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令,要我等拿到东西之后,就杀了你们。”男人用衣袖擦了擦剑刃上的血,一脸冷意的看着几人:“杀。”
男人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直接命令身边的人动手,一行人快速冲了上来,唤风立即挡在两人身前,拔出长刃:“王爷,如您所料,他们果然将去路拦住,欲杀人灭口。”
梵幽鸣面色沉沉,大手将落茗歌揽住,才看着唤风道:“放出鸣镝。”
“是。”唤风赶紧从身后拿出一手臂大小半臂长的鸣镝,随后朝空中一放,一团烟火在空中炸开。
男人见状,大惊失色:“是鸣镝!赶紧动手,若是等王爷的部下来了,就难以下手了。”
男人带着人冲了上来,唤风和梵幽鸣持刀抵抗,落茗歌被两人护在身后,不时的躲避攻过来的人。
她想不明白,明明知道这里皆是皇后的人,他为何只带了唤风便来此,那些精锐为何被他藏于暗处?
鸣镝放出一会儿之后,还未有人赶来,男人冷声嘲笑:“我还以为会有人来增援,原来一个人都没有。”
梵幽鸣并未惊讶,因为这是将计就计做的一个局。
他的目的,是将皇后的擒住,将皇后藏于暗
中的力量一一击溃。
梵幽鸣故意放慢了速度,一柄长剑从他眼前划过,不知道计划的落茗歌见状,赶紧上前一挡,手臂的衣衫被挑开,露出肌肤来。
他立即将她拉到身后,眼底的冷意散开,激动道:“躲在本王身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你冒险!”
他一只紧紧的抓住她,生怕她再冲出去,落茗歌被吼得一愣。
见她目光惊愕,他压低声音道:“歌儿,乖乖待在本王身边,本王有个计划········”
这时,又有人攻了上来,梵幽鸣开始与之缠斗,最后和唤风一道受了些轻伤,男人见状,怒呵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你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两个?”
最后亲自攻了上来,卯足了力,结果被梵幽鸣打压,他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为何自信到只带一个侍卫前来了。
因为他们加起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旁的唤风低声嘲笑道:“这皇后手下的人,皆是些花架子,连太子的人一半功力都不到。”
话音刚落,那些人便不要命的冲了上来,一个个将目标转移到中了软攻散的落茗歌身上,最后不知怎的,三人竟包围起来。
好似下一秒,就要
死在这些人的手里。
梵幽鸣不想在与这些人耗费力气,准备命人动手。
突然,几人眼前闪过几颗红色的药丸,落在地上瞬间炸开,一阵白雾袭来,对方的男人立即捂住鼻子,惊愕道:“屏住呼吸,是毒!”
但还是晚了些,大家都中毒了,包括落茗歌几人,紧接着身边又响起爆炸声,一阵又一阵的烟雾袭来。
落茗歌忍受不住了,在晕倒前询问梵幽鸣:“王爷,这也是你的计划吗?”
梵幽鸣也疑惑万分:“并非是本王所安排。”
便也倒了下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晕倒了,白雾中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走来,抓住落茗歌的腿就把她往白雾外拖······
*****
落茗歌醒过来时,只瞧见梵幽鸣和唤风被绑在一树桩上,她瞧了眼四周的环境,极其陌生。
她赶紧起身,朝两人走去,这次她四肢不再发软,软功散的功效好像过了。
梵幽鸣还晕着,但唤风却是醒了,他嘴里被塞着一团树叶,嘴角流出绿色的汁液来,她快速将两人解绑,和唤风一起将梵幽鸣扶助。
她检查了一番,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
一时好奇不已,看着一脸焦急
的唤风,问道:“唤风,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将你们绑在这里了?”
难道,除了皇后和太子的人,还有另一波人想要他们的性命?
“唔——”唤风面色焦急的看着她,双手不停的比划,看的她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你嗓子怎么了?”她扫了唤风一眼,只见他脸上有一道黑乎乎的巴掌印,似乎被人打了,他指了指嗓子,她以为他被点了穴道,试图为他解穴。
一番试了下来,一点用都没有。
不是被点穴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起几人晕倒前发生的事,难道是毒?
“没用的,他中了我的毒,没有我的解药,他是开不了口的。”
“这家伙太聒噪,只有这样他才安静些。”
身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她赶紧回头,只见木拓手里拿着一个水袋一瘸一拐的朝她走来,他胸前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整张脸惨白无比。
“你不是被那个男人杀死了吗?”看见木拓活着,她不免有些惊讶。
木拓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她身前,将水袋扔到她面前:“是被他杀了,只是没死透。”
他一脸淡定的看着她,并不打算解释现在的情况,她耐不住便问道:“这是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里?”
“哦,我见你们被那些家伙围住,顺手给他们下了毒,把你们带了出来。”木拓说完,叹了口气,胸前的伤口让他疼得慌。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落茗歌不解,他们之间非亲非友,某种程度来说,她们还是敌人。
木拓:“看不惯皇后的作为。”
他出手相助,还有一个原因,她和他一样,有着悲惨的过去,他从她的身上,似乎瞧见了自己的影子。
将她救下,或许也是在救当初的自己。
“唔——”唤风不知道木拓的来厉,刚才他亲眼瞧见木拓仅凭一根手指,就将一个男人毒倒了,他害怕这个家伙伤害落茗歌,便将她护住。
木拓瞧了眼,眼角有了笑意:“你还算幸运的,家人不管你,但是你遇见好的伙伴和爱你的人。”
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她声音放柔:“你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他的伤口血流不止,再这样下去,他丧命的。
木拓摇了摇头:“我这辈子活得连条狗都不如,如今已经出来见过我想见的世界了,已经没活下去的期盼了。”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子来,递给了她,她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