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只见，林老夫人凝眉看向她和林如芸，眸光复杂极了。
其余所有人都一脸惊讶不已地看着林贵妃，似乎都被惊到了。
林贵妃如今有皇上撑腰，果然不把相府放在眼里了。
众人心思各异。
一旁的齐玉儿不自觉咬紧贝齿，心底一阵惊讶过后，便是彻骨的忧惧，这个林贵妃太聪明了。
此时，一想到圣诞宴会上寿王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目光，齐玉儿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对了，还有卢雪砚和李玉冰。
听闻林贵妃跟卢雪砚私交甚好，果然是真的。
看着林夫人看热闹的眼神，还有齐玉儿一脸痛惜失望的神色，还有那些丫鬟仆役们打量及嘲弄的视线。
林如芸恨不得立刻杀光这些人！这些看笑话的人，迟早让他们好看！
不，是恨不得让卢雪砚去死！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林贵妃叹气道：“老夫人，当时妹妹与端王搂搂抱抱所有人都看到了，齐小姐，你说是吧？”
林贵妃将问题抛给齐玉儿。
齐玉儿心里恼怒不已，面上却点了点头，“当时，我与端王准备出去替林小姐澄清一番，却没想到……”
齐玉儿说到此处，已经是泪流满面，遂一脸失望地看向林如芸，“林小姐，我们一起长大，你为何如要如此狠心？”
林如芸闻言，心中有了几分羞愤和悔恨之色，面上去翻：“齐玉儿，你看错了，我没有……”
齐玉儿连连后退：“林小姐，你让我这颗心凉透了。”
这时，抬头对上老太太失望又冰冷的目光，林如芸心里害怕不已。
不禁咬紧了牙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险些哭了出来。
不，不能让父亲失望！更不能害了姨娘！林如芸气得绷不住了。
她感觉胸口被一口气堵着，难受得要死！但是她不得不认错！
林如芸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遂一脸悔过之色道：“祖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老夫人没有说话，眼神冰凉透骨，脸上神情看不出喜怒，却让人心惊胆战。
这时，林贵妃软软地说道：“没关系的，妹妹，卢小姐性子好，只要你肯真心认错，她一定不会生你的气。”
妹妹，你虽然做错了事情，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以后能够谨记，别再做出这种伤感情的事情才好。卢小姐那边，我会替你说几句好话。”
老太太点了点头：“有劳了，林贵妃”
顿了顿，林贵妃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妹妹跟端王私相授受的事怕是遮不住了！妹妹的名声怕是保不住了。”
林夫人见老太太脸色大变，连忙道：“老太太，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好好善后，芸儿做错了事的确该罚，只是现在还是要挽回咱们府上的名声要紧！”
林夫人说完这话，便不再开口了。
心里却想到自己进林府这么多年，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婆母了，平时看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是只要有人动了林府的核心利益，那她就绝不留情！
这个老太太才是最冷血无情之人！
林夫人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林贵妃身上，见其笑容可掬，丝毫不受任何事影响的模样，不禁咬了咬牙，心里杀机浮现！
话说，林老夫人听了林夫人的话，依旧不为所动。
她一直未说话，林如芸便一直跪着，众人也不敢开口，整个房间透着一股萧瑟之气。
齐夫人吸了一口气，只是希望今天的事情，不会影响到玉儿和自己。
毕竟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多着呢，就看老太太要不要追究了，若是追究起来，只怕自己母女也不能独善其身！
一旁的林夫人看得心疼不已，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求林老夫人让她起来。
一刻钟后，林如芸哭着道，“祖母，芸儿真的知道错了，祖母，芸儿的膝盖好疼啊，求您绕过芸儿吧。”
林如芸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极了。
但是林老夫人看她的目光冷漠不已，却没有半分怜惜。
林贵妃神色淡淡，低头看着脚尖，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她太了解林老夫人这个人了，别看她平时好像很喜欢某个孙子孙女，那都是假的。
在她心底最重要的，是林府！
任何人都不能动了林府的利益！
别说她们这些孙女，就算是林相本人，林老夫人也不会饶过。
林夫人见林如芸一脸惨白，摇摇欲坠的模样，跪在老太太跟前，声泪俱下道：“老太太，二小姐只是无心之失，她平日里是个乖巧听话的，老太太您是知道的，求您开恩啊……”
林老夫人轻哼一声，“钱氏！芸姐儿究竟是不是无心之失，你我心知肚明，而这些是不是你教的，我也心知肚明！至于不知廉耻、当众勾引男人这一套，肯定是你教的。”
老太太说完这话，身子颤抖不已。
林夫人闻言，一脸惨白之色，浑身没了力气。
林贵妃连忙扶着老太太：“老夫人，你快坐下，不要气坏了身子！”
“无论你们怎么折腾，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你们敢不顾林府利益，让林府置身于流言漩涡之中，那就不要怪老婆子手下不留情了。”
“罢了，吵得我头疼，你们都回去吧。”老太太一脸厌烦之色。
“等相爷回来，交给他处理，我老了，管不动你们了。”林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下了逐客令。
林夫人闻言，连忙爬起来，遂将一旁的林如芸拉起来。
此时，林如芸已经浑身乏力，双腿使不上劲来，只能任由两个丫鬟掺着。
林贵妃见状，忍不住眉开眼笑，语气却担忧不已道：“柳梅你们可要好好搀着林小姐，可别让她再摔了。”
林如芸脸上还挂着泪，可怜无比，听了林语暄的话，愤恨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林语暄回报一个甜美无比的笑容来，气得林如芸差点吐出血来。
众人都起身，朝老太太屈膝行礼，然后缓步离开了。
林夫人离开之际，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语暄，才带着齐玉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