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卢雪砚一起来,就听到外边的嘈杂声,出去一看,院子外围满了百姓。
“昭王殿下,感谢昭王殿下啊!是你救了我们啊!”
“卢小姐,多亏卢小姐的粮食……”
“还有刘公子和小侯爷,若不是你们,我们都活不下去了。”
“苍天有眼啊,莫文声那个贪官总算得到他还有的报应!”
......
听着这些话,卢雪砚心里一阵百感交集。
同时,心里泛起一股庆幸。
随即转身回到屋里。
书房。
“如何了,鲁大人?”昭王问道。
鲁大人摇了摇头,啐了一口吐沫:“没招,所有的酷刑都来了一遍,莫文声始终一声不吭!”
“卢小姐给的药呢,用了没?”
鲁大人点头:“殿下,用了还是没用。”
卢雪砚一进书房便听到这句话。
顿时惊骇不已,这个莫文声倒是看不出来。
自己还以为他是个软骨头,没想到竟不受幻药控制,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难怪能被薛家选中。
昭王道:“严加看守,若是不出意外,薛家人也该行动了。”
鲁大人点头道:“殿下放心,属下也担心薛家杀人灭口,早已经做了周祥的布局,只要薛家敢派人来,来多少死多少,保准有来无回!”
果然不出所料。
夜间,大牢里。
前前后后,一共来了三拨人。
好在鲁大人提前布局,薛家派来的人才没有得逞!
如此反复,又过了一日,薛家还没大动静。
在第二天夜里。
卢雪砚一行人正在凉亭谈天说地。
鲁大人来了。
说莫文声已经死在狱中,是自杀身亡。
卢雪砚微微一笑,这薛家果然不容小觑,如今都元气大伤了,还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行动。
不对,这件事已经说不定寿王已经知道了,是他的手笔也说不定!
“砚儿,明日咱们也该启程回京了。”昭王忽而道
卢雪砚抬头,略微有些诧异:“这么快?”
自己本来以为还要几日的,不过自己回家心切,听了这话,自然开心无比。
一旁的刘裴度笑道:“砚儿,咱们来越州已经一个半月了,赈灾也顺利完成,如今莫文声已经死了,再耗下去也无意义,剩下的事,只能回京再处理了。”
卢雪砚点头,笑盈盈道:“也好,我也想念双亲的要紧,早就归心似箭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来越州,进展比想象中顺利。
唯一有些遗憾的地方,就是小侯爷受了伤。
好在,并没有伤及根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如今,卢家、刘家、以及昭王都给越州百姓留下了好印象。
这一切不过只是开始,未来自己要让声望已经达到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关键是,寿王的算盘也落空了,薛家也已经不足为惧。
这一次,自己废了寿王多年的布局和心血,只怕寿王如今已经方寸大乱了。
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拉薛家下水,这把火没能烧到寿王身上。
不过,这次后,寿王短时间内,也没什么与他们相斗的资本了,自己也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等回京,自己再好好筹谋。
众人拾柴火焰高。
有昭王,小侯爷,以及表哥,大家拧成一股绳,寿王已经不足为惧了。
第二日,昭王安排好一切事宜。
赈灾剩下的事情全权交给鲁大人负责。
听说朝廷新上任的越州刺史已在路上,不日后便会到达。
想来,以后越州老百姓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午膳后,一行人整装完毕,便出发回京。
前来相送的百姓黑压压一片,一直跟到了城外十几里,嘴里一直高呼几人的名字,有些百姓甚至跪下来磕头谢恩。
大家走下马车:“大家都请回吧,苦日子已经过完了,以后就是好日子了。”
下车拱手道:“各位,请回吧,不必送了。”
在百姓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和挥手中,众人登上马车,正式回京。
卢雪砚躺在马车上,笑得格外舒心。
寿王,如今会不会已经气个半死,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吧!
京城,寿王府。
书房。
寿王看完手中的信,立即将案几上的茶碗砸了个粉碎。
满目赤红,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平素的温润如玉,不见半点,想来这才是寿王的本来面目。
贴身侍卫上前一步,道:“殿下,现在咱们怎么办!”
寿王拳头狠狠砸在案几上,案几顺势裂开两半。
此时,他眼前漆黑一片,喉咙泛起一股腥甜,只能死死咬着牙关,强迫自己把嘴里的铁锈味活生生给咽了回去。
好半天,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废、物!”
说完这两字,浑身好像被抽干了一般,嘴角渗出点点血丝,虚弱地靠在椅子旁。
侍卫脸色大变,担心道:“殿下!你没事吧,属下立马叫人去把太医请来。”
“不必!”
“本王.....没事,你去备马,本王要立即进宫,去找母妃!”
侍卫看了看外面天色,道:“殿下,已经过了宵禁,只怕……”
“进、宫!无论如何,必须马上进宫!”寿王忍着头晕眼花,以及胸口的阵阵刺痛,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皇宫里。
薛淑妃靠在美人榻上,悠哉乐哉地吃着水果。
只见,她头戴一枚蝴蝶金簪,数根金色细丝延金杈垂下,头上绾了个飞天髻,妆容精致,眉眼弯弯,风光无比。
这时,突然有宫女来报,说是寿王来了。
薛淑妃听说寿王来了,顿时起了身,满脸疑惑。
心里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具体也说不出什么来。
出什么事了,庆儿怎么会这么晚进宫!
莫不是越州出大事了?
这时,面色雪白的寿王,抬着虚弱的步伐迈了进来。
薛淑妃见寿王面无人色,顿时起身,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清晰起来。
随即起身将寿王扶住,嘴里道:“庆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寿王苦笑一声,惨白着一张脸,双目空洞道:“母妃,儿臣没事,是越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