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偏僻的街道,有一所的阴森森的小院子,四周长满杂草,人迹罕至。
第二日,天方蒙蒙亮,小院子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子,细细一看,正是被齐济川赎身的卢湘兰。
只见她提起裙角,屏住呼吸,东张西望一番后,遂悄至后门。
见四下无人,面带喜色地推开房门,忽而笑容逐渐消失,怔住不前。
原来,门外站着个奴仆,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看起来极其可怖。
卢湘兰握紧双拳,轻哼了一声,假意看不见那人,不料,方跨出一只脚,立即被拦住了。
奴仆一脸冷漠道:“姑娘,没有少爷的允许,你不得擅自出府,你请回吧!”
卢湘兰脸色微变,一时没了主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沉思片刻,哀求道:“好汉,我只是在府周围走走,我保证,绝不会走远的。”
那奴仆摇头道:“姑娘,这是少爷千叮万嘱说的,奴才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若需要添置东西或者办什么差事,差奴才便是!”
卢湘兰咬了咬牙,遂气冲冲转身回屋,片刻后,抱着一方小盒子出来了。
“你立马去卢府走一趟,将此物送给卢大小姐。”卢湘兰阴森森说道。
话说,今日刚好是卢雪砚化身鬼婆婆行医的日子。
待回到府门,已经是酉时三刻了。
门房一看到卢雪砚,立马拿出一盒子,毕恭毕敬道:“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这是今早有人送来的,说是给您的礼物。”
卢雪砚点了点头,一旁的寒霜接过。
回到听雪阁,卢雪砚躺在榻上准备小憩一会,这才合上眼,突然听到一阵凄惨的叫声,是翡翠。
卢雪砚翻身下榻,一旁的翡翠脸色惨白地指着盒子,嘴里哆嗦道:“小姐……”
见此,卢雪砚蹙眉,遂将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个血淋淋绸缎小人,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
这方,卢雪砚伸出玉手一摸,满手鲜红。
翡翠吓到尖叫出声来:“小姐,这太不吉利了,赶紧丢掉吧。”
“莫怕,不是血,只是朱砂而已。”卢雪砚勾唇轻笑道。
翡翠又惊又气:“这到底是谁干的,竟这般恶毒!”
卢雪砚擦了擦手,靠在软榻上仔仔细细打量起血娃娃来,浅笑道:“除了卢湘兰,还会有谁?”
可惜啊,卢湘兰失策了,自己本就是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又怎么害怕这么个可爱的小玩意儿呢?
翡翠咬着牙:“小姐,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恶毒之人,她怎么就不死在牢里!”
卢雪砚冷冷一笑,心道,卢湘兰这可是你自找没趣,本来打算让你过了生日再走,如今你要送上门来,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她的死期就要到了,翡翠你去把落梅寒霜叫进来,说我有要事吩咐!”
“落梅,三日后,你去将齐济川养了外室的事,透露给他的母夜叉夫人。”
落梅不解:“小姐,为何不是现在,而是三日后?”
卢雪砚轻笑一声,满眼冷森:“因为我要让她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
语罢,看向寒霜:“至于寒霜你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一番低语后,寒霜点了点头。
这时,翡翠端来水,替小姐洗手,又将那娃娃丢进手炉给焚烧了。
卢雪砚遂又嘱咐道:“这事儿天知地知,咱们四人知,且莫给娘亲知道了,不然她该忧心了。”
是夜,卢湘兰与齐济川温存一番后,用手指在其胸口打转,撒娇道:“济川,你瞧瞧,我整日待在府中,都快闷出病来了,明日让我出去走走吧……”
齐济川放下手中的酒杯,满眼疑惑,不过才五日,兰儿瞧着憔悴消瘦了不少,不免心生怜惜,略微思考一番:“心肝儿,你身份特殊,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带着纬纱。”
卢湘兰一脸欣喜,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若再不出府买药,只怕得了脏病的事,就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娇笑一声,遂主动落下一吻于齐济川脸颊,忽又慢眼回娇,羞媚参半。
齐济川喜得浑身颤抖,好似失了魂一般,心中火热难耐,遂推倒卢湘兰,撕去衣衫,二人又是一番云雨。
榻上,齐济川抱卢湘兰于腹上,心满意足。
卢湘兰躺在白花花的肥肉上,强忍着恶心,满脸娇笑:“对了,济川,那畜生林三你可处理好了?”
齐济川点了点头:“兰儿放心,我已将那人大卸八块了。”
卢湘兰勾唇一笑,遂咬着牙道:“那老女人呢?”
“不小心让她给溜了,不过兰儿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她活不了几日了。”
卢湘兰顿时媚眼如丝,柔若无骨躺下,夜还长着。
……
不觉间,三日已到。
话说,齐济川的夫人,姓赵,为人泼辣,手段刁钻,武艺高强,尚在闺阁之时,就是出了名的厉害,人人避之不及。
这方,何氏得知卢湘兰这么一人,醋海翻波,怒从心起,哪里还顾及体面,遂带着一众仆婢婆子,长刀粗棍,剪刀鞭子,冲向小院子。
此时,小院子,偷情二人正开怀畅饮,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好不惬意。
卢湘兰撅着小嘴,故作不开心道:“济川,你什么时候娶我过府呀,总不能一直把人家养在外面吧。”
“兰儿乖,你莫着急,这事儿我心中有数。”
听了这般敷衍之词,卢湘兰脸色立马变了,踹了齐济川一脚,怒气冲冲道:“齐济川,你如实回答我,咱俩的事你到底提过没!”
齐济川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好:“我这才成亲一个月,就又开口纳妾,家里肯定不会允许的,况且,那母夜叉又凶得很,我也招惹不起!”
卢湘兰见齐济川变了脸,立马泪流满面,娇泣道:“济川,我不是有意要逼你,只是舍不得跟你分开,想要每天陪在你身边呀。”
齐济川心立马软了,搂住心爱的女子,小声安慰道:“兰儿乖,等过了除夕,我就跟母亲提咱们的事。”
“济川,我就知道,你最疼兰儿。”卢湘兰得到想要的答案,立马主动躺在齐济川身下,任由他上下其手。
语罢,二人调笑开来。
只见,齐济川压着卢湘兰光洁的腿儿,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摸到那洁白高耸的玉峰,复又一脸的心驰神往,遂不断轻吻卢湘兰雪颈,将其缓放于身下。
正快活时。
贴身小厮突然闯了进来,齐济川受了刺激,一阵哆嗦,那物立马软趴了,遂勃然大怒,掷飞酒杯,怒喝道:“没眼色的东西,没看到爷正在办好事,还不滚出去!”
小厮连忙跪下,捂着流血的伤口,道:“少爷,不得了了,夫人全都知道了,已经到门口了,你赶紧逃命去吧。”
齐济川听了这话,好似冷水浇头,浑身大汗,立马绝了声音,遂又推开卢湘兰,丢了酒壶,急冲冲套上外衫,跳下榻去,带着小厮从后门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