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她的好侄儿。
口口声声为林如芸辩驳,一句一句地反驳她,丝毫不为她留有情面。
自从有了林夫人这个小妖精,她与这唯一的侄儿,之间的嫌隙是越来越大了!
思及到此,李老太太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冰儿和齐小姐。
冷声道:“但齐小姐和冰儿掉入池塘,确实是林如芸所为,她总逃不了关系。”
“对,芸儿一时失手,伤到了,儿子会好好训诫教育她,让她以后更加稳重,莫要和姐妹们胡闹的时候失了分寸又酿成今日之事。”林相忙道。
齐夫人冷笑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女儿还躺在床上,林相就如此包庇凶手,真是可悲又可笑,如果玉儿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林相忽而走近齐夫人,轻声安慰:“齐夫人,你一向最为宽厚仁慈,况且玉儿也没什么大碍。
咱们说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你看如何?”
李玉冰听到这里,心底嘲讽地轻笑起来,自己这个伯父当真自私自利!
林相的话滴水不漏,就连李老太太和齐夫人都找不到漏洞,一时沉默了下来。
齐夫人心底失望透顶,面上却淡淡道:“就按相爷说的办吧。”
这时,林如芸心底大石总算落地,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遂顺势说道:“芸儿,谨遵父亲教诲,定然不会再犯!”
这时,林相突然走到林如芸跟前甩了两耳光,
林如芸脑袋一片嗡嗡作响,今儿挨了太多耳光自己都麻木了。
但是她知道父亲这样做也是为了救自己,强忍着眼泪,“父亲,芸儿以后不敢了。”
李玉冰看着林如芸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不禁勾起嘴角。
好在众人的目光都不在她身上,这下林如芸不知要做多久噩梦了,只怕以后一看到手掌,就会心惊胆战了。
林相看着娇滴滴抹眼泪的林夫人和林如芸,轻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你们两个起来吧,以后定要以此为戒,万不可失了分寸。”
“是,多谢父亲。”林如芸感激的看着父亲,原来父亲还是向着她的!
李玉冰将目光落在一旁的齐玉儿身上,见她睫毛颤抖,胸口也微微起伏。
想来自己这位齐小姐早醒了,只是想看祖母和林相会如何处置吧,只怕齐玉儿心都伤透了。
李玉冰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以为林相虽然一向偏心林夫人和林如芸。
但至少还是把林府放在第一位的,可看现在这个情况,看来自己是低估了林如芸在林相心里的地位!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林如芸把她和齐玉儿推下楼去。
证据确凿之下,林如芸不仅不认罪,竟然还想什么事都没发生!
李玉冰明白过来,或许林相最喜欢的女儿其实是林如芸。
祖母要处罚林如芸的时候,他也好借此为由头,从而从轻发落。
也让他为林如芸开脱的时候,更加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林如芸开脱!
林相三言两语间,林如芸谋害两位小姐,证据确凿的一件事。
就变成了姐妹间玩闹时失了分寸,明目张胆地护犊子,却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李玉冰看了一眼齐玉儿,又看了一眼林如芸,这两人高下立现。
齐玉儿无论是容貌身份气度都远在林如芸之上。
李玉冰又将目光落在林相脸上。
不禁感慨,这林如芸跟林相长得可真像,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姐姐仿佛没有遗传林相的半点容貌,李玉冰心里好像明白了。
这时,林夫人感激涕零道:“今日幸有相爷英明神武查明真相,妾身多谢相爷能给芸儿主持公道,否则芸儿只怕……”
说到此处,竟梨花带雨起来。
娇媚得不成样子,配上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尽显风情。
林相见状,心动不已,眼底现出一丝笑意,伸手就要扶她。
李老太太眼看着林夫人这个小妖精又开始了,若不是她……
当下板着脸说道:“慢着!”
齐夫人闻言,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林相护犊子,可李老太太是个较劲的,绝不会让这事就这么过去的。
老太太看着林相,脸色无比难看,沉声道:“相爷,林小姐将齐小姐和冰儿推下池塘是事实,就算是不小心失手,也该有所训诫才是!”
“李老夫人,我已经训诫过芸儿了,你瞧她的脸,都肿成这般模样了,女孩子的脸面是何等重要,想来芸儿会谨记此次教训,再也不敢犯了。”
林夫人也连忙道:“老太太,芸儿不仅被相爷打了两耳光,就连齐夫人也打了两耳光,芸儿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还请老太太开恩呀!”
林相语气淡淡,“李老夫人,芸儿毕竟是姑娘家,小惩大戒,这样的惩罚已经可以了,不知李老夫人还想如何惩罚?”
李玉冰心底嘲讽地哼了一声,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模一样!
林如芸眼珠子一转,娇滴滴的在一旁哭诉,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
“老太太,我知道您一向不喜欢我和芸儿。
认为我们身份卑微,不配成为你的亲人。
但是芸儿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芸儿先前已经在祠堂跪了一个月,她的身子骨实在是无法承受其他任何惩罚了。”
林夫人声泪俱下道。
“老太太,无论你想怎么罚林小姐,妾身都愿意替她受罚,求老太太放过林小姐这一次吧,芸儿还是个孩子。”
“娘,不要,我怎么能让你替我受罚呢?
今日确实是我不对,无论老太太要如何惩罚我,我都应该承受。
只求老太太放过我娘,这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如芸扑在林夫人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肝肠寸断。
林相看了这一幕,心都碎了。
他有些不悦。
姨母的手未免太长了。
要不是玉如意的关系,他至于这般么!
遂一脸上位者的态度,“她们毕竟是我的妻女,姨母还想如何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