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太爷,我听说您会布置风水。”
“能不能帮忙,把我的养殖场也布置一下?”
对于风水,邵云金也谈不上信不信。
他很多人一样,都是随大流的想法,既然别人布置风水,那我也跟着做。
而且,这么大的成果摆在眼前,那可是不信都得信啊!
“呵呵!”
听他的说的轻飘,苏白礼貌不失嘲讽的笑了。
“司家楼,灰王寨,孟家河找我修复风水,仅仅费用就是2000W。”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条件,还要以村子的名义,记我的人情。”
“邵老板,咱们之间可没有人情可言。”
“如果你愿意的话,出五千万,我可以给你布置风水。”
五千万!?
邵云金牙齿乱碰。
他是奸商没错,可挣的也都是辛苦钱。
所谓的奸,无非是看谁好骗,就骗一把。
赚钱不容易,况且养殖场的生意一直挺好的,他可舍不得。
“这个,算了,算了…我再想想。”
一边对答,邵云金的眼中闪过淡淡躲闪。
仅仅是从苏白的语气中,他也能听得出,对方并不是十分欢迎自己。
他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应该是自己的轻浮言行,让对方不喜。
做生意的,自我调整能力都是极其强大的。
从之前的散漫轻浮,他立刻变得庄重:
“苏小太爷,不知道,您这猪多少斤出栏?”
他算是看清楚了。
这苏寨村养猪是认真的。
光是这猪圈,就足以惊人。
偌大的圆形猪舍,围着一座土山而建。
每头猪竟然有各自的单间。
外面还配备了游泳池什么的。
吃的并非饲料,而是天然的粮食,浆果,鱼虾……
这么养出来的猪,一准香!
“猪的话,怎么也要上千斤,牛五千斤左右吧。”
“我们苏寨村养殖,养的就是一个与众不同。”
天真的眸子闪动,苏白语气中带着傲气。
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没有“我为天下第一”的劲头,还做什么生意啊。
“我滴乖乖!”
轻浮跳脱惯了,邵云金庄重了没有两秒钟,又开始摇头晃脑。
要是以前,听到这话,他必嗤之以鼻。
现而今却是不敢不信。
一周就能把猪养到百斤,那上千斤该当不是难事。
这些猪崽子虽然百斤,可猪脸上的青涩无知很严重,说明还能窜着长呢。
“其实也没啥,说起来,还要感谢邵老板呢。”
“你家的猪崽子,种好!”
人往往只关心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苏白有意让邵云金出去宣传宣传苏寨村的猪,便夸了一句。
这么传奇的事情和自己有关,要他不宣传都难。
当然,拜托的话,苏白是绝对不会说的。
不求人!
这是他为人的原则。
果然,他这么一说,邵云金目光炯炯。
这可是个广告点!
苏家小太爷都说了,我家猪,种好。
再想想和牌友,和老娘们,小媳妇说这种稀罕事的时候。
他们脸上那惊奇的表情,他直咂摸嘴。
苏寨村要发财,说不定我也能从中取利,我有渠道啊。
“小太爷您客气了。”
“我这个人一向诚实可靠,我卖出的小猪仔,那绝对错不了。”
“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吧?我呢,还卖猪肉呢。”
“我看你们这猪不错,等出栏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一定捧场,买几头。”
语言的本质,是一种武器。
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也可以用来攻击别人。
更多的时候则是谋取利益。
邵云金心里清楚,这种吃粮食长大的千斤猪,一旦出栏,必然引来争抢。
第一波购买的,更是等于吃到了第一波的红利。
这个便宜等于是现成的,不占白不占。
可他多会说话啊,明明是沾光,竟然说成是捧场。
要不说,每个骗子都是语言大师呢。
“邵老板愿意捧场,那是我们的荣幸的。”
“不过,买卖的事情,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毕竟猪价一直在波动嘛,我们也要计算成本之后,才能确定价格。”
捧场欢迎,想买猪,没那么容易!
苏白展现了一种待价而沽的姿态。
吃着粮食长大,经过系统药丸调养,上千斤的奥尼尔猪,不会缺买家的。
因此,绝不能轻易许出去。
“有道理。”
“记得通知我就行。”
自己的语言骗术没有起到效果,邵云金打了个哈哈,便离开了。
他是发现了,这个小太爷不简单。
自己好几次的施展骗术,竟然骗不到他。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傻子。
这小太爷竟然属于那百分之二十。
……
外人离开,苏福全诧异:
“太爷爷,猪还没出栏呢就有人要买,这不是好事吗?”
“干嘛还拒绝?不应该让他预定几头吗?”
作为生产者,养殖者,最怕的便是东西卖不出去。
特别是猪这种,成熟之后,就不会再长肉的。
最好再刚刚成熟
“你啊,和很多人一样,都是自卑心态。”
“这种心态最大的特点是担心自己不行,认为自己不行。”
“问题是,咱们村的猪,一等一的好,怕什么呢?”
“奇货可居,好东西还怕卖不出去?”
现在的世界,有钱人越来越多。
只要真是好东西,一定有人愿意购买。
更不要说,其实苏寨村的猪,已经名声在外了。
周姐和呆妹儿的直播,一直在宣传呢。
邵云金只是一个备选方案。
……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手机的铃声响起。
苏白接听,是陈玄庭的电话:
“师父,我在魔都找到了苏寨村的支脉。”
“这位是五十年前离开的苏寨村。”
“她的名字叫苏荞麦,本人已经去世。”
“儿子五十岁了,他倒是愿意把苏荞麦的骨灰送回苏寨村。”
“具体的问题,还在交涉。”
……
找到了苏寨村的支脉了。
苏白喜悦不已,苏福全却是老泪纵横:
“苏荞麦?那是我的老姐姐啊。”
“她已经不在了吗?”
找到亲人是喜事,亲人离世又是悲事。
一喜一悲,苏福全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