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
听到是曹家不是淑妃张昊心中便了然了大半,是曹家族中来人了,估计还是曹家举足轻重的当权者。
“宣他进来。”
“草民曹豹,参见陛下。”
不出张昊所料,来人正是曹家家主曹豹。
“曹家家主曹豹,怎么,今日进宫是为何事?”
“罪臣曹豹,特来乞求圣上天恩!”
曹豹匍匐于地。
“罪臣?给朕说说看,你曹豹犯了什么罪?”
“参与谋反。”
“哦?谋反?淑妃已经跟朕说过了,你曹家暗中检举,非但无罪,反倒有功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下未能替圣上分忧便以是大罪!”
曹豹可是听说了,张昊今天朝会可是任命了苏童为什么地方督察使,监察南域家族,几乎摆明了就是冲着南方四大家族来的。
而苏童是什么人?
以曹家的底蕴也挖清了苏童的底细,镇南王旧友。
要知道南方四大家族与镇南王之间的关系可不咋滴。
之前就曾因为镇南王对边境防线的商业封锁而起过几次摩擦。
而现如今张昊重用镇南王的人什么意思?
难不成两人联手了?但又不应该啊,曹家都查得到苏童的底细张昊能不知道?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这两人联手,准备先把南方四大家族踢出去。
这一下子曹家坐不住了,虽然他后面感觉不对,收手投靠了张昊。可要是真的两家联手,镇南王把曹家之前和方百民在一起掺和的事给翻出来了,那估计怎么也讨不了好。
这不,曹豹赶紧来服软表忠心了。
“哦,难得曹家主如此忧国忧民,竟开口就是要为国分忧了。”
曹豹心中一喜,却面不动容。
“这都是做臣子的应该的。”
可突然张昊话锋一转。
“可自朕登基以来会开口说话的忧国忧民的国之肱骨在朝堂上数不胜数,不知曹家主与他们又有和异处啊?”
曹豹背脊一冷,张昊登基以来的朝堂公卿?要么当初随温恒夺权被砍了,要么就是和张晨离得太近被废了。
而国之肱骨?
最大的国之肱骨方百民密谋造反啊!
“草民不敢夸夸其谈,不敢自比比朝野百官。”
“哦,所以曹家主的意思是连他们都不如喽?”
张昊似笑非笑的看着曹豹。
“曹豹虽不比朝堂公卿但也愿尽绵薄之力。”
一滴斗大汗珠从曹豹额前滑落。
“说说看,曹家主想如何为国分忧。”张昊笑眯眯的说道,来了头肥羊啊。
“这……”
曹豹一咬牙,看来不放点血是讨不得好了。
“听闻各地灾民尚未完全安定,曹家略有些许粮草。”
“一万石。”
曹豹说完后却不见张昊接话,又开口道。
“两万石。”
一抬头,却见张昊仍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咬牙。
“五万石。”
这个数目对于曹家来说也是要伤筋动骨。
“单有粮吃也不是长远之际,朕可是为此分外头疼啊。”
“曹家还有多余良田五千亩……”
“灾民之巨,难以计数啊。”
听闻此言,曹豹只能硬着头皮道。
“万亩,曹家还有多余良田万亩。”
“哈哈哈,曹家主当真是国之忠臣啊,快快请起。”
听到这满意的数字后,张昊笑着把曹豹扶起了来。
“淑妃本就是曹家之女,曹家主与我倒也不用太过生分。”
“不敢鞠躬,只是为陛下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曹豹心中一阵肉痛,这都是多少年才能攒出来的家底啊。
但又转念一想到,等此事过后就再无南方四大家族,独有南巨曹家,又由的长出一口气。
这笔买卖,不亏。
“好了,大正午的,曹家主赶快先回去休息吧,朕也要用膳了。”既以谈拢,张昊也不留人,催曹豹道。
曹豹如释重负,“那草民曹豹,就先行告退了。”
“这曹豹,倒是手眼通天啊。”
看着曹豹以远去的背影,张昊突然笑骂道。
“朕这刚在朝会上下的旨,他后脚就过来表忠心了。”
而一旁的太监则是听得冷汗直流,这可不是他能听的。
“你在怕什么?”
张昊突然笑着对一个太监问道。
“陛下,陛下天威,奴才无能,经不住此等威仪。故,故双股发颤。”
“哈哈哈,经不住就滚回淑妃那去吧!”
张昊笑道。
“没有下次了,跟淑妃讲清楚了。”
“她先是朕的妃子,再是这神龙的妃嫔,最后她才是曹家的女儿!”
至于曹家,曹家之前跟着方百民干了什么张昊也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毕竟这盐政下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曹家既然愿意投诚,那不妨给他个机会,至于南方剩余三大家被灭后分他一块多大的蛋糕,那就要看曹家的本事了。
说到底还是手底下没人,唯一可用的柳家也因为之前宫廷之变遭其冷落,现在看来,也不妨给柳家一个机会。
镇南王府。
“这张昊任命你为地方巡查使了?”
张宇握着茶杯一饮而尽,问道。
“的确,权力还不小。”
“事发突然,陛下跟我说了声就直接任命了。”
苏童有几分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这是王爷的安排?”
思来想去苏童也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我?本王可还没手眼通天到这种地步。”
张宇笑道。
“那是为何?”
“为何?这皇帝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张宇又满上一杯茶水微抿了一口。
“借刀杀人?你是说?”
“对,借我这把刀杀南方四大家。”
苏童不是庸人,一点就通。
“那我现在该当如何?”
“如何?皇帝既然想用你那就让他用呗。”
“正好南方四大家尽是一群蛀虫猪猡,趁早宰了也好。”
“那王爷你怎么办?”苏童浑身一抖,不由得问道。
“我怎么办?那自然是当一把快刀即可,让陛下用的舒心啊。”张宇笑着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皇帝拿不拿的动我这柄两面快刀了!”
一道寒芒自张宇眼中闪过,刺骨狰狞。
“王爷,禁军有异。”
一传令兵来报。
“苏童,陛下这不就要握不住了吗?”
镇南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