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往车站

墨烟站稳身子,连忙拿出自己的弯刀,她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有武功底子的。

因为有刘星雨在前面挡着,所以她的压力要小很多。

“扑通。”对面又是划过来一人。

“卧槽。”黄红山一抬头,就看到脸上肉已经被腐蚀得七零八落的怪物转动着眼白盯着他。

俞东被留下断后了,所以急性子的黄红山先划了过来。

他吓得连连后退。

看着两个彪悍的女生,黄红山咬了咬牙,提起武器也加入了战局。

后面的人陆陆续续也通过绳索回到超市房顶。

有几个懦弱的人下了铁索以后就一直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而胆子大点的人原本也只是想躲起来,但是又想到“小广告”上面写的“车费”,他们又都纷纷跳到刘星雨旁边帮忙收割晶核。

有武器的就“你敲一敲”“我再敲一敲”,甭管能不能打死,反正得让列车长看到他们出力了是不是。

于是丧尸不一会儿就被消灭掉了。

刘星雨把得到的晶核留下一半给帮忙的人。

墨烟带着大家往冰库走,把里面的泡沫箱拿了出来。

污水已经流进超市一楼,浑着有些黑红的血,队伍里的人一阵胆寒,前不久他们熟悉的人就是丧命于此。

刘星雨把泡沫箱放在水里扶着货架坐了上去,因为箱子太轻了,浮力很强,人坐在里面容易翻,她只好从泡沫箱里出来。

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其他能够撑着在水上走的了,这个县不大,超市也就比较小,没有那种充气潜艇。

其他人也上去试了试,只有小孩子坐的比较稳当。

成年人一坐上去,都不用划,稍有不慎就会翻。

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这个肤白貌美看似柔弱的“列车长”用手摸着下巴,迈着轻飘飘的步伐挪至几排货架前。

用手,硬生生地把货架上紧扣着的一块洞洞板拆了下来,然后放进她搬的那个泡沫箱里。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稳当,刘星雨垂眸低头想了想,拿出一根从冰库里找到的木条,掰成两根能成“x字形”卡进泡沫箱四个角的支撑架。

人坐进去,水面上的泡沫箱就不容易翻了。

黄红山忍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其他人也照着葫芦画样子。

有的小聪明还把超市收银台上面促销用的塑料扇面利用了起来,绑在木条上做成了划桨。

因为外面还下着小雨,风有些大,他们不敢撑伞。

所以一个长方形泡沫箱里只坐了三个人,前后两人负责划,中间的人托着一块不透水的板子,尽量让雨水不掉落泡沫箱里。

刘星雨顿了顿,然后让墨烟带着两个小孩子坐进了自己的泡沫箱。

人不愧是群居动物,很多事情都需要团结协作才能完成,这就是所谓的“独木难支”吧。

于是,不大的小船里,刘星雨坐在前面控制方向,墨烟坐在后方,而墨南和小女婴被放在中间。

因为身量还比较小,墨南只能站起来托着板子。

破旧不堪的街道上,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行人艰难地撑着“简易船”在水面上渡过。

沿途有很多废旧的小汽车,他们只能小心翼翼的通过。

路上时不时还能听到从楼里传来的几声怪物嘶吼,跟在后面的俞东等人煞白着脸,提心吊胆地跟着刘星雨穿行在街道上。

索性大部分丧尸已经跟着先前的那波离开了,街道两旁楼里的只有少数。

它们似乎也在畏惧着这场古怪的雨,不敢出来踏着水攻击人类,只是在楼里张着獠牙,有些比较野的还扒拉在窗户上,对着猎物叫嚣着。

有几人因为被吓得慌了神,泡沫箱没有控制好方向,往边上的房子偏了过去,被跳出来的丧尸一把抓住,丧了命。

坐在后面的人连忙跳下水中,躲过一劫。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总觉得泡在水里的脚踝处有些发烫。

男人害怕极了,然后连忙抓住最近的一个泡沫箱,央求他们让他上去坐着。

心软的人也就让他上了,其他不愿意的人最终也没能拒绝,主要是一直被他抓着想走也走不了。

刘星雨没有停留,她隐隐有些不安。

当所有人都在欣喜于丧尸畏惧这场雨的同时,他们没有想到,从前角落毫不起眼的小草小花,变成了更加可怖的存在。

因为植被长时间被侵泡在这种携带着病毒的水里,逐渐发生了变异,比面目可憎的丧尸还要令人畏惧。

变异植被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就把入侵它们领地的人类吞噬干净,原地只剩下一堆皑皑白骨的那种。

墨烟敏锐地察觉到刘星雨的划桨速度细微地加快了些,她低头看了看地面上的污水,也皱起了眉头。

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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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水县另一角。

刘谦和带着人被困在车站不远处,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女朋友。

抱着是一个好消息的心态,他计划前往女友家中察看。

他没有单枪匹马地乱闯,而是带着顺便要收集物资的人一起出来。

因为邻水县车站很小,没有什么商店,所以车站里能吃的东西一下子就被强光了。

他们一行六人,拿着武器,穿着之前的雨衣,谨慎地跑出车站门口,找到两辆能开的小轿车,从车站里出来。

队伍里还有暴脾气大叔、曹阿乾以及电工服大叔,林浩诚和林家小妹也在其中,他们需要找一些能够兑换车票的东西,最好是能够带回来吃的和所需药品。

结果一行人还没进到县区里,林家小妹就感应到有大波丧尸正在涌向郊区。

他们急忙找到一个隐蔽的居民楼躲了起来。内心揣揣不安地躲过丧尸潮,然后接连两场暴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天,离列车长说的发车时间更近了,暴脾气大叔烦躁地从楼上跑了下来,躲在二楼阳台抽之前在车站顺的一包烟。

“谁?谁在那边?”

他隐隐看到街道一端水面上好像有人影在动,还伴随着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