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又丑又凶的母夜叉,林三脸色立马变了,口中更是恶狠狠道:“什么夫人,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见到别人家里的下人喊声夫人,她也端起了架子,以后你不理会她便是!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样!”
“三哥,你真好,兰儿能到遇到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话间,卢湘兰刻意弯了弯身子,顿时春光乍现。
林三看得呼吸一滞,心口一紧,眼珠子直接长在了卢湘兰身上,头上一阵火热,再也忍不住了。
遂伸手一把将卢湘兰搂入怀里,乌黑的左手猛地伸了进去,狠狠捏了一把,头皮一阵发麻,这比隔壁豆腐西施的豆腐还要滑嫩。
顿时,神魂颠倒,乐的找不到北了,嘴里更是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小妖精,美死哥哥了,我看你分明是上天派来勾我魂的,哥哥受不住了。”
卢湘兰闻言,娇哼了一声,捋开身前的长发,接而媚眼如丝,咯咯直直笑:“三哥,兰儿美么,三哥喜欢兰儿么。”
“美美美,宝贝儿,哥哥爱死你了,别说让你勾了魂,就是要我把命给你,哥哥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
“讨厌,三哥你可不要骗兰儿,兰儿以后可就是你的人了。”卢湘兰嗔了一眼,娇滴滴说道。
林三连连点头,褪去碍事的外衫,抱起卢湘兰狠狠丢在一旁的榻上,遂一头栽了上去,急不可耐地上下其手起来。
一阵云雨后,林三狂喜地抚摸着卢湘兰的玉背,哈哈大笑起来:“宝贝儿,心肝儿,哥哥疼死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是头一回,我还真是捡了宝,走了狗屎运。我的心肝儿放心,三哥会疼爱你一辈子的,累坏了吧,你先歇息一会儿,哥哥去给你端着酒菜来。”
语罢,慢条斯理披上外衣,意犹未尽地起了身,又捏了一把娇嫩的脸颊,这才美滋滋地出了门。
床上的女子,钗横鬓乱,花容不整,玉颈红云点点,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
卢湘兰瘫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林三这个混账东西,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如今,自己浑身好似散了架一般,痛得要死,但却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竟白白给了一个又老又丑又穷的男人,想到这里,卢湘兰忍不住泪流满面……
听雪阁。
“小姐,李小姐来了。”翡翠笑着道。
卢雪砚放下手中的医书,笑盈盈道:“快去随我将李姐姐请进来。”
“哈哈哈,砚儿妹妹,你就甭客气了,我已经来了,不需要你再大费周章了。”李玉冰爽朗的笑声响起。
这时,落梅已经端来了果脯和茶水。
忙活完后,几个丫头遂识趣地退下了。
二女说了几句话后,李玉冰叹了一口气:“砚儿妹妹,你今日有空么,咱们去看看语暄吧,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卢雪砚想到林姐姐,心中一阵叹息,遂微微点头。
换好衣物后,二人乘上马车,朝威远侯府的一所别苑而去。
原来,前几日是林语暄母亲李氏冥诞,遂按照惯例,前去安国寺祭拜。
却不想,林仲锦兄妹以护送为由,非要跟着林语暄一同前往。
林语暄拒绝不得,便由他们去了,却不料,在半路返回时,林如芸生了歹念,竟故意将林语暄丢下马车。
荒郊野外,林语暄是个娇滴滴的闺阁女子,哪里受得住,脸颊被碎石划破,右腿亦骨折,伤得极其严重。
林语暄忍着疼痛,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着,正值寒冬腊月,受了重伤,又冷又饿,加之体力不支,林语暄直接晕死了过去。
若非,恰巧碰到祭拜归来的李郡老夫人,只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话说,那日李郡老夫人带着李玉冰去安国寺上香。
半路,李玉冰打起帘子,欲欣赏山中美景,突见一道身影倒在自己的马上。
跳将下去,定睛一看,竟是语暄,在征得祖母同意后,才将林语暄安置在了一处别苑。
别苑里。
见语暄哭得眼睛微肿,李玉冰气得握紧拳头:“这个林如芸实在是歹毒至极,自己毁了容,就想变着法毁了语暄,以后别让我碰见,我弄不死她!”
林语暄连连摇头:“玉冰,使不得,为了我不值得这般。”
话说,林语暄母亲早逝,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如今又受了这般屈辱,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卢雪砚立在一旁,思及前世,自己父母尚在,都落得个悲惨下场。虽然对此女有些怀疑,但也生出一丝怜悯心来。
无论如何,林姐姐并未算计过自己,这就够了。
“砚儿,你说说看,语暄都离府都三日了,都不曾有人来找她,林相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真是气煞我也!”
