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德川的质问,士兵摇了摇头,“大将军我们还没来得及进行审问。”
“让他进来吧。”
德川忽然笑了笑嘴,但是笑容很阴森,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这个信使的身份,应该不是徐安的部下,那么就一定是淮南王的人。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德川实在想不到还会有第三个可能。
他们在这边的战争,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毕竟德川虽然不承认,自己是贼寇,但是他反而愿意认定自己就是那根插入了元康帝心中的钉子。
随着他心内胡思乱想的增加,被他们抓住的信使也被送了进来。
信使在两名武士的押解下,仍然还在奋力地挣扎,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德川道:“你现在能见到我,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见到我的,明白吗?”
他并没有一开始就询问对方的身份,反而将眼下的局势,为他分析了一遍,其用意就是在威吓对方。
德川很清楚,但凡是能被委派做信使的,除了要有胆量和机灵之外,最要紧的还是必须忠诚!
因为这些人身上所携带的,都是机密的东西,一旦外流的话,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
包括他在内,选择信使的时候,都必须挑选那些可以随时赴死的人。
并且德川知道,对于这些人使用残酷手段无用,反而打破他们的心理屏障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刚刚他所说的,就是为了给对方印象中构建一个特殊的环境,在他潜意识中埋下一颗种子,让对方感觉,自己才是他的救世主。
而信使虽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但是仅从他此刻停止的挣扎便可确定,他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被德川说服了。
“很好。”
满意地点点头,德川让部下放开了他,毕竟在这营房之中除了他的部将之外,还有杀生赤鬼在场。
有了这些来自地狱魔鬼的保护,德川还真不相信一个信使能威胁到他的安全。
“你是个聪明人。”凝视着信使,德川不紧不慢地道:“那么我们之间的沟通也会变得简单很多,现在说出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信使笑了,他的神色很是不羁:“你真想知道吗?”
“当然。”
就算德川现在明知道,他会骂人,可仍然还要这么说,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气度和优雅。
眼下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自然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损害了之前好不容易构建的人设。
虽然这一点缺憾不至于影响他对众人的统治,但他也不想让一点成为与众人之间的间隙。
而这个信使的出现,正好可以让他密布着一切。
“你听好了。”信使站在原地,冷森森地道:“我是你的亲爸爸!”
“八嘎!”
“死啦死啦的!”
信使的话才出口,就看德川的部下们,一个个早已站起身来,如狼似虎地盯着他,甚至好几个已经拔出了佩刀。
眼下只要德川一个眼神,信使就会被立刻砍碎。
可德川不会那么做的,在听到了对方的辱骂之后,他非但不为所动,甚至还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我不知道要怎么向你解释,你当前的处境,但是你的行为,真的很不聪明。”
说着他摆摆手,让部下们全部落座,然而也是因为这一行为,使得他在信使眼中多了几分怪异。
平心而论,信使刚刚所以那么说,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故意激怒他,因为只有激怒了他,自己才能死得更痛快。
他很清楚,作为信使落入敌人手中,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要说他一点都不害怕肯定是扯淡,然而在这样的局面下,要是贸然寻死也不可能。
因为在刚刚被抓的时候,他就已经尝试过了,当时他面对的还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尚且没有成功。
眼的家伙,信使更加不确定,自己再次寻思还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所以他只能激怒对方,让对方的屠刀将自己杀灭。
但是很显然,德川不想那么做:“好了我知道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要意图寻死,因为没必要那样做,现在的你,不但可以继续活下去并且还能活得更好。”
“而唯一要求,就是你想我坦诚一切。”德川说话时脸上的笑容从未改变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所谓的“真诚”笑容,却叫信使的背后发寒。
“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信使说得很轻浮,言辞之间的挑衅尽显无遗。
但是这一刻,德川虽然面无表情,可心中却狂喜不已,因为对方已经动摇了!
他的反问,他的挑衅都只是一种刺激自己的方式,而他越是这样做就越铮命他的内心,早已充满了畏惧。
畏惧都有了,还用担心他不开口吗?
“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是你也没必要拒绝我。”德川笑了笑,释然地看着他:“我可以给你开出一些条件,比如你要是可以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就在扶桑上,为了专门规划出一片田地,或者是山林或者是你喜欢的地方,然后给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还有无数漂亮的扶桑女人。”
“你愿意吗?”
信使愣了一下,他想过对方一定会这样诱惑他,但是这给出的诱惑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自己不过就是个送信的,如果没有军队的背景,那就和普通的百姓没有区别,但对方却愿意给一个百姓,这么多好处。
他的话,可信吗?
信使的犹豫,再一次给了德川机会,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成功了:“你或许可以认为我的话不可相信,但是我会为自己证明的。”
德川说着,直接叫人把一个粗布的荷包扔在他面前。
“捡起来看看吧。”
德川这样说,可信使却没有动,他不想在倭寇面前低头,但是等他听到德川的下一句话时,整个人却忍不住地眼前一亮!
而且好像低下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