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鹤反问宋雪莹道:“我为什么要在马车上?还有你,你为什么在我的马车旁边?”
吕松鹤早就察觉宋雪莹对宋妗初的敌意,因此他对宋雪莹也没有好感,这会看她一个女子,明知道可能有一个男人在马车上换衣服还跟过来,心里已经对她更加厌恶了,所以说话就没给她留情面。
宋雪莹被这样质问,心里又慌又臊,抓着自己手上拿的汗巾,委屈的说道:“我看你刚才打湿了衣服,担心你着凉,所以,所以想给你送汗巾来擦擦……”
吕松鹤看了眼她手上的汗巾,冷淡的拒绝道:“不用了,我已经换好了。”
其实他的衣服刚才只是溅到了一点水,他换了外面的罩衫就可以了,所以也就没上马车去,要不然看这个情况,他说不定在宋妗初面前就解释不清了。
这样想着,吕松鹤越过宋雪莹往宋妗初走去道:“刚才让你担心了,我换好衣服了,一起进去吧。”
宋妗初看了眼宋雪莹,略微生气的道:“是该进去了,免得有些人趁着看不清,还想做些不该做的事。”
说完,宋妗初当先进屋,吕松鹤跟着也进去了,马车旁就剩下宋雪莹在那站着,她咬了咬牙,把手上拿的汗巾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宋雪莹在心里发誓,一定不会让宋妗初好过。
她想着自己从镇上带回来的药粉,恨不得现在就拿去洒在田里,让宋妗初什么都得不到。
只不过这天太黑,宋雪莹只是想想,到底还是没敢一个人跑去田埂上。
晚上吕松鹤和徐三七在宋家吃了饭,就又坐马车回镇上了,毕竟他们两个外男,不太好在宋家借住,而且吕松鹤早就在镇上安排了住处,所以宋妗初也没有多说,只是让徐三七记得明天再来一趟。
第二天一早,宋家人刚坐下吃早饭,屋外就沸腾了,于是一家人顾不上吃东西,赶紧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宋家丫头,不得了了啊!昨晚上不知道哪个丧良心的,把我田里种的半亩药材都拔出来踩烂了!这可怎么办呀!”
一个四五十岁的村民捧着一把已经被踩烂的药材走到宋妗初跟前,愤恨的说着。
接着,又有人跟着跑了过来,同样说是自己田里也出了这事,纷纷问宋妗初怎么办。
宋妗初觉得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给她使绊子,于是安慰大家道:“大家先别急,你们先去自己田里查看一下损失了多少药材,然后再一起过来登记,等确定数量,我再看看怎么办吧。”
跟村民说完后,宋妗初又叫上宋家三兄弟一起,跑到宋家的田里去看情况。
本来种的整整齐齐药材,这会儿大半都被拔出来,还被踩了几脚,看着乱糟糟的田地,一群人的心都跌倒谷底了。
宋妗初看完这边的情况,又赶紧回了宋家,叫上刘翠兰和吴芳芳道:“我让二叔三叔在田里收拾还能用的药材了,今天如果有村民过来说药材被毁的事,麻烦你们帮我先记下,我现在要去镇上找徐大夫商量这事怎么解决,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刘翠兰和吴芳芳点头应着,宋妗初拿着一把被踩过的药材,坐上牛车赶去了镇上。
这时候还早,宋妗初到镇上的时候,吕松鹤和徐三七刚吃过早饭,准备出发去清河村,还好宋妗初赶的快,所以就没跟他们错过。
“徐大夫,你快帮我看看,这些药材还能补救吗?”
宋妗初把带来的药材拿给徐三七看,她之所以赶来镇上,一个原因是想找徐三七赶紧商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镇上东西比村里多,需要什么她也可以及时买回去。
徐三七一看见被踩过的药材,就觉得心疼,要知道平时他就是跟药材打交道,所以对所有的药材都极为珍惜。
为此,他不由得一边检查药材,一边埋怨道:“到底是谁啊?怎么把药材踩成这样?”
吕松鹤知道宋妗初焦急,便向徐三七道:“先别管谁弄的,你先说这药材还能用吗?”
徐三七把宋妗初带来的药材都看了看,随后才道:“虽然损毁的严重,但是,如果切开再试试用生根粉泡一晚上,到时候种回去小心养护,应该也能用。”
宋妗初闻言一喜,道:“那我这就去买生根粉。”
“我们一起去。”
于是三人坐着马车又去了回春堂,李掌柜听他们说要生根粉,就把店里所有的存货都拿出来了,不过宋妗初一看那量,就觉得不够,于是便又去济仁堂买了许多来。
徐三七看着两大包的生根粉,惊讶道:“到底是毁了多少药材?需要这么多生根粉?”
宋妗初叹了口气,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末了道:“我出来时还没全部统计完,估计之前种下去那些药材,应该是大半都遭人破坏了。”
“太过分了!”吕松鹤气愤道:“妗初你知道是谁吗?我带人去教训他!”
宋妗初摇了摇头,她直觉可能跟沈洪辉有关,可是现在没证据,便只好跟吕松鹤道:“松鹤,这两天我可能要向你借两个人,我要查查,到底是谁做事这么狠毒。”
吕松鹤点头道:“好,一会儿我就让人过来,你安排就行。”
宋妗初向吕松鹤道了声谢,又李掌柜借了阿熏,便带好买的东西几人马不停蹄的回了清河村,这时候种了药材村民都已经统计好损失了,也在宋为忠等人的组织下把损坏的药材都收集了起来。
等宋妗初回来,她就让徐三七和阿熏帮忙把损坏的药材分类,又教村民怎么使用生根粉,怎么浸泡药材等事,一群人忙活了一天,都快忙晕了。
到了傍晚,有村民不安的问道:“初大夫,今晚上要是还有人来拔我们药材怎么办呢?”
宋妗初看了看远处的田野,眼神冷凝的道:“从今晚起,我会安排人晚上在田里巡逻,只要那人还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