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强烈愿望,卓安烺的潜能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他总算是成功了。
当时卓安烺就恨不得立马冲到王府来,亲口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但想到那是三更半夜,他还是稍稍找回了理智。
为了稳妥起见,卓安烺还是决定再多做几次实验。
他就这么做了整个晚上的实验,再次确保了自己的方子没有任何问题,照着这个方子来,真的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生息蛊。
天色刚刚蒙蒙亮,卓安烺就按捺不住,直接亲自往王府来了。
秦淮和兰清笳闻言,心头当即一喜。
这可真是太好了!
这件事总算是有成效了!
卓安烺直接把自己补全的方子递给了兰清笳,兰清笳飞快看了一眼,又在心中细细琢磨起来,旋即便生出了一种恍然大悟之感。
原来如此。
原来所缺的是这几味药材,先前自己的思路有些接近,但却还是存了偏差。
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难怪她迟迟没法突破瓶颈。
兰清笳脸上喜意难掩,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那股子压力和郁气好似终于找到了发泄和突破,心头亦是豁然一阵轻松。
卓安烺一脸希冀地望着他们,“能不能马上把此事禀报给皇上?”
此时把这个大好的消息禀给皇上,他必然会龙颜大悦,那他即便知道了严攸宁的身份之事,也会法外开恩了。
秦淮和兰清笳都明白他此番用意,也都理解他的急迫心情,但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还是要亲自验证一番他所说的方子。
不然,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他们也没法完全相信他的说辞。
“你得先用那方子做个实验给我们瞧瞧。”
卓安烺闻言,也没有半分迟疑,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他们的要求也无可厚非,方才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他们立马前去安排布置,尽可能还原生息蛊最初的生长状态。
不多时,秦淮那边准备妥当,卓安烺随身便带着自己先前调配好的药粉,很快,他们的实验开始了。
他们的实验与当初宋瑾南研制出的亡蛊散是一样的,只需将药粉撒在黑钙土上即可。
不同的是,宋瑾南的亡蛊散制作过程复杂,且药材不易得,且也只能把生息蛊引出来。
但卓安烺这方子所需药材却并不算珍稀难得,且调配法子也颇为便捷简单。
更主要的是,卓
安烺调出来的药粉功效并非是单纯地引出生息蛊,而是还能直接将它们杀死,且一点点药粉就具有非同一般的杀伤力。
有了此方,不论有多少生息蛊,也都能尽数除掉。
而且卓安烺还觉得,这方子不仅仅只针对生息蛊,便是对其他蛊虫也同样能起效。
只不过,这个想法目前只是猜测,尚未得到确认。
即便此法只针对生息蛊有效,也是十分难得。
很快,秦淮和兰清笳就看到了效果。
那药粉几乎刚撒上去,不多时躲藏在黑钙土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生息蛊开始爬行缓慢,渐渐的就僵硬不动了。
秦淮和兰清笳的眼睛俱是微微一亮,两人继续满含期待地盯着。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生息蛊开始僵硬不动,不多时就死得透透的了。
至多不超过两刻钟的时间,所有的生息蛊都死了。
兰清笳还亲自检验了一番,的确都死了,且死得很彻底。
卓安烺眼神略含几分邀功之意,“你们都看到了,这方子的的确确是有效的。”
秦淮和兰清笳俱是点头。
他们亲眼所见,便
没有什么可再怀疑的了,事实确实如此。
卓安烺再次殷切地重提先前之事,“那现在是否可以将此法禀报给皇上?”
秦淮颔首,“我这便去拟奏章。”
卓安烺闻言,脸上旋即一喜。
太好了!
兰清笳见他眼底一片青黑,一副许久没睡了的样子,还是开口道:“此事交给我们便是,旁的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先回去好生休息一番吧。”
卓安烺原本一直都紧绷着神经,又因取得的那番突破而过于兴奋,即便已经许久没休息好,也依旧很是亢奋。
现在此事了结,心中那根弦缓缓放松下来,卓安烺这才慢慢察觉到了困倦,忍不住直接就打了个大哈欠。
他顿觉失礼,慌忙侧身掩住口鼻,然后提了告辞。
兰清笳派人送他离开,一路往外行去,卓安烺不禁在心中升起隐隐的期待,若是能遇到攸宁就好了,哪怕只是短暂的相遇,也能说上几句话。
但他又想到现在还这般早,攸宁多半还在被窝里睡着呢,自己怎么会遇到她?
才这般想,前头岔路上就行来一人,那不是严攸宁是谁?
卓安烺的脚步顿住,严攸宁亦是如此,卓安烺望着她
,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惊喜,严攸宁则是还有点懵,没回过神来。
愣了好几息,严攸宁才反应过来。
她迟疑着开口,“贾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卓安烺没想到老天爷真的听到了他的心声,让他跟严攸宁碰上了,他的脸上不自觉便露出了一抹极尽温和的笑。
“我来是有事向王爷王妃禀报。”
严攸宁想到什么,忙追问,“是生……是那件事有进展了吗?”
严攸宁差点把生息蛊脱口而出,但看到旁边还有领路的下人,便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而用了较为含糊的说法。
卓安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欣慰于她的小心谨慎。
他笑着点头,“是,上回我与你说的那方子,成了。”
卓安烺已经研究了那方子许久,先前就已经有了较大的突破,但这件事他只告诉了严攸宁,其他人谁都没说。
现在,他将最后的结果告知严攸宁,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同时,他心底更是有种骄傲自得的感觉,虽然他已经极力克制,但那语气听起来,也颇有一种邀功的意味。
他想要得到严攸宁的认可,她的认可,比熙元帝的嘉奖更加让他欣喜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