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这个计划一定要好好安排,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今日与柔贵妃的筹谋计划?

兰清笳的脚步一转,悄然往郡主府而去。

这件事,自然只能交给慕容熙。

自从长住西山之后,兰清笳就许久没有来郡主府了。

自从上了西山,她中途就回来过两次。

而上一次,因为秦淮的身份猝不及防地被揭开,那个晚上可谓是惊心动魄,鸡飞狗跳。

等到她和秦淮把萧闯糊弄过去,然后双方再把给梁皇后设套的计划完善好,大半个晚上都过去了。

兰清笳连跟秦淮多亲热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就更没机会去郡主府了。

至于昨晚上,咳咳……

昨晚上兰清笳和秦淮也很忙,自然也没时间去郡主府。

眼下,这件事必须要亲自向慕容熙说清楚。

待会儿她就又要回西山去了,兰清笳也只能抽出现在的时间往郡主府跑一趟。

兰清笳在以往那间会客厅坐着。

兰清笳说了一上午的话,早就口干舌燥了,下人给上了茶,兰清笳便也没客气,直接便给自己倒了一盏。

郡主府果然有钱,便是兰清笳不大会品茶,却也能品出来,这茶当真十分不错。

不多时,外头

就传来了脚步声。

兰清笳转头看去,待看到那人,她口中的好茶一下就彻底喷了出去,整个人都忍不住一阵连连呛咳起来。

待她缓过神,那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兰清笳脸上挂上了一副古怪的神色,“瑾南,你,你怎么突然多了这样奇奇怪怪的癖好?”

眼前的宋瑾南赫然是一身女子的装扮,那一身华丽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竟然也是婀娜窈窕,十分具有女人味。

无论是仪态,还是走路的姿势,简直挑不出半点毛病。

兰清笳扮男人扮久了,现在瞧见他这般姿态,一时之间都觉得自己自叹弗如!

难道是在离经叛道的慕容熙身边待久了,他也开始放飞了吗?

兰清笳一脸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门口处又走来了一人,那人赫然是慕容熙。

只不过她却是一身男子装扮,大步流星而来,眼神别别扭扭的,还十分古怪。

兰清笳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游移,只觉得十分违和,这两人,简直哪哪儿都不对劲。

电光火石之间,兰清笳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你,你们,你们也易容了?”

被兰清笳叫破,慕容熙这才笑出声来。

她伸手,揭下了脸

上的易容面具,一下就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而宋瑾南也毫不犹豫,飞快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那个玩意儿,整个人都露出了重重松了一口气的释然。

慕容熙面上笑意灿然,“怎么样?方才我们的这易容面具做得逼真吗?”

兰清笳由衷点头。

“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方才她乍一见到,压根儿就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宋瑾南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癖好呢。

慕容熙笑嘻嘻的,“我们方才一路走来,都没有人发现异常呢。”

听了这话,宋瑾南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僵,露出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神色。

方才的确是没有人认出来。

正因为没认出来,大家看宋瑾南的眼神都十分古怪。

因为慕容熙顶着他的脸,不仅装扮艳丽,整个人的姿态更是妖娆妩媚,便正如方才兰清笳瞧见的那样,第一眼就觉得她女人味十足,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那些下人不知道那就是慕容熙,只以为是宋瑾南。

以往宋瑾南在他们面前的形象都是沉默寡言,沉稳持重的,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扮女人的这个癖好!

不仅如此,还演得活灵活现,女人味十足,大家看他

的眼神能不古怪吗?

宋瑾南甚至还耳尖地听到几个丫鬟小声议论,“宋公子为了固宠简直太拼了!”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宋公子,难怪郡主自从有了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面首了。”

慕容熙听了这些议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脸笑意。

宋瑾南觉得,自己以后在那些人心中的形象算是彻底坍塌了,便是想要弥补,都无从下手!

兰清笳看着宋瑾南那副无比憋屈的样子,也觉得十分好笑。

兰清笳现在还记得最初认识宋瑾南时的情形,这小子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几位师兄若是戏弄了他,他转个身就能不动声色地找补回来。

现在却被慕容熙戏弄得完全没有招架能力,兰清笳也只能说,一物降一物。

并不是他没有能力反抗,他只是对慕容熙的所作所为都无限包容罢了。

慕容熙主动把自己手里的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递给兰清笳,道:“你看看,这张面具,跟你现在脸上那张比怎么样?哪张更好?”

兰清笳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拿在手中细细地看着。

她如实道:“我的这张更薄,手感也更细腻。

不过,这张的做工也已经十分不

错了。这是出自谁人之手?”

慕容熙面带笑意地看向宋瑾南,眼神中还多了一股子与有荣焉的骄傲。

“当然是阿瑾做的。”

宋瑾南对上慕容熙那样的目光,原本面上的那抹憋屈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微的自得。

看在她这么真诚地夸赞自己的份儿上,自己就原谅她方才顶着自己的脸做坏事的事好了。

兰清笳听了这话,看向宋瑾南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惊讶。

宋瑾南微微挺直了背,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

“是奶奶让爷爷给我送来了一本医书,我照着琢磨了一番,这也没什么。”

实际上,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轻松。

以前他奶奶就教过他,只不过当时他的年纪尚小,后来又被生活困顿所限,没办法一心一意地专心苦学,就搁置了下来。

可即便是当年曾经有一点基础,他现在再重新捡起来,也依旧捡得艰难。

前段时间他几乎是每天都埋首其中,好容易才终于有了成效,稍稍能拿得出手。

但这些,他是不可能会当着兰清笳的面说的。

他故作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似这件事对他来说,当真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