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
【阳】、【生死】、【混乱】、【欲望】和【暗】。
这些听起来可不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除了【阳】,【暗】也勉强算一个。
这些说是名字,更像是根据他们的能力而出现的某种称号。
就像是不死泉诡异,在诡域里可以让一个人死也可以让这个人再活过来……就是这个活可能可正常的活不太一样……这个能力和【生死】是符合的。
然后是混乱和欲望。
【欲望】她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就只是刚刚一瞬间情绪的变化就能看出来,她的能力和情绪之类的东西有关。
和【黄金门】的七情有点像,但是又有一点不同。
【黄金门】是通过一个人本身的情绪,是先有情绪,例如喜悦、恐惧之类的。
【欲望】则更倾向于挑起一个人的欲望,不管这个人有没有这个欲望,在被挑起的那刻起就有了,是强制性的,更霸道一点。
至于【混乱】……舒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就他或者她选择的人是阮可可来看……不说能力,就说性格……也十分符合【混乱】这个称呼。
可惜她没有见过【混乱】的能力,她和【混乱】有所交集的东西就只有一个——红色小木屋。
说起红色小木屋。
舒叶也不避讳,直接从口袋里拿出诡档案。
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诡档案,屠阳很早就已经见过了。
她翻到有红色小木屋的那一页,然后示意给屠阳,“这是我从黑河上拿来的,是什么,有什么用?”
老生常谈。
依然还是那句话,猜不如直接问。
然后舒叶就得到了回答。
可喜可贺。
就是这个回答,舒叶表示她有那么一点接受无能。
“黑河是【混乱】非人形的时候显现出来的样子,木屋其实就是他的,嗯,器官?分黑色和红色,黑色代表骨,红色是内脏。”
屠阳说得平淡无奇,但是从他不带一点荡漾语气的回答里,不知道为什么,舒叶莫名感受到了一种……看戏的语气。
不过这个回答解释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些木屋能在黑河上漂流。
内脏和骨头在自己的身体里畅通无阻,这种事情真是再正常不过。
“所以。”舒叶组织了一下语言,“所以为什么【混乱】要把自己的骨头和内脏,分离出去?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又为什么要让那些人住进木屋然后让木屋沉入河底?”
屠阳歪头,“因为他是【混乱】啊,做什么事对他来说都很正常,他以前还把自己的屋子租出去,四处传言在这里面待着可以获得永生来着。”
“至于有什么用……一次吸收太多诡异会吃撑,【混乱】吃东西比较节制,而且喜欢慢条斯理的来,所以他一般让人进入他的体内,就是木屋,这样他就能慢慢吸收这些人体内的诡异。”
“这些人自以为实力强大了,但是其实是【混乱】的灵异力量入侵了他们的体内,随着入侵程度加深,他们使用的能力其实是体内属于【混乱】的能力,相当于借用,等完全入侵,他们就会在瞬间死亡,体内的诡异也就随之被吞噬,人自然也就无了。”
“但是有时候【混乱】又不是很想玩这种慢条斯理的游戏,他饿了,然后进食,人死,很简单的流程。”
“总感觉你会想要知道【混乱】和【欲望】之间的关系,我顺便也就回答了。”
“他们两个是情侣,结过婚但是没有孩子的那种。【混乱】把所有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养,他对孩子总有一种宽待,但是等孩子长大了,他就不喜欢了。【欲望】正好相反,她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喜欢看别人有孩子……所以就有了你刚刚的经历。”
“也是因为两者一些心理和行为的分歧,他们见面一般先是甜甜蜜蜜回忆过去,然后开始吵架,再然后分居,循环。”
“就很无聊。”
“我的建议是不要卷进去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会十分的,嗯……感觉奇特。”
能让屠阳都说出“感觉奇特”这种话,舒叶有点难以想象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到底是怎样的奇特。
只是现在明显是知无不言环节,面对舒叶的提问,屠阳都很认真的解答了。
是真的认真解答,不带一点恶心人的尾音的那种。
舒叶看得出来,屠阳是真的很不想和【欲望】接触。
刚好,经历过刚刚那一刻莫名其妙对屠阳说的话开开心心,还有心情开玩笑的事情,舒叶也不是很想再和【欲望】接触。
不说是不是直接死翘翘,就这种折磨人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死翘翘。
想到某一刻的自己对屠阳产生情情爱爱的心思?
舒叶:“……”我想吐,救命。
然后她表情严肃,认真对屠阳道:“我觉得你说得对,这里不宜久留,我们都受了很重的伤,应该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好好休息。”
受了很重的伤。
心理上的那种。
舒叶说罢,整个人瞬间化为一道猩红飞虹在上京市的天空一闪而过,最近这种事多了起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骚动。
用飞虹,从上京市到海宁市也就一分钟的功夫。
之前诡异不受控的那一会儿她确实给海宁市带来了一点麻烦,虽然称不上愧疚,但是在现在能控制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能避免就避免。
她可不想一会儿某个“在下”又来敲门。
对着严肃正经的人,舒叶总是会相对保持一点尊敬。
因此飞虹最后的终点是在海宁市最边缘。
刚落地,身后紧接着就是屠阳的声音——“金主大人,我们是要在小树林里这样那样吗?哎~不好吧~我会害羞~~”
真是一离开【欲望】周围,屠阳立马就成了以往的变态模样。
舒叶刚侧头准备对他说什么,只是一瞬间,甚至不到一秒的功夫,舒叶飞速扭回了头。
要不是驭诡者,舒叶觉得她的脑袋会被自己用力到扭下来。
舒叶用力擦着自己无辜的双眼,带着痛苦呻吟的声音,“你会害羞,所以你就光天化日直接脱衣服?”
脑子里不管怎么努力,还是会有刚刚看到的那片白,还有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舒叶放弃了。
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剁了吧,我们做姐妹怎么样?你不是很想和我在一起玩吗?只要你成为我的姐妹闺蜜,我们一定能好好“玩”的!”
话落,锐利的银色刀光呼啸间,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