右手肿了一块。
顿时，刘光天哇一下就哭出声了。
刘海中还生气呢，刚才刘光天可是吃了一口炒鸡蛋，他也没说什么，竟然还敢对烤鸭伸筷子。
一个瓜皮还想吃烤鸭？
啃着鸭屁股的二大妈看在眼中，却没说什么。
显然，二大妈没觉得老伴有什么不对。
刘光齐一脸无奈，他没少做父母的思想工作，但效果不大。
其实，刘光齐也不是想让父母一碗水端平，只是希望刘光天和刘光福能好过一些。
知道说了也没用，刘光齐也就不说什么。
不过，身为好大哥，刘光齐还是夹了块肥腻的鸭肉放刘光天碗里。
……
哼着小曲，傻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进大院。
今天在厂里加了班，傻柱就很高兴。
再看傻柱兜里提个网兜，里面是个饭盒。
还从厂里食堂带了点剩菜回家，他想想就高兴。
不过，当傻柱来到中院看到许大茂，他的好心情就没了。
“傻柱，偷厂里的菜了？”许大茂一瞥傻柱的饭盒。
看得出饭盒比较沉，显然不是空的。
心中一琢磨，许大茂就猜到是傻柱拿了厂里的剩菜。
厂里的食堂工人也就这点好，时不时能带点剩菜回家。
不过，在这饿肚子的年代，厂里还会有剩菜就不太好，这就不得不说到一个技能了——
抖勺！
厨子给工人打菜都是一勺，但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横着是一勺，竖着是一勺，往菜盆底挖也是一勺。
手再抖上几下。
傻柱就会这一技能，而且水平很高。
若是给许大茂打菜，傻柱拿着大铁勺的手就像帕金森。
然而，厂里虽然好几个食堂，许大茂还就喜欢去傻柱所在的一食堂。
就算被傻柱抖勺，许大茂也乐意，用他的话来说，傻柱给他打菜。
少吃上一点菜不打紧，傻柱给他许大茂打菜才是关键。
这就像他许大茂坐着，傻柱站着，他吃着，傻柱看着，满足感一下子就来了。
再加上嘲笑傻柱几句，齐活！
“可别张口就来，什么偷不偷的？厨子拿点剩菜也是应该的。”傻柱没好气的说。
老话还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杀猪宰羊厨子先尝。
转正之前傻柱是没机会，既然转正了，有机会当然要从厂里弄点剩菜回家。
许大茂也就是一说，他也不可能去举报。
“你也就吃点剩菜了。”许大茂不屑地说。
“剩菜你还吃不上呢！”傻柱反驳。
接着，傻柱和许大茂这对冤家对头就在院子里斗嘴。
比起许大茂，傻柱的嘴皮子更利索。
没多久，许大茂就败下阵来，气了个不轻，阴沉着脸回后院去了。
‘打了胜仗’的傻柱一脸得意，小样，还和他斗？
让许大茂吃瘪，傻柱整个人就像三伏天喝了冰汽水。
可是当傻柱回了家，面对妹妹，他就尴尬了。
今天加班，傻柱也就回来的晚，何雨水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哥带了菜回来。”傻柱提着的饭盒在何雨水眼前晃了晃。
何雨水也没说什么，毕竟她哥也是加班。
热了几个窝头，又把从厂里带的剩菜热一下，兄妹二人也就吃了起来。
何雨水也是饿坏了，大口吃着。
一饭盒的菜有大半进了何雨水的肚子。
当何雨水填饱了肚子，傻柱也就八成饱。
……
“才转正了几天就偷厂里的菜，这傻柱就不是个好东西。”贾张氏撇了撇嘴，在家说着。
贾东旭两口子听到了。
“妈，就是厂里的一点剩菜。”贾东旭说。“这年月还有剩菜？可真稀奇。”贾张氏嘀咕着。
的确，这年头太多人饿着肚子，有剩菜就说不过去。
不过，红星轧钢厂毕竟是几千人的大厂，就是有点剩菜也容易糊弄过去。
当然，剩菜肯定不会太多。
剩菜少，大家也不说什么，如果剩菜多，肯定很多工人会闹。
贾张氏单纯就是眼红，要是傻柱从厂里带的剩菜都送贾家来，这老虔婆脸上肯定乐开花。
秦淮茹默不作声，收回看向傻柱家的目光。
秦淮茹知道，随着傻柱转正，再有何大清每个月寄钱，日子就好起来了。
这往后，傻柱和何雨水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要劝东旭和傻柱把关系处好。”秦淮茹心想着。
关系好了，以后也能占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