“李姐姐,你先别急,当务之急是要治好林姐姐的伤,其他的,咱们也只能暂且不论。”
李玉冰拍了拍了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砚儿说得对,这事儿急不得。”
卢雪砚看向榻上的林语暄,缓缓开了口:“林姐姐,林相这般漠视,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见林语暄欲言又止,泪水盈眶,卢雪砚有了猜测。
“是不是为了千秋宴的事,那日在宫门口你替我说了好话,林如芸气不过,回去故意给你使绊子?”
林语暄叹了一口气,微微点头道:“嗯,回去后,我跟父亲辩了几句嘴,父亲很不开心,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林语暄只是轻描淡写了几句,并未说全部实情。
最根本原因,是父亲知道了自己心仪刘公子后,有了算计,吩咐自己接近卢雪砚和李玉冰二人,并与她们交好,借机打探两府的绝密消息。
自己听了这话,当场赫然拒绝,父亲勃然大怒,并痛斥自己一顿,还警告自己一番,若是不肯照办,以后就没有她这个女儿。
想来,自己触碰了父亲逆鳞,他故意借机敲打一番,让自己明白离开林相府,自己什么都不是!甚至可能丢了小命!
林语暄想到这里,泪水滚滚落下,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见林语暄不愿多说,卢雪砚也不好过多追问,毕竟这是别人私事。
想了片刻,只得轻声安慰道:“疾风怒雨,禽鸟戚戚;霁日光风,草木欣欣。可见呀,天地不可一日无和气,人心不可一日无喜神。林姐姐,你别思乱想,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子,咱们再做打算,再这么下去,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你又如何能复原呢。”
“是啊,是啊,语暄,别哭了,小心眼泪把伤口感染了,那可怎么办。”李玉冰也连忙道。
林语暄吞下悲痛,拭去眼泪,勉强露出一个苦笑来。
李玉冰见此,眉眼一动,为了逗林语暄开心,说了不少自己的糗事。
三个姑娘嬉笑一团,林语暄心情好了不少。
这时,外头的丫鬟进来了:“大小姐,卢小姐,林府来人了。”
林语暄笑容一顿,面色惨白如雪,笑容逐渐消失。
李玉冰道:“瓶儿,都是谁来了?”
丫鬟回道:“回小姐,是林相府的老夫人,以及林小姐家的主母。”
李玉冰闻言,“呸”了一口,冷哼道:“早干嘛去了,这都三天了,才想着来接人,做梦!”
语罢,看向丫鬟:“瓶儿,去告诉那老不死的和那恶毒女人,让她们从哪里回,滚回哪里去,想要接走语暄,门儿都没有!”
瓶儿一脸为难道:“小姐,如今人都到门口了,来人还有老夫人,只怕……”
卢雪砚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道:“李姐姐,见一见,又何妨呢。”
毕竟,要是来人是林如芸,尚且好说,可偏偏来的是老夫人,她可是语暄的亲祖母。
这孝道二字,就如大山一般,重重压下每一个小辈头上,别说是林姐姐,自己亦是如此,即便是满心委屈,她们只能任人宰割。
“砚儿,那依你之见,这是非见不可了。”李玉冰蹙眉。
卢雪砚微微点了点头。
如今,林府嫡女流落在外的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
还连累林相被陛下责骂了一顿,想来老夫人是担心自己儿子官途,才会上门的。
前几日,林相才指责自己父亲治家不严,这还真是现世报呀。
这方,李玉冰忽而急匆匆道:“语暄,方才来的路上我听说,陛下痛责了你父亲一番,肯定是因为这个事儿,你祖母才会接你回去,你千万不要心软,可别再上当了。”
林语暄含泪点了点头。
卢雪砚思索片刻后,道:“林姐姐,她们今日定是有备而来,不然也就不会请老夫人了,咱们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是。”
“砚儿你说得对,怕是来者不善,我担心语暄应付不了。”李玉冰眉头打结。
李玉冰担忧不已,深知柔弱的语暄对上那两人,定会吃大亏。
这方,林语暄也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祖母是钱氏的姑母,一直都不喜欢自己,若非念及自己的嫡女身份,只怕早就将自己赶走了。
如今,自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只怕不会轻饶了自己。
况且,玉冰和砚儿妹妹已经做得够多了,自己不能将他们拖下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情终归要自己面对。
想到这里,林语暄缓缓开了口:“烦请瓶儿姐姐将她们引去前厅,就说待我服过药后,就过去参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