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已经朝着越来越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两人原本就发烫的面颊,更是烫得不要不要的。
云洛伊做完了这番动作,这才恢复了义正言辞的神色。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反正只一条,绝对不能伤了孩子!
也不能装什么大度,为自己男人找别的女人。
真要开了这个头,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两人再次默默点头,然后又默默把那册子塞进了怀里。
这是娘亲(姑母)对她们的一番心意,她们须得好好笑纳。
霍云柏在那头吃着点心,眼神却是一直往这边瞟。
自家娘亲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霍云柏的眼睛。
他脆生生地问,“娘,你偷偷给姐姐和嫂嫂什么好东西?柏哥儿也想要。”
这么长的一个句子,他说得磕磕绊绊,但是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
三个女人的面上又齐齐现出了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云洛伊义正言辞地搪塞,“这是我们女人间的秘密,你是小男子汉,你不能参与。”
霍云柏原本还有点失落,但听到娘亲说自己是小男子汉,心中立马就又高兴了起来。
自己得到了娘亲的夸赞呢。
三个女人目光碰了碰,又默契地齐齐移开了
,假装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话题很自然地就拐到了别处,又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这次聊的话题终于正常多了,也让她们自在了不少。
转眼就到了晌午,该用膳了。
秦书墨、霍临尘以及秦淮三个男人一起到了皇后寝宫,来接她们一道去用膳。
三个男人,不同的年龄段,却如出一辙的俊朗风流。
并排而行,十分养眼。
霍云柏这个小男子汉也一下冲了过去,抱住自家爹的大腿。
霍临尘顺手把他捞了起来,这一副养眼的画面,又平添了几许温情的色彩。
秦书墨和秦淮则是各自到自家夫人的跟前,将她们小心扶起,低声询问是否有不适之症,语带关切,很是温柔贴心。
这么一副画面若是落在别的贵女眼中,怕是要叫她们艳羡得红了眼。
在宫中用了午膳,两位孕妇和一个孩子都开始犯困,连打哈欠。
最后,霍云柏直接趴在霍临尘的怀里睡着了。
他们便提出告辞,各自归家。
一上了自家马车,兰清笳便又忍不住打了一个打哈欠,瞬间,眼中便泛起了一股蒙蒙的水汽。
秦淮知道她最近素来觉多,便将她揽至怀中,叫她靠在自己怀中小憩。
兰清笳
当然没什么好扭捏的,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阖眼睡了过去。
秦淮的手稳稳地揽着她,避免马车颠簸叫她受惊。
忽的手上摸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塞在她怀中,有点硬硬的触感,像是一本书。
秦淮不觉微微疑惑,她怎会揣着一本书在身上?
怕那东西膈到她的肚子,秦淮便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抽了出来。
刚把书抽出来,秦淮还没来得及看看究竟是什么宝贝值得她这般揣着,兰清笳就似有所感一般,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就看到秦淮正从自己的怀里掏东西。
即便那本书封面上没有字,但兰清笳还是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
她心头一跳,直接伸手去抢,“不准看!”
原本秦淮还觉得无甚所谓,也没在意,现在听她这么着急忙慌地阻止,倒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
秦淮一手护着她,不让她因为激动就蹦起来,一手却微微抬了起来,将将躲过了他的抢夺。
他漫不经心地问,“是什么好东西,这般藏着掖着?”
兰清笳的面颊臊红,耳根发热。
这东西,当然也是要两夫妻一起看的。
但却不是在这马车上啊!更不
应该是在从宫里回家的马车上。
她本是打算回了家,之后再寻摸个借口,假装这书是夹在自己看的那些个话本子里的异类,然后顺理成章地与他一道研习。
现在,她要怎么解释这东西的来源?
直说的话,那岂不是尴尬得令人窒息?
兰清笳心中着急,只想立马把东西抢回来。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就是一个话本子罢了,你定不喜欢的。”
秦淮看到她这副模样,越发笃定,这话本子绝对不简单!
“哦?话本子吗?回去的路上正有些无聊,我且看看打发时间,解解闷。”
秦淮说着,单手就翻开了那册子。
翻开的瞬间,动作就顿住了,兰清笳也下意识地伸长了脖子去看,待看清了上面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图案,她整个人身子也是一僵。
秦淮缓缓地垂头,朝兰清笳看来,眼神中蒙上了一层幽深。
“这就是你说的话本子?”
兰清笳一下把头埋了下去,只留出了两只红彤彤的耳朵。
她简直羞愤欲死,只得埋头装鸵鸟,闷不吭声。
秦淮见她不答,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继续不动声色地继续翻下去。
画工精致细腻,花样繁多,讲解细致。
嗯,
真是一本贴心备至的好书。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身上慢慢染上一股子异样的灼热,似是有什么一直被强压着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秦淮也不是蠢人,他心思一转,一下就知道了这书的来历。
要么是霍云姝给的,要么就是云洛伊给的。
不过,他更倾向是云洛伊给的,她是长辈,自然会多操心这些。
秦淮知道了兰清笳为何会这般羞窘,他也没有刻意去追问这本书的来路,而是贴到兰清笳的耳边,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一股蛊惑。
“这委实是一本好书,今晚,我们便试试。”
兰清笳耳朵发烫,即便她自己也蠢蠢欲动,嘴上却故意强硬道:“不!”
秦淮闷笑,“那你想现在试?”
兰清笳闻言,脑子更是轰地一下炸裂开了。
她伸手,直接在他的腰腹上拧了一把。
“你无耻!”
秦淮轻轻吸气,有些疼,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却瞬间袭遍了全身,叫他喉头越发干燥难耐。
“对你无耻,如何能算是无耻?”
兰清笳被他的骚话弄得又羞又怒,要从他怀中挣扎开,却被他按住了。
“别乱动。”
兰清笳听出他声音里的嘶哑,身子一下就僵住,再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