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清秀斯文,一身淡黄袍的是太子!
旁边一身玄袍男子,器宇轩昂,腰间别了个金鱼袋。
这是众人的声音响起:“参加太子殿下,参加四皇子殿下!”
卢雪砚看着那有些熟悉的面容,遂愣在原地,是他。
原来是他,那日救了自己的人,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四皇子殿下。
他生母是身低贱的宫女,在他出生不久便香消玉陨,但当今皇后仁慈,一直待四皇子视如己出。
听闻这四皇子年十八,正该是少年意气惊天下,意气风发的年纪。
可他满脸淡漠,周身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生人勿近气场,疏离于人群之外。
有定国安邦之才,强大如斯!
“果然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卢雪砚淡淡一笑,怪不得如此出众!”
在卢雪砚愣神之际,太子和四皇子已经一起走了过来。
话说,齐玉儿好似痴了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
卢雪砚心里暗道,齐玉儿的模样怎么会如此奇怪?
李玉冰小声道:“砚儿你看,齐玉儿看四皇子的眼神如此深情款款,分明是喜欢四皇子,藏都藏不住!”
卢雪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齐玉儿真正爱慕之人不是小侯爷,真正的心上人竟然是四皇子。
那寿王殿下岂不是,卢雪砚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这时,齐玉儿几人柔声道:“见过太子,四皇子。”
齐玉儿心里微微发颤,一脸娇艳之色,露出最好看的笑容来。
众人连忙行礼,卢雪砚混在人群中,也顺势低下头去,却觉得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太子微笑点头,四皇子全程一言不发,同太子离去。
齐玉儿满脸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一样,愣愣地看着四皇子远去的背影。
难不成这四皇子和齐玉儿之间发生了什么,看齐玉儿的模样,对四皇子分明是情根深种!
卢雪砚暗自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卢雪砚看着四皇子远去的背影,四皇子全程都没有看齐玉儿一眼,看来齐玉儿是单相思!
卢雪砚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四皇子,还是齐玉儿的心上人,这个消息对卢雪砚来说,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了。
卢雪砚却不得不承认,齐玉儿看男子的眼光确实不错。
不论是四皇子还是寿王殿下,无论外貌还是身份,皆是人中之龙,旁人望尘莫及。
四皇子年十八,正该是少年意气惊天下,意气风发的年纪。
可他满脸淡漠之色,周身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生人勿近气场,疏离于人群之外,配上俊美非凡的容貌,愈发气质非凡,与众不同。
卢雪砚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露出一脸讪讪之色。
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又要变天了。
再抬头之际,四皇子已经走远了。
卢雪砚趁齐玉儿不注意之际,鬼鬼祟祟地跟在四皇子后面,一直走到一处偏僻的殿宇!
这地方未免也太偏僻了,四皇子来这里做什么?
卢雪砚心里不解,这四皇子跑到此处,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柔和的女声响了起来,“四王兄,好久不见了。”
卢雪砚抬眸一看,前面站着的美丽女子,正是南宁郡主。
这时,郡主微微微微仰起头,欣喜又娇羞地看着四皇子,“四皇兄一切都还好吗?”
只见,南宁郡主秋水盈盈两眼,春山淡淡双蛾。
金莲小巧袜凌波,嫩脸风弹得破。唇似樱桃红绽,乌丝巧挽云螺。
她气质高洁华贵,身形纤细动人,微风轻抚,衣衫纷飞,美得动人心魄!
卢雪砚愣了愣神,没想到这个南宁郡主打扮起来,竟比齐玉儿还要美上几分。
原来南宁郡主也喜欢四皇子,看来齐玉儿注定要失望了,卢雪砚嘴角露出一个绚丽多姿的笑容来。
卢雪砚细细打量一番四皇子。
见其面如冠玉,冰心玉洁,神采英拔,虽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之气,但确实十分俊美,乃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不过,还是比不过昭王。
四皇子一脸冰霜:“郡主故意派人叫我到此处,所为何事?”
只见,南宁郡主小心翼翼地从锦袋里拿出一个玉佩,献宝似的捧到四皇子眼前,“四皇兄,这个送你!”
四皇子衣袖一挥,玉佩掉在地上,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碎裂之声,玉佩四分五裂开来。
话说,南宁郡主看着碎得不成样子的玉佩,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许久,他抬头看向四皇子,眼底含着期许,眼眸湿漉无辜,又透着几丝无助之色。
她眼底似乎带着泪的样子,又似乎没有,唇角倔强地抿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绝望和孤苦。
四皇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然后低头看着南宁郡主手中捧着的碎片,道:“郡主,本王会派人寻来一模一样的东西给你的。”
南宁郡主摇了摇头,一脸心碎之色,忍不住落下泪来。
哽咽道:“这枚同心环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东西,现在玉碎了,现在玉碎了,我再也梦不到我娘了。”
卢雪砚看到此处,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南宁郡主一向嚣张跋扈,竟是个痴情女子。
四皇子依旧面若冰霜,“郡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便走了。”
“没关系。”郡主似乎在自己安慰自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等我回府后,找能工巧匠用金镶玉的手法把玉佩重新接起来,到时候再送给你好不好?”声音带着低弱的伤感和祈求之色。
四皇子神情神色不改,已经冷淡不已,“如此珍贵之物,郡主还是好好珍藏才是!”
这个四皇子也太不解风情了吧,卢雪砚不禁叹息不已。
南宁郡主一脸受伤之色,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欲要去抱住四皇子。
只见,四皇子一个转身,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男女授受不亲,郡主请自重,既是郡主没有其他事情,那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说话了!”
南宁郡主闻言,泪流满面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