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离了大谱

诡绳。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针的诡针。

驾驭这两个诡异,只要成功,以咳嗽诡的前例来看,这两个诡异应该可以形成相互的制衡,接着死机,然后延缓诡异复苏。

当然,这是往好里说。

如果失败……

这也是舒叶为什么这么着急着,现在就要驾驭第二个诡的原因。

有灰烬那堪称bug的一个月不会诡异复苏在,就算失败了,她的存活几率总比之前诡绳即将复苏的时候再驾驭诡针要高得多。

让舒叶疑惑的是,这根诡针不知道为什么,异常的“安静”。

没有被黄金包裹。

她用诡绳缠着诡针,虽然本就是为了压制诡针,但是在这一路上她没有感受到哪怕一点诡针的灵异力量。

“单个的诡针力量不足,要成双才能用?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咳嗽诡篮子里的诡针应该也不会那么‘活泼’,总不能一双诡针还各有性格……难道是棺材铺老板用什么办法让诡针死机了?”

就和李老人铺子里,被他放在陈设台上准备卖出的商品诡异一样。

老一代的驭诡者,活了这么久,不说底牌有多少,自身的本事肯定也是不能忽略的。

不过在舒叶见过的几个人老一代的驭诡者玩家里,月婆婆可能是个例外。

传说中的九漏鱼。

不对,应该是九漏诡。

但是无论如何,赌一把,是必须的!

诡针锋利的银光在诡绳间闪耀。

光滑如镜。

一端略粗,一端细。

但是也是相对的。

整个诡针整体上也没有多粗。

虽然只有巴掌长的宽度,但是就这个造型,如果不是这根针尾端有一个极小的圆形小洞的话,她是真的会认为这是一双筷子。

小孩子用的那种。

“针,线……是穿,还是扎?”

这一刻的舒叶也有些茫然。

贺峰成为能够驾驭两个诡异的驭诡者是她弄得没错,但是那其实也有一部分运气在。

而且吹气和吸气那两个诡联系太明显。

当时贺峰的情况也让她除了让他吞了两个诡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如果换成是她……

“难不成……我要吞针?”

这不是传说中十八层地狱里的惩罚措施吗?

诡绳是人家不要了,丢在半空的无主之物。

诡针是她通过合理交易拿到的。

她就是准备驾驭个诡异,然后能多活一段时间。

一没抢,二没偷。

怎么生前就得走这么一遭了。

这种事,完全没听人说起过啊……

意念下,诡绳缠着诡针晃悠悠飘到了舒叶的面前。

舒叶张了张嘴,然后还是合上了。

“总觉得这一口下去,我没死于诡异复苏,先被这根针戳死了。”

不妥。

这个办法,十分的不妥。

“要不,火烧?”

这么想着,舒叶又拿出了诡档案,翻到空白的一页。

“先把诡针关押进诡档案,然后再撕下来用打火机烧掉,兑水喝了,这样应该会好一点吧?”

这个办法还是用贺峰试过,且成功了的。

再怎么样也比她瞎想出来的办法要靠谱。

舒叶控制着诡绳,让它把诡针放在诡档案空白的页面上。

毫无动静。

舒叶皱了皱眉。

她让诡绳把诡针先挪走,拿起诡档案,凑到眼前,仔细瞧了瞧。

黑红的封皮。

雪白的纸张。

她又翻了翻,确认之前关押在诡档案里的诡异都很正常,并没有诡档案失效要跑出来的样子。

“看来不是诡档案的问题。”

如果不是诡档案的原因,那就只能是……

舒叶的视线转移向在诡绳的缠绕中,乖乖等待的诡针。

“诡针太强,连诡档案都关押不了?”

不。

不对。

如果是这样,诡绳也不应该这么轻易地能缠住诡绳。

等等……

还有一个问题。

舒叶陷入沉思。

诡绳对人来说,都是吊脖子。

那如果是针……

针的脖子在哪儿?

不不不。

应该不可能是这么离谱的理由……吧?

舒叶眼神困惑,扫视一圈四周。

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有石壁,没有其他生物存在,她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既然不会有人看到……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诡绳缠绕在诡针上的一端,一点,一点,挪动着。

等从头到尾都试过后,舒叶呼出一口气。

“我就说,这里有也太离谱了,可能性太低了。”

如果是苏白,肯定会来一句“逼格太low,不符合主角光芒四闪大杀四方的身份”之类的中二话。

将刚刚的事情埋藏在心底。

“还有什么原因呢?”

舒叶垂下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左右的诡档案和右手的诡针。

思考中。

舒叶想了很多,在十分钟过去后,一个想法如晴天霹雳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嘴角抽了抽。

“别告诉我,必须是完整的一对诡针,才能关押吧?”

不是吧。

那她之前关押的那些不也有一部分是一些诡异拼图的一部分,那些怎么就成功关押了,到诡针这儿怎么就又有问题了?

别告诉她,这诡档案还挑食。

又或者说——

“诡针确实也是一个诡异拼图的一部分,但是一对两根诡针才算一个拼图……”

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那么棺材铺老板说的那句话或许并不是打趣或者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吃饭的一双筷子。

舒叶这次不止嘴角,太阳穴都开始抽抽了。

谁家驭诡者这么“金贵”,吃饭用的筷子都得用诡异做筷子。

难不成平日里除了筷子,吃饭的碗,喝水的杯子,坐的椅子……

这些全部都是诡异不成?

……

关闭的诡市。

棺材铺。

棺材铺老板看着木屋外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的街道。

“吸溜~”

喝了一口略有些黄浊的不知名酒水。

一只干枯的,只有皮包着骨头的手从圆桌上拿起一双木质的筷子,从瓷盘里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瓷盘侧方,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眼一闪而过。

圆桌下有诡异黑气翻滚。

“咔嚓,咔嚓。”

咀嚼的声音规律地响起,在不大的小屋里十分清晰。

“唉。”

一声叹息。

干枯的手放下了筷子。

“呲”的,椅子往后挪去,椅腿与地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椅子靠背一瞬间似乎变成了血色,又在一瞬间恢复了普通凳子的模样。

“踏,踏。”

布鞋踩在地板上,布鞋的主人朝着木屋帘子处缓步走去。

每走一步,地面上都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鞋印里渗出黑红带着腥臭的血水,接着又很快消失不见。

“现在的年轻人,连老人家的吃饭的家伙都不嫌弃,真是好心态……筷子没了,吃饭都不香了。”

说话间,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后方,再无声息。

被老人抛在身后的木屋里——

墙上,天花板,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棺材。

只有刚刚老人坐着和行走的地方留下了一丝空隙。

下一秒。

刚刚还空着的木屋地板上,数个打开的棺材缓缓浮现,眨眼间将圆桌、椅子、酒杯和木筷吞噬。

“碰”一声,棺盖盖死。

自此,棺材铺再无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