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崆州出什么事了,竟然有如此威势。”
两州相距何止万里,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余波,可见这件事的不寻常。
这惊人的异象,恐怕到了半仙的地步了吧。
“难道是两位半仙在斗法?不对,半仙之战隐含天地大道,随便一击都能让这下五州毁灭。”
中年男子喃喃自语,顾不上身边的剑山老祖,凝重道:“此事我须向家族禀报,你去崆州打探一番,一有消息就告知我。”
“尊上使命!”
剑山老祖诚惶诚恐道,看着中年男子遁入虚空,消失在原地,陷入沉思当中。
他记得啊二好像去崆州,不如先问问他?
随后拿出一张十万里传音符,可是过了许久,对方还未有丝毫消息传来。
“怎么会这样?”
就当剑山老祖疑惑之际,一个身穿棕色长袍的青年踏着飞剑赶来。
“山主也是为了那异象而来?”
剑山老祖看了他一眼,心中不悦。
霸剑山中存在两股派系,老祖和山主就是这两派的领头人。
可是此刻山主却是如临大敌,没了往日的桀骜,凝重道:“我剑山十数位亲传尽数陨落,就在半柱香内。”
.........
崆州极北之地,一驾驭着黑蛟的青年在空中驰骋。
看到前方的异象后,眼神微微变换。
随后地面传来剧烈的震动,让青年变了脸色,当即遁入虚空,消失在了原地。
半个时辰后,青年的身影出现在浑阳山脚下,看着小镇内居民惶恐的表情,面色发沉,一步踏入赛博仙宗之内。
刍狗正和几个弟子讨论二代手机的事宜,在地震来临之际仓皇躲到阵法之中。
幸亏苍铭星留下的阵法足够精妙,几人并无大碍,只感觉气息虚浮,修养段时间即可。
“李元呢!”
青年看到刍狗眼神一亮,当即揪住对方的衣领,焦急道。
被人如此拿住,刍狗脸色大变,在看清来人的面目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青年有些恼怒,似乎是被刍狗愣住的样子给气到了,手中的力气不由得加大几分。
此刻的刍狗脸颊通红,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无助的拉着对方的手臂,死死不肯撒手。
见对方快被自己给掐死了,青年才缓缓松手,看着咳嗦不止的刍狗,一脸阴沉。
“我不知道...”
刍狗眼神畏惧的看着青年,心中暗道不好,这天魔圣子怎么会来赛博仙宗,他不是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吗?
如今再次来到浑阳山,究竟意欲何为?
天魔圣子刚想杀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刍狗,随后想到对方是李元的人,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道:“我就在这等着...”
刍狗见天魔圣子如此执拗,不敢言语,给周围的几个弟子使了个眼色,随后几人便退了出去。
见到几人的小动作,天魔圣子并未在意,自顾自的打坐起来。
出了法阵的刍狗第一时间就给李元打去电话,可是等了很久,除了忙音外,别无它声。
“宗主快接电话啊!”
刍狗万分焦急,崆州出现如此异象,那天魔圣子又重新入世,他有预感这恐怖的地震绝对与李元前往地魔宗有很大的关联。
接连几个电话打去,却迟迟联系不上李元,刍狗心急如焚之下,没什么办法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那天魔圣子修为越发高深莫测,赛博仙宗的大阵可是由苍铭星亲自主持的,就算是化神前来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对方却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让阵法没有丝毫预警,仿佛失效一般。
“大长老,来客人了。”
赛博仙宗外,十数个身穿华服的修仙者立在外面,神情焦急,面露愁容。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崆州交流群的成员,此刻却像无头苍蝇一般,焦急的山门在来回踱步。
“各位宗主老祖来我赛博仙宗所为何事?”
刍狗踏着云波出来,面露疑惑。
“大长老,你能联系上李宗主吗?”
一个元婴老祖见刍狗前来,连忙上前一步问询道。
听着他的话刍狗愣了一下,前有天魔圣子,现有崆州一众大佬,今天这是怎么了,高端战力全都聚在赛博仙宗?
经过短暂的交流,他才明白这些大佬来的目的。
就在刚刚,那场异象所带动的余波,不仅将崆州地壳变得松动,甚至辐射到了周边四个下州。
如今恐怕其余四州都来人查探,过不了多久上三州甚至中州的人都会前来。
那恐怖的异象,绝对在化神之上,哪怕炼虚,渡劫之流都不能及。
粗略估计,要么是仙器降世,要么是大乘巨头作战。
这些崆州交流群的成员,因为联系不上李元,这才组团前往赛博仙宗。
“我也联系不上宗主...”
听到众人的话,刍狗无奈说道,现如今作为赛博仙宗地位最高的人。
他要扛起宗门的大旗。
“各位先行回去,准备好灾后的救助工作,我相信宗主他吉人自有天相,等他回来我在通知各位。”
刍狗这番话说的很诚恳,这些大佬没有办法只能退走,然后回到本宗的地盘,安排震后的救援。
作为地震的中心,崆州受到的损失尤为巨大,哀声遍地,如同大灾后的残破之景。
刍狗并未想着留下众人,来抵御天魔圣子。
倒不是他心性多好,而是没必要。
那圣子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赛博仙宗内部,恐怕已经修成化神之上。
他们这些最高不过元婴的修士们,与之为敌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你们先去小镇看看,帮忙赈灾。”
刍狗吩咐一句,将宗门内的弟子全部派了出去,然后独自前往后山之地。
希望那古魔圣子不是残虐之辈吧,要不然宗主您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就在刍狗迷茫之际,一道熟悉的铃声响起,让他身躯为之一振,突兀之间,看着手机上来电的姓名,大喜过望。
”宗...宗主!”
刍狗颤抖的声音,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