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文闻言白了徐崇均一眼,这不是大家早就猜到了的事吗?于是他嘟囔道:“上榜就上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徐崇均眼睛一瞪,大喊道:“他可是头名的解元!”
什么?!
这下子,徐崇旭和徐崇文两人都不淡定了,正因为知道科举难考,所以更知道解元意味着什么。
苏晔轻,不可小视呀!
宋妗初也没想到,苏晔轻一考就能考个解元,她嘴角微微扬起,笑道:“难怪他那么有把握,原来很有底气呀。”
这边宋妗初等人知道了苏晔轻考了解元后久久不能平静,飞檐也看到了院试的榜文,赶了回来。
宋明成也上榜了,往后就是秀才公了。
这算是双喜临门,宋妗初回去后赶紧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去宋家,恭喜宋明成,一封送去淮南,恭喜苏晔轻。
徐家三兄弟虽然表面上还没认可苏晔轻,但是也因为他这个名次而高兴,为此这天特意让厨房做了一顿好菜,好好热闹了一番。
徐崇旭和徐崇均毕竟在京中还有职务,也不便在琼州府久留,过了两天就回去了,走之前还一再嘱咐宋妗初,让她过年前一定要去京城,见一见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宋妗初没有一口回绝,只是说容她想想。
等徐崇旭和徐崇均离开后,徐思喻也带着孩子回家了,她出来半月有余,家中已经来了几波人请她回去了。
徐思喻拉着宋妗初很是不舍,她肚子上的伤疤这次恢复的很好,有宋妗初日日看护,虽然才过去十几天,都已经变得很淡了。
徐思喻塞了一千两给宋妗初,又说道:“往后你若是去京城了,我们见面就难了,你若是有空,可以多来找我玩。”
说着,徐思喻眼眶都红了。
宋妗初为了安抚她,笑说道:“谁说我要去京城了,我在琼州府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暂时不会去那么远,你放心吧,有空我就去看你。”
徐思喻看了看宋妗初,并未多说。
家里祖父祖母念叨宋妗初,宋妗初肯定是会去京城的。
徐家人一下子走了三个,就剩下徐崇文和宋妗初了,晚上两人一坐下吃饭,这才觉得空了许多。
徐崇文怕宋妗初不愿意上京,故意说道:“阿初,你是还没见过我那个女儿,她比你小一岁,可是性子比你顽劣多了,以后你要是去了京城,可要帮我好好管教她一下。”
宋妗初看了徐崇文一眼,叹气道:“小舅舅,我知道你们都想我去京城,可是,我在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暂时走不开啊。”
徐崇文忙道:“不急,没催你去,就是,想让你过去跟我们一起过年。”
徐崇文心想,这离过年还有四五个月,怎么也该忙完了吧。
说着,徐崇文又道:“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大哥他们回去,也是为了跟你外祖父他们过节,你呢,会不会留在这里陪我?”
宋妗初有些歉意的看了眼徐崇文,赧然道:“我已经答应家里小妹,回去陪她了。”
苏美娟一个人在县城,宋妗初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所以上次写信就说过中秋节前会回去。
徐崇文闻言有些失落,不过他也没强求,只是说了声知道了。
宋妗初没办法安慰他,只能说道:“小舅舅如果无事,可以跟我一起去福禹县,我们可以一起过节呀。”
徐崇文想去,不过,他在这边的政事还有很多没有处理,也不知道能不能走的开,他也不能一口答应,就只能说看到时候有没有空了。
宋妗初回福禹县之前,又去看了看白鹤轩,白鹤轩现在已经着手跟府城的酒楼合作了,每天不是去酒楼见掌柜,就是在铺子里打点,宋妗初要见他,还要看运气。
这天下午正好白鹤轩在铺子里,宋妗初一去就逮着了他。
“鹤轩,你怎么消瘦了?”
宋妗初算算也只有几天没看见白鹤轩,可是他这面容憔悴的,跟前几天判若两人。
白鹤轩正好觉得焦头烂额,看见宋妗初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喊着道:“妗初姐,你快来救我一命!”
宋妗初一惊,问他怎么了。
白鹤轩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
原来他跟府城几个酒楼合作,每家供应量不同,又有口味不同,还有收货时间不同,他不仅要按时把卤味送上去,还要记着每家的要求,一个人忙的晕头转向。
宋妗初皱眉看向他道:“你为什么不请人?”
白鹤轩苦着脸,愁道:“前两日是请了一个,可是那人偷奸耍滑,我一不看着,他就偷吃卤味,还总是送货不准时,我一气之下把他赶走了,这不,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宋妗初叹了口气,拍了拍白鹤轩的肩膀道:“鹤轩,你这样可不行,你看你,把伙计的活都干了,掌柜的活也要干,两边的事自己一个人揽着,手底下没个可以用的人,这样得不偿失呀。”
白鹤轩抓了抓头发,无奈道:“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那些人我总不放心。”
没找到可以信任的人,他怎么敢放手呢。
宋妗初知道白鹤轩的顾虑,于是道:“老莫呢,你不是跟他很熟?他在府城待的久,应该认识挺多人的?你要招人,可以找他啊。”
白鹤轩看了眼宋妗初,犹豫道:“可以找老莫吗?”
老莫跟白鹤轩关系好,两人平日称兄道弟的,要是这生意是白鹤轩自个的,他肯定把老莫找来了,但是,上次他找老莫翻修店铺,老莫为了避嫌就只是介绍了朋友过来。
后来白鹤轩也想明白这层,觉得不能在宋妗初的铺子里插太多自己人进去,不然会把她铺子的生意变成自己的,这样太不好了。
白鹤轩有这样的顾虑是宋妗初没料到的,她瞪了白鹤轩一眼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要找你朋友来上工,我都会计较吗?”
白鹤轩看宋妗初生气了,慌忙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