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问你拿点东西。”
卢雪砚递过药膏和使用方法。
“对了,砚儿,刘公子回来了吗?”
卢雪砚脸色变了变,忽而一旁看去,一道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随即摇了摇头。
李玉冰没有注意到卢雪砚的异样,见卢雪砚摇头,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取了东西就走。”
临走之际,卢雪砚忽而叫道,“李姐姐。”
李玉冰扭头,“怎么了?”
“你要不要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表哥来了呢?”
李玉冰摇了摇头,“我还有急事要处理,耽搁不得,砚儿,刘公子若是回来了,你就来给我捎个口信。”
李玉冰前脚刚走,一道白影跃然而出。
卢雪砚道,“表哥。”
话说,李玉冰回到府里,换了衣服,就带着暑往朝五姨娘的院子而去。
刚进了屋子,便看到了一旁的老太太,李玉冰行礼,“祖母。”
老太太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良久之后,才道,“起来吧。”
“冰儿,老婆子倒不知你什么时候跟小五这般要好了?”
李玉冰神色平淡,“祖母,孙女跟五姨娘算不上熟络,只是因为上一次五姨娘帮孙女说了几句话而已。”
五姨娘点了点头,“老太太,李小姐说得没错。”
老太太看了看两人,不像是在说谎。
面色缓了缓,看着五姨娘的伤口,心疼道,“要是就留疤可怎么办!”
五姨娘摇了摇头,“没事的,老太太。”
这时,李玉冰忽而拿出一个方盒子,“祖母,这是我去砚儿妹妹那里带来的,可以用来去疤痕的药膏。”
老太太接过药膏,面上一喜,却又带着疑虑之色,随即道,“你有心了,冰儿。”
老太太又道,“冰儿,要是卢小姐能亲自替小五看看,就再好不过了。”
李玉冰叹了口气,“祖母,你别担心,砚儿说了,只要用了这药,肯定不会留疤。”
“毕竟刘夫人快生了,砚儿妹妹是片刻都离不得。”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也只能作罢。
李玉冰朝着五姨娘道,“姨娘,伤口愈合后,你就将此药膏涂在伤口处,每日涂抹三次,七天之后,想必就没有大碍了。”
五姨娘点了点头,“李小姐,多亏有你,妾身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
李玉冰摇了摇头,“那我就不打扰五姨娘休息了。”语罢,朝老太太行了一礼,带着暑往走了。
五姨娘见老太太看着李玉冰的背影出神,不禁道,“姑姑,怎么了?”
老太太蹙眉,“早知如此,就不该将冰儿接回来,如今府上出了这么多事。”
五姨娘道,“姑姑,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小姐不过是自我保护,怎么能怨到她头上呢?”
老太太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只是有她在,李府就不要再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了。”
五姨娘笑道,“姑姑,即便李小姐不回来,这府上也不会太平的。”
老太太一脸愁容,她又何尝不知呢?
“姑姑,你就放宽心吧,妾身瞧齐小姐是个聪明伶俐又知恩图报的人,说不定她还是咱们府的福星哩!”
老太太点了点头,“是啊,她对老婆子的确是用了心思的。”
“姑姑,你就别胡思乱想了,风雨要来,我们也挡不住呀。”
老太太叹了口气,“冰儿,应该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吧。”
五姨娘点了点头,“姑母放心,这事除了老爷、您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看着跟自己眉眼相似的五姨娘。
眼里泛起泪花,“小五,终归是我害了你。”
五姨娘笑了笑,“事情都过了,姑姑就不必再提了,妾身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老太太握着五姨娘的手,眼眶红了又红,“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五姨娘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老太太看着李玉冰送来的药膏,忽而叫来了宋妈妈,“前几日我院子好像有个丫鬟不小心受了伤?”
宋妈妈点了点头,“就是竹月那丫头,毛手毛脚的,不小心撞伤了额头。”
老太太眉眼动了动,计上心来。
三日后,眼见竹月那丫头的疤痕越来越浅,基本已经看不出来了。
老太太心里惊奇不已,想不到还真有此等灵丹妙药。
老太太才去了五姨娘的院子,亲自替五姨娘抹了药。
老太太见五姨娘一脸喜色,心里明白过来,却假意不知,“小五,我看你气色好了不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儿?”
五姨娘点了点头,含羞带喜,“姑姑,昨晚老爷来看妾身了。”
老太太道,“真的呀,那太好了,小五,你可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抓住老爷的心啊。”
五姨娘轻应了一声,摸了摸额头地上,“姑姑,妾身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老太太笑道,“是苦尽甘来了。”
这日,李玉冰出府办点事,谁知半路上,却被人拦住了。
“这不是李小姐么?
”一道声音在凉亭中响起。
李玉冰顺视线看去,见几个少女大步而来。
走在最前头的那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是前几日的刚刚见过的邹莉娟。
只见,邹莉娟双眸微微一眯,双手叉腰,“李玉冰,你站住!”
邹莉娟是邹大人的幺女,精通琴棋书画,在京都一向风头很盛。
前几日在李玉冰这里吃了哑巴亏,今天迫不及待找上门来了。
“李玉冰,前几日过足了瘾吧!”
邹莉娟身量高挑,她虽比李玉冰小一个月,身高却是几个女子中最高的那一个,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玉冰。
“原来是莉娟小姐来了,不知莉娟小姐此言何意。”李玉冰不以为意,淡淡地道。
这丫头果然嚣张,真是令人作呕,邹莉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刚才假意没有看到我?”
莉娟柳眉微竖,沉声喝道。
李玉冰笑了笑,“莉娟小姐此言差矣,我呢眼里只看得到人,至于其他不是人的东西嘛,我就看不到了。”
邹莉娟闻言,满脸通红,指着李玉冰的鼻子,“贱丫头,你敢骂我